当然了,最有资格定她罚的就是因她在大寒天里受着冻的施洛雪了。
眼见着自家小姐又眼露怜惜、欲言又止的神情,巧儿心中怒气顿涨,只是心知自家小姐的脾性,便愤愤然地走到那默默流着泪罚着跪的小宫女面前,将手中端着的小药锅往她面前一递,没好气地说道:“还不起来接过去?没见着我冻得手酸了吗?”
那小宫女抬起红红的双眼一愣,看了一眼巧儿手中的托盘,又怯怯看了元香一眼,不敢动弹。
“还不快起来?”元香淡淡看了她一眼,等那面露喜色的小宫女起了身端了药锅跟在后头之后,她又走在施洛雪偏前头的地方升了遮挡寒气的厚重帘子。
元香微微抬起脸,伸抬双臂,如瀑发丝随着倾斜的动作尽数倾洒,好像一绢蝉翼丝绸,又薄亮又飘逸,只是抬手之间便微微露出雪白皓腕,腕部微微露出极淡极细的蓝色血管,舒展挽纱的十指纤细如春水,连带着那专心望着上方的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也如荡漾的清碧湖水,令人心驰神往,情不自禁沦陷于元香的万千秋湖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