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里边是空的,正是说明这小厮是混进王府的死士,那牙里边藏的正是毒药。
“有没有查清楚,他这阵子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宋子洲问道。
“属下问了他的同屋那人,那人说他这些日子哪里都没去,门房里也并没有他出入府的记录,至于见了什么人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听看守后花园的老张头说,这小子前些日子进了后花园。”青竹将这两天的调查所得汇报给了自家王爷。
“后花园?”宋子洲并没有什么印象,这楚亲王府虽然是他的,但是他也仅限于是看过建筑图纸,这后花园是在整个王府的东南角,他还真是没去过。
“是,王爷,属下去了后花园,发现后花园的围墙边上有个狗洞!一看都是新挖的。”青竹答道,他也没有想到堂堂王府竟然会有狗洞,说是狗洞,也不过是个说辞。整个王府连一条狗都没有,那么从这狗洞里通过的自然都是人了。
“呵呵,好样的,本王的王府竟然任外人自由出入?还什么东西都能带进来!”宋子洲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知道他究竟是气他府中守卫不严,还是气他自己。
青竹见王爷生气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王爷,属下已经将洞添了,还沿着周围的墙查看了一遍,没有其他的异样。”
话音刚落,三顺子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刚迈进门槛,就大呼一声,“王爷!不好了!”
“怎么了?!”宋子洲皱了皱眉。
三顺子听见王爷应声,又向前走了两步,压低了声音,“禀王爷,方才那人......那人服毒自尽了!”
宋子洲先是一愣,然后用手拄着脑袋。是啊,那人功夫那么好,怎么能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青竹在一旁说道,“王爷,怕是这些人都有把柄在幕后之人手中,否则一个个怎么能那么从容赴死。”
这话不用青竹说,宋子洲也知道,冲着三顺子摆了摆手,“下去吧,审讯的几个侍卫,一人去领十军棍。”
三顺子见王爷并没有相像中的暴跳如雷,十军棍也着实算是罚的少了。连忙跑出去传令了,谁知道这位祖宗一会儿反应过来,会不会连他一块儿罚。
宋子洲看着三顺子难得的反应迅速,有些无语,这小子......
青竹在一旁又出声了,“王爷,那东西怎么处置?要不要属下将它......”
宋子洲抬起手,摆了个暂停的手势,“不用了,将那东西给本王送来!”
青竹一阵为难,“王爷!那东西本就是凌云想塞到您这儿的,他送不来还犯难呢!您这样子,可不就正是如了他的愿么?!”
宋子洲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说的么?无论那东西在哪个院子,他们都会将脏水泼到本王身上,那放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青竹被他自己说出去的话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听王爷的命令。
只见宋子洲坐在了椅子上,全身的气势向着青竹压了过去,“执行命令!”
青竹挺了挺脊背,额头上沁出了一丝细汗,“是!”
青竹脚下一动,犹豫了一下,又问道,“王爷,咱们府中那些不相干的人,需不需要属下将他们弄出去?”
宋子洲手搭在扶手上,中指轻轻敲击了两下,语气有些飘渺,宛若漂浮在空气中的云烟,却带着独特的深意,“不用,不担心他们有什么动作,就担心他们没动作。”
青竹退了出去,整个翠竹轩就只剩下宋子洲一人。
他在盘算着,如何用这件龙袍创造出最大的价值,一个个的都送他这么大的礼,他怎么能不好好回敬一番呢?
不一会儿,青竹送了个包袱过来,宋子洲打了开来,摸着那绣的逼真的纹路,金线在手下有些微微咯手。
也不知谁出的这损招,呵呵,还真是损,若真是事儿成了,这不是卡在父皇心中的一根刺么!
这东西也只有藏在他的空间里,是决计不会被人找到的。
凌云已经出手了,看来朝堂之上也马上就要风起云涌了。
一直到了夜里子时,宋子洲又进了空间。他有种直觉,今夜还会见到峥嵘的。
果然他猜的没错,峥嵘已经在望春亭中候她多时。如今正是盛夏,整个荷塘的荷花都开了,虽说这里的夜晚并没有蛙声,但仅仅这荷香,就让人格外舒爽。
峥嵘许是坐的有些久了,她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看见宋子洲出现在面前。即使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但是峥嵘还是被他吓了一跳。
宋子洲看她像个惊慌的小兔子似的,格外可爱,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怎么,吓到了?”
峥嵘乖巧的点了点头,“稍微有点,你怎么总是突然出现。”
宋子洲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那下次我稍微走远一些。怎么样?今天过得怎么样?我那皇兄可有为难你?”
峥嵘笑的有些幸灾乐祸,“我都没见着他的人,他这些日子应该也是有麻烦了。”
宋子洲在脑中整理了下这两天所得的情报,“难道说,京中流传的,安王在府中养了男宠,将王妃气回了娘家,那个男宠就是你?”
峥嵘点了点头,有些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些传言,但是大概说的就是我,安王妃已经妄想闯进来好多次,都被拦了下来。听她和安王吵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即使隔着一个院子,我都听到了。”
宋子洲冷笑了一声,“活该!他该绑架你,就要有受着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