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倾站在院子里,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黑衣人进了这个院子。
黑衣人提着剑,眼神冰冷,满身肃杀的走了进去。这样的肆无忌惮,就像是这个公主府里没有人可以打败他,那样的高傲。
他黑色的衣服在湿哒哒的向着下面滴水,衣服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谢景倾站在院子里,死死的盯着黑衣人,无可奈何又绝望的看着这个黑衣人进去了。
为什么?明明就已经重新来过了,可是怎么就这样的让他绝望,这是为什么?
谢景倾透过安平郡主闺房的窗户看着这个黑衣人的一举一动,恨不得马上去阻止他,可是他现在连动都动不了,谢景倾将浑身的感情都倾泻在那双含着恨意的眼睛中,黑衣人似乎有所察觉,对着谢景倾的方向,露齿一笑,紧跟着谢景倾就看见那黑衣人手中拿着的剑上沾着血。
那黑衣人冷漠的看着站在窗外的他,似乎在说你看,不管多少次,你都救不了她的,你放弃吧!
你看你还不是照样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你的面前死去,而且毫无反手之力吗?不是吗?
谢景倾愤恨的看着这个人,是的,他现在丝毫不能动弹,根本就救不了安平郡主,这才是让他最挫败的事情!
他的心在这一刻痛得不能自已,他的双眼是愤恨,是滔天的怒火还有怨恨,为什么又一次的要毁掉他喜欢的人?为什么!他要杀了这个人!为什么看着思茗死了,这个人还要露出这样的微笑?为什么?!
怒火和恨意燃尽了谢景倾的最后一丝理智,他疯狂的向前冲过去,可是他似乎和这个世界有一层隔膜,不过他怎么冲,他都没法过去,冲到最后他颓然的倒在地上,呜呜的哭泣。
黑衣人拿着这把剑,从容的从安平郡主的闺房里出来,一身的血水滴在门框上,他抬眼看了下谢景倾,蔑视的看着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嘲笑道:“啊,用安平郡主的血来祭我的剑,似乎有些侮辱我的剑呢!”
黑衣人很是享受的把手中的剑举在谢景倾的面前,道:“你看看,这安平郡主既不是文豪,又不是以为剑客,用她这种娇小姐的血来祭剑,似乎不怎么样呢!我的剑似乎不开心呢!”
谢景倾听了这些话,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人!他怎么能,在杀了思茗之后还说出这样的话!
那黑衣人似乎听出了谢景倾的心声,可是他并不想放过谢景倾而是想要折磨谢景倾,谢景倾可是京城里出名的贵介公子,据说脾气很好,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和传闻不怎么相同呢。
这让黑衣人更加想要折磨谢景倾了,以前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卫的时候,老是被谢景倾这样温和的贵公子呼来喝去呢!
他笑着,像是在回忆什么很美好的事情,道:“安平郡主刚刚那个样子真是美极了,要是我知道安平郡主是这样的美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让她死去的,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去万花楼了呢。”
这些话意有所指,这让谢景倾气的发狂,他恨恨的看着这个黑衣人,就像是要把这个黑衣人的血和肉都啃食干净才肯罢休。
谢景倾一字一顿的问黑衣人道:“是谁指使你杀了思茗的?”
谢景倾满身愤怒,想要上前去收拾这个狂妄的男人,可是他动都不能动一下,这种想法……
他发泄不得,低吼道:“到底是谁?你说啊!是谁?”像一只受了伤的的野兽在嘶吼。
黑衣人似乎被谢景倾的表情黑吓到,向后退了半步。他心中惶恐,这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而是野兽?甚至是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了。
黑衣人吞了吞口水,他不能被谢景倾给吓到。他向前半步对谢景期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你想要知道?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然后嘲讽的看着谢景倾,就像刚刚的那一丝害怕不存在一样。
随后飘然离去,若是细看就可以看出那眼中含着的那一丝害怕和狼狈。
谢景倾看着那个黑衣人这样离开,可是却动不了,只能这样看着。谢景倾心中很是不甘。
黑衣人走后,谢景倾两眼空洞的看着安平郡主闺房的方向。
那被血色晕染的门框,刚刚黑衣人站过的地方血水顺着雨水流到了谢景倾的面前。
谢景倾看着这水流动着,底下身子,用手沾了沾这血,举起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脸色又白了一层。
这是血,这真的是血,谢景倾刚刚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的时候,这一切又给了谢景倾一个打击。
谢景倾抱住头,蹲在地上,失神的看着前方。夜色和雨幕遮盖了这个地方发生血案,可是谢景倾还是闻到了血腥味,想到这是自己心爱的人的血,心就痛一分。
他看着公主府的人给安平郡主安排葬礼,看着安平郡主的父亲在这个地方失声哭泣,看着这些人为了安平郡主的葬礼进进出出,看着太后红着眼睛从安平郡主的房间出来。
谢景倾就这样看着,他已经很久没吃饭了吧,可是他感觉不到饿,他是真的一点也不饿。
如果这是梦,他希望早点醒来!他渴望着醒来!
他眼睁睁的看着安平郡主的棺材离开了正堂,他就像一个幽灵一样的游荡在公主府。
谢景倾嘴里喃喃的含着思茗,思茗,一声又一声,就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中的情感喊出来!
“少爷少爷,您醒一醒!快快想过来!”
谢景倾音乐中听见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