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出任务去了,宋青对部队规定不是特别清楚,他不打算带着妻子儿女还有妹妹暂住在招待所里面。他们打算挑时间出发尽量在早上的时候到达x省,到x省坐火车得要十四个小时,还要买到一张卧票,软卧价格昂贵一般人消费不起最后选择了硬卧和几张站票,一家子人特别还有两个小孩这样子比较方便。
下午五点太阳西挂,巨大的绿皮火车喷着白色的浓烟,呼啸着驶入站台,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
站台上一群焦急等待的人攥着手里的东西,潮水一般涌向还未下完乘客的火车,他们生怕自己上不去火车,与此同时又担心随身携带的重要包裹被汹涌的人群挤丢。他们一般身上背一个包裹,挎两个个包裹,手里牵着一两个孩子。先把孩子从车窗递进去托人照管一下,再把随身包裹或抛或递地弄上上车,然后想方设法把自己同样塞进拥挤的火车里。
宋青先护着虎子挤上火车,下面把甜甜通过车窗递给宋墨,再把随身携带的包裹递给宋墨,林秋、李梅和秀秀拉着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挤上火车,身上已经全都是汗水粘糊糊的很不舒服。
火车没有空调车厢,卧铺也很少,给人的感觉是不论什么时候,火车上都是挤的满满的人。过道上不少人身下垫着报纸、塑料膜之类的物品,坐在一起闲聊,仅留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空间,这种满当当的感觉令人觉得火车空间非常的狭窄。
等一家子人都到达卧铺位置的时候,大家都显得有些疲惫,孩子坐在硬卧上,大人在地上铺了几张报纸坐在地上喘喘气。这时候的座位坐上去可没那么舒坦,坐一两个小时倒还好,坐上十几个小时只怕屁股都要肿了,再加上这除了始发站之外,其他车站上车是没有座位的,只有站票和少许硬卧和软卧。
索性也不想着在火车上找位子坐,一家人待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这个时候火车汽笛发出声响,火车开动了。
林秋觉得这样子坐火车非常不适应,下午五点外面天还热着,火车里面人挤人更是要热上几分,不但热而且闷得要命,坐在里面真是一种煎熬。
最让林秋接受不了的是火车上的气味,浓浓的汗味、香水味、汽油味甚至还有厕所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林秋直犯恶心脸色发白。再加上火车开起来有些晃晃悠悠的,结果甜甜和虎子两个小孩子适应的都比林秋要好上几分,只有她一个人头昏脑涨,想吐的厉害。掏出兜里的橘子皮放在鼻子前面那种感觉才渐渐消退,这火车坐起来还真是要人命啊!
幸好因为担心自己做不惯火车,回娘家的时候要了一些陈皮,否则今儿个火车上会真的很难熬。
“姑娘你好,请问你还有陈皮吗?”一位衣着朴素,满头银丝的老大娘走上来有些不安地搓搓手,“我孙子难受得厉害。”
陈皮自己带的虽说不多但也不少,林秋分了一些给老大娘。
老大娘一脸感激,“谢谢。”
林秋不觉得自己这样做了什么特别令人感激的事情,“不用谢,给您孙子试试,看有用不?”剩下的陈皮就分给了大伯子大嫂和小姑子,陈皮味道清新把它放在鼻子下面,抵挡车里的异味还有可以提神,多多少少会舒服一些。
知道坐火车带了不少干娘,火车上吃食昂贵吃自带的比较划算得来。
夜色渐深,火车晃晃悠悠再加上有些人已经坐了许久的火车难免昏昏欲睡,但事实上这个时候人却不能够放松的,在火车上别的都不怎么担心,最担心就是那些个小偷乘着夜色和拥挤人群的掩护,偷走一家人随身携带的财物,而那些钱或许就是家里的大半钱财。
每次火车上总有那么几个熟睡被偷钱财的人,他们的后悔与眼泪让其余的人心里暗暗提高警惕,例如将钱藏在好几处,如果你看见有人的鞋里藏着钱请不用惊讶,那的确是比较好的藏钱手段。
其实关键还是不能睡得太死像一头猪一样,人们的心里要有所警惕,因为有的时候小偷就坐在你的身边,乘你不留神的时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割破你的衣服从里面衣兜偷走你的钱或者顺走你手上的手表。
不过还有句话叫做财不露白,如果你脖子带着粗粗的项链,嘴里镶着金牙或者手上戒指好几个,那小偷一看便知你有钱不向你下手向谁下手?不过这样的人几乎是看不到的。
这丢钱宋家一家人是不大担心的,因为自家的钱多放在存折里面保管着,但晚上还是得打起精神来,这年头不仅有小偷还有人贩子,这身边带着两孩子总得小心一些。知道晚上要坐车,大家白天补足了睡眠就等着晚上熬夜,不过到后来也只有大伯子宋青自己一人守夜,林秋靠着硬卧睡着了。
睡着睡着林秋听见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在火车上不比在家里自己林秋睡得浅,就一下子醒过来了,借着昏黄的灯光,林秋看见不远处也有不少人从睡梦中醒来,他们伸进自个儿的兜里好像在检查自己的钱财有没有丢失,只是虚惊一场,过了一会儿露出放松的表情想来是一切安好。
这坐火车还真挺遭罪的,林秋觉得屁股疼得厉害,起身的时候腿都麻了好在没有抽筋,在车上活动几下坐在了床沿上也亏得这床结实承得了重。
早上天大亮的时候,人们已经整装待发准备下车,火车发出一声长长的汽鸣声,这火车总算是到站了,将赶往目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