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揣着苏黎世银行不记名卡片,龙雷焱出了首饰店,卡里有按照当日外汇牌价折合十亿华夏币的美刀。上了阿斯顿.马丁,他要去见第二个人。
正阳大街,听这个名字,像是一条通衢大道,实则它只是一条小胡同。就如同名满京城的筐市街是一条小吃街,正阳大街是茶馆一条街,沿着街边走两旁全是各种茶楼、茶馆。
这些茶馆的客人,都有其独特的圈子,比如说古玩行的会集中在某茶楼,地产行的会在某某茶楼,久而久之形成了这些五花八门的交流圈。上午这里门可罗雀,一旦过了中午饭点,三三两两的客人将这里变得车水马龙。
要去见的第二个人就是其中一家茶楼的老板——风二爷。
正阳大街也是步行街,龙雷焱找车场停好了车,步行走到一座仿唐代建筑了三层小楼,门楣挂着匾额上书‘唐风茶坊’四个描金大字。
门口空无一人,大门紧闭,看来还未开始营业。龙雷焱推门进了大堂,只见角落里有几个身穿唐装的年轻女孩,围在一张根雕茶桌旁,听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讲故事。
龙雷焱走近了才知道,原来不是讲故事,这男子正在给其中一个女孩算命,吹的是口若悬河天花乱坠,他手中捏着一位女孩的小手,眼睛微闭,老神在在的说道:“乌云遮盖影无光,夜伴行人心自忙;待得云开风景好,程途艰险又风霜。”
年轻女孩晃着胳膊嗲嗲的说道:“风总,您说人话好不好。人家听不懂耶!”
这位风总睁开双眼,把女孩手掌反过来,啪的一声拍了一下她手背,说道:“调皮,没大没小的,下次再这样打你屁屁!哎,来客人啦!”
风总终于看见了离着越来越近的龙雷焱,站起来说道:“这位爷,我瞅着您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吗?”
算命的那个女孩留下招呼龙雷焱,其他几个女孩散开,各自忙碌去了。
龙雷焱大量了一番这位风总,五十多岁的年纪,个头不高,肤色偏黑,头发向上梳了一个奔头,摸得油光水滑一丝不苟,一双枣核似的小眼睛精光四射,看起来十分精明。
“风总是不?我姓龙,是王雪岩朋友!”王雪岩是王薄对外的名字,也可以说是在道上的艺名。
风总恍然,笑了起来,十分热情的拉住龙雷焱的手,说:“小王的朋友啊,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咱俩通过电话,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进京了,走到我办公室坐下说!”
说罢引着龙雷焱上楼,脚下的木质楼梯踩着吱嘎嘎的响,二楼幽深的走廊里是一排排包间,他们两个上了三楼,这层只有两扇门,其中一扇上着锁,看来应该是仓库之类的,另外是一扇红色木门,上面还有横三竖三九颗黄铜门钉,显得古意盎然。
打开红色木门,风总侧身请龙雷焱先进。房间里摆设很简单,一套木质联邦椅、茶几、办公桌、两把椅子,墙壁上也没有名家字画,而是挂着两幅地图。
“坐下,坐下咱们聊聊,龙先生喜欢喝什么茶?别看我是开茶楼的,我自己却喜欢喝膏碎,要不你也来点?”
两人坐在联邦椅上,龙雷焱还真不知道什么是膏碎。这个名字听着很悬乎,其实说白了就是茶叶末子,茶叶店将卖剩下的底子混合在一起,取了个漂亮名字。
“你喝什么,我客随主便。”其实龙雷焱心里也想见识一下这个膏碎是啥玩意。
当茶杯递给龙雷焱的时候,他向里面一看,只觉得混混沌沌的看不出个四五六来,香味比较浓郁,但是感觉很杂,既有清茶的清香又有花茶的浓香,抿了一口,差点喷出来。心里暗骂这个风二爷够他娘抠的,招待客人喝茶叶末子,看来跟这家伙做生意要小心点。
风总端着茶杯如品甘贻,摆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说道:“这个膏碎啊,说实话价钱不高,可是滋味足啊,尤其是夏天来上一大碗,解渴!龙先生你细品品里面是不是有龙井的香味......”
龙雷焱心道我品你妹,弄了一嘴茶叶末子还品个毛线啊!对这种人没工夫和他瞎墨迹,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风总,我这次来是因为手里有点东西想出手,您看能给找找门路吗?”
说着龙雷焱把身后背的包拿了过来,放在茶几上。这次进京,身上没有大件行李,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薇儿的五维空间里,来茶楼之前拿出了一部分,放在了随身的小包里。
风总心里暗笑,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这不是摆明了叫我占便宜吗,当即也没废话,打开了茶几上的背包。里面有三样东西,一块银元,一只巴掌大的小花瓶,还有一张美钞。
看完了东西,风总皱起了眉头,砸吧着嘴说道:“这个粉彩细颈梅花瓶,倒是不错,能买点钱大概十万左右,金砖吗,我能按照二百一克的价格收了,至于袁大头,这玩意满大街都是,不值钱,龙先生你说的货就是这点玩意吗?”
这个瓷瓶,是当时万博路从小鬼子的店里搜出来的一大批古董之一,这些东西不用问,肯定是小鬼子在国内搜刮而来,甚至是战争时期掠夺的民脂民膏,龙雷焱决定把他们都出手,流落在民间收藏家手里也比让小鬼子弄回岛国强。
金砖和银元是在地道仓库里发现的,这些东西压在手里是废品一堆,还是换成现金的好,不过风二爷给的价格太低了,即使龙雷焱有被宰的心理准备也吃了一惊。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