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末儿,跟着姐姐念,‘啊——’”谢暖衣指着自己之前的书本上的字母对谢润心说道。
“啊——”谢润心跟着姐姐谢暖衣有模有样地念着。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村子里事情慢慢形成规模,旅游业的发展越来越深入人心,周边的一些人家也慢慢地效仿他们村子开设一些所谓的,在后来称之为农家乐的商业项目。
谢暖衣摸摸谢润心的小脑袋,对他笑了笑,谢润心也眯着眼睛笑了笑,又继续读姐姐教的内容。
谢暖衣抬头看看天,自从和李明府说过之后,她就觉得城镇里的气氛,不,应该说整个县里的感觉都不太对劲。她想,应该是全国都在进行了,这次在后来谈起来就很有名的打黑行动。
这个时间,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弟弟,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再出现什么想不到的意外,所以她开始把谢润心拘在家里教他读书认字。
“暖衣在教弟弟认字吗?真乖!”
谢暖衣与谢润心抬起头,看到谢喜海跨进了他们家的院子,谢暖衣忙喊了一声“海爷爷”,然后又对谢润心说道:“喊爷爷!”
“爷爷!”谢润心乖乖地喊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看书上的画。
谢喜海看他的样子打趣道:“末儿将来一定要考一个状元啊。”
谢润心并不知道状元是什么意思,他的注意力在书上花花绿绿的插图上,对谢喜海的话并不在意。
“海子叔,你来了?”
谢继业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了,两个人在院子里寒暄了一翻,然后进了屋里。
谢暖衣扭头看看,又转过身来继续和谢润心读书,她心里大概明白谢喜海来她们家是什么事情,就是为了最近轰轰烈烈的打黑行动。
“继业,”谢喜海的声音通过门窗传出来,清晰地传进了谢暖衣的耳朵里,“你有没有想过要向省里发展?”
谢继业看了一眼在外面读书的两个孩子,又看了看正在树荫下做针线的老母亲,他知道最近来找他的人都不是冲着他本人来的,他们最终的目的只是想看看杨改之。
谢继业自己也是有雄心壮志的,他经过这几年的磨砺加上被杨改之说教,他对自己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现在的他在这多事之秋并不愿意把摊子铺得太大,他自己还是了解自己的情况的。
谢暖衣如果知道父亲这样想,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因为在她的眼里,父亲谢继业一直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
“海子叔,”谢继业思考再三开了口,“这个事情你既然提出来,我本不该拒绝,毕竟你之前帮我那么多……”
“这说的哪里话,”谢喜海忙摆了摆手,“我来也只是问一下,因为我想向省里发展呢,毕竟咱们这里的市场太小了点,没有想到让你多想了。”
谢继业听了谢喜海的话身子往后靠了靠,笑着说道:“是我想多了,海子叔,既然你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也不来虚的了。
海子叔,你也知道我家里有四个孩子,有两个在外面上学,他们都要交高昂的借读费,现在家里的这两个,其中一个也要马上升学,不说和她的哥哥姐姐一样吧,但是最起码也是要去县里的。
这个最小的,马上也要上学了,我的负担比较大,所以没有想过要把铺子再摊开来,日子呢,我想过得安安稳稳比较好……”
谢喜海听了谢继业的话点点头,他说道:“你的想法没有错,这个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到,孩子是最重要的,特别是你家里的这个孩子,不是说还曾经去过京里参赛吗?那是要好好培养的。”
“哪里哪里,”谢继业抑不住地扬起了嘴角,“只是去了一趟,都没有拿上什么名次。”
“呵呵,话是不能这样说的。”谢喜海哪里能不知道谢继业内心里的欢喜,他说道,“孩子还小嘛,是要慢慢教的。不过,继业,现在孩子小用钱的地方不过,等孩子一天天大起来了,上大学等等,你这一个摊子再加上咱们村子里那些微薄的收入,有些紧吧?”
谢继业看了看谢喜海,谢喜海的事情再加上现今的形势,让他不免想得多一些,他平时就算是喜欢说大话,但是他还是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的,他不愿意给自己家里带来麻烦。
谢继业斟酌了一下说道:“海子叔,我说句不恰当的话,那些事情我是不敢沾的,你也知道我有几个孩子,我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一倒下,那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句话他没有说时还没有这么清醒地认识,但是一说出来,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他们家里确实只有他一个劳力,他如果倒下的话,吉青梅那个心里只有她妹妹的人是靠不住的。
现在他们的日子才稍微好一点,孩子还都那么小,母亲已经年迈,如果他没了,没有了压制吉青梅的人,到时她绝对会把吉青果家当成所有的一切,极有可能他的这几个孩子都会成了为吉青果家的孩子服务的奴仆。
谢喜海听了谢继业的顾虑,他笑了起来:“你说哪里话?咱们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往上数咱们还都是一家人,我会坑你吗?既然我提出来,肯定不是拿那些事情来说的。
我想说的是,你的两个孩子在省里读书,将来这两个孩子也可能会去省里,到时生意做到省里也算是家里事业两头顾了,哈哈……”
两个人又说了一番话,最后谢喜海跟谢继业告辞出来,看到两个孩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