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的刀,非常锋利,我又紧张又着急,一不小心,刀便伤到了手,血一下子便流了下来。
站在我身侧的桃红,吓得惊呼出声。我看着血流不止的手指,正准备说没事,一个白色的身影,便飞到了我的近前,一把抓住我的手指头,便将受伤的手指含到了嘴中,我差一点就将手中的刀戳进段闳这色胚的脸上。
指尖传来的温热湿滑,令我的心脏猛地一颤,双颊一下子便飘上了两朵红霞,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不过在感受到有道异常冰冷的寒光射我射过来之后,我一下子便冷静了下来,暗自腹诽道:他姥姥的,段闳这厮怎么什么机会都不放过。
段闳不理会我的眼神由娇羞转为愤恨,一边一脸心疼的埋怨我太不小心,一边将我的受伤的手指包扎好。小心呵护的样子,令我的脸颊再次微烫,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结果,我的眼神正好看到安孺人一脸的懊恼,似乎暗怨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引起段闳注意的方法,而陈孺人仍旧沉迷专注在她的雕功上面,根本不晓得她错过了什么。常良人则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就装没看见,继续她手上的工作。
“不用你假好心。“
我觉得被众人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便冷着脸从段闳的手中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
段闳的脸色立刻就降低了好几度冷,但是他随即转眼便笑着揶揄我道:“其实爱妃无需用这般自残的方式引我注意,你知道,我的心里是有你的。“
这丫的,三言两语,又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说的我好似一个为了争宠,甚至不惜自残,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心机女一样。而且这家伙,还悄无声息的抬高了他自己的身价,好似一直是苌氏死缠着他一般。却不知,他才是那副撕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现在无论作出什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反倒加深众人对我这个花痴女的印象。于是我冷着脸,默不作声的继续未完成的雕花比赛。
比赛结束之时,我手上有一个说圆不圆,说扁不扁,形状有些椭圆的胡萝卜圆球,这便是这场雕花比赛,我最终完成的作品。
段闳看到我桌子上面摆着的那颗胡萝卜球之后,差点没笑岔气了,在笑够了之后问我道:“爱妃雕的这个圆球为何物?“
我满脸不在乎的拿起那颗胡萝卜球,走到旁边的桌子近前,放在常良人雕有鹊桥牛郎会织女的西瓜旁边道:“放在这里是喜鹊蛋。“然后复又拿起胡萝卜球,走到安孺人的桌子近前,横在龙凤雕花的中间道:“放在这里是明珠。“后又走到陈孺人的桌子近前,先是在心中大为赞叹了一番陈孺人用嫩豆腐雕成的牡丹花,然后才将胡萝卜球放在盛开的牡丹花上道:“放在这里是露珠。“
我本着脸皮厚,耍个够的原则,让段闳看看,他想要为难我让我丢脸,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让他趁早放弃这个念头。
结果,我这颗牡丹花上面的露珠,却闯了大祸。在放在陈孺人雕刻的那朵牡丹上面之后,牡丹花的几片花瓣便凋落了。我当时就傻眼了,心说:这有半个桌子大的牡丹花,怎么这么不结实,这不是豆腐渣工程嘛!而陈孺人的牡丹花,明明就是用豆腐做的豆腐工程,所以根本承受不住我那颗胡萝卜露珠的重量。
我的脸尴尬的红了,陈孺人的脸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娇羞内敛的陈孺人恼怒生气的样子。但是她此时眼底的怨恨,都感觉化成无形的锋利砍刀,朝着我的颈部狠狠的砍来了。那种怨毒,令我的心底直往外冒寒气,让我猛然想起一句话叫做,“不叫的狗咬人更凶“。
我因为冒失,犯了错误,便急忙向陈孺人赔罪,不过想不通她的眼神,未免有些太过怨毒了,不就是一块用豆腐雕刻而成的牡丹花嘛,她至于用如此怨恨并带有诅咒的眼神看我吗?
她也未免太看重这场比赛了吧!她是到底有多么喜爱那件金缕衣啊!我若是害她输了比赛,大不了给她做一件就是了,她不至于如此动气吧!
若是她是因为想要引起段闳的注意,那么她已经成功,刚才她完成的作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每个人的眼中都是惊叹赞许的目光,她不仅成功的引起了段闳的注意,而且已经俨然成为了众人心目中的赢家了!
气氛有些尴尬,空气似乎都在凝结,这时段闳走了过来,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将金缕衣放到陈孺人的手上,她眼中立刻不见了先前的怨毒神色,满脸都是惊喜。当段闳夸赞了她一句:“爱妃手真巧“之后,她的脸颊便一下子红了,红得好似熟透了的一个娇羞红苹果。
我被挤到了一旁,只好悻悻然的走回我的阵营,被段闳冷落和排挤我都感到无所谓,只是很在意陈孺人刚才看我的眼神。
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雷,心中的底线,只要你没有踩到他人的地雷,触碰到他人的底线,即使别人心中再不满,表面也会装得平静又和气。
但是,万一你触碰了别人的底线,踩了别人的地雷,那么你就要倒大霉了。我以为自己魂穿到这里,遇到常良人她们几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丫头片子,算是十分的幸运。看来,我的想法是有些太天真了。
只怪,我们这群被段闳饲养起来的金丝雀,本来都相安无事。结果有一天,段闳这个饲养员,忽然开始夸赞我的羽毛最美丽,然后还伸手抚摸梳理我的羽翼,这令其他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