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看了眼青荷:“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一样呢。”说出这种混淆视听的话,是在蔑视自己的智商吗?转移话题的方法未免也太生硬了吧?
“郡主英明!这种小人一定要抓起来,免得祸害郡主您。”青荷偷偷的用余光扫了眼安平郡主,看来转移话题成功了呢,只不过是个刁蛮的小姐而已,果然是没什么头脑。
窗外的日光,穿过了窗纸照了进来,给安平郡主的侧脸打上了一层光晕,本就柔美的脸庞,看上竟然像将要融化在这日光里一般。
安平郡主勾唇一笑,这笑容晃得青荷眼。只知道安平郡主跋扈,却不知道她笑容竟然可以这么美。
“是么?你也看到那纸上写的什么了吧。”啧,口不对心,明明是在骂自己,却要违背本心来夸奖自己,一定很痛苦吧。既然已经当了自己的奴婢了,这种痛苦还是要忍下去的呢。
“是,奴婢确实看见了,上面写了夫人的去世是另有内情的。”青荷低垂着头,装作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毕竟是知道了公主府的隐秘,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毕竟如果完不成任务的话,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虽然不符合自己的形象,但是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的。
青荷默默的观察了一下安平郡主,长得也不怎么样嘛,真是搞不懂自家主上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无盐女,咳,虽然笑起来看上去还可以。青荷是绝对不会承认安平郡主长得好看的。
安平郡主乌黑的眼睛盯着青荷看了看,握着黑发的手顿了顿,扬起眉,下巴对着青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不过安平郡主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你,从明天,不对,从今天开始就回原来的地方工作。”安平郡主一张秀气的脸皱了起来,“回去当你的二等丫鬟,哼哼。”哼,就知道装,让你装,回去当你的二等丫鬟吧!好好的感受生活的艰辛,感受阶级的差异吧!
这种傲慢无礼的人,大多数会被人修理的很惨烈。可安平郡主有着强大的背景,没被倒打一耙就不错了,想修理安平郡主,也要看看她背后的人呢。
安平郡主下意识的看了眼青荷,然后转过头去,不看青荷。看上去有点像小孩子闹矛盾的即视感。
青荷忍着笑意,偷偷的看了眼安平郡主这个强行傲娇的行为,似乎安平郡主也没这么讨厌呢。
“是,小姐,奴婢遵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
青荷退了出去,小心的掩着厢房的门。
安平郡主直到青荷出去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是被嘲笑了吧,是被嘲笑了吧,啊,她居然还把青荷撵出去了,可是……
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脑抽,放过了一个蔑视自己智商的人啊!!!!
今天就是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信,字还很丑,丑就算了,还搞得神神叨叨,生怕自己发现什么一样!怕被发现,还寄信干什么!搞不懂这些人的智商怎么回事。
这么说起来,母亲的死的确有些蹊跷,不过这寄信的人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总不能是大发善心吧?!!
每次自己问母亲的事,父亲总是闪闪躲躲,言辞闪烁,难道父亲也知道些什么?可是父亲在云门城,联系起来也很困难。就算可以联系,恐怕他也不会告诉自己母亲去世的真相吧,不然,何必遮遮掩掩呢?
安平郡主看着窗外的日光,发起了呆。其实她已经差不多快要忘记母亲的样子,能想起来的也就是,母亲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和温柔的声音。
据说自己笑起来的样子和母亲很像,当然这也只是从下人那里听来的,父亲对于母亲算得上是绝口不提,每每提到母亲,父亲只是沉默。
这种沉默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可能是年岁太小,所以才没有问过吧。后来长大了,也学会不去触碰伤疤,所以也就没有问过。
安平郡主转过头继续对着镜子,梳起了自己的头发。镜子里的人墨发雪肤,一双杏眼含着雾气,雾濛濛的,嘴巴抿着。
真的像么?安平郡主认真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绽放出美丽的笑容,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企图从里面看出母亲的身影。不是说笑起来的时候最像么?
安平郡主突然想起来,她已经忘却了母亲张什么样子,看再多,也看不出什么。就这样忘记了么?安平郡主苦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极力的去回想自己年幼时的事情。
可是,好像都想不起来啊。镜子里的人忍不住的失望,乌黑的眼眸失去了神采。果然还是记不起来么?
所有的一切犹如福至心灵,努力而得到了回报。安平郡主终于回想起孩提时的事。她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满满都是回忆的甜蜜。
她总是喜欢叫母亲给自己梳头发,总是光着脚从自己的房间,跑向母亲的房间。后面跟着一长串奴仆,喊着小姐,您慢些,小心别摔着。自己哧溜一声就钻进了母亲房间里,抱着母亲的腰撒娇。
“娘,我要你给我梳头发,晴雪笨手笨脚的,没有你梳的好看。”小女孩披散这一头乌发,举着手中的梳子,拉着一美貌女子的袖子祈求道。
“好,我给你梳。”安平郡主已经记不得母亲的模样了,只记得她的笑容很美,就像转瞬即逝的流星,她总是很有耐心的给自己梳头发,不厌其烦的的教训自己不该光着脚到处跑。
母亲的脸,她确实记不起来,只有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