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就看到韩秋汐捂住肚子躺在床上缩成一团,赶紧把她抱在怀里,焦急地问:“娘子,你怎么了?快告诉我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吃得太饱撑着难受。”韩秋汐弱弱地回答,哪想到刚说曹操就曹操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她刚刚的话。
陈栩生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幸好为夫有先见之明,早早地帮你准备好了消食的药。”连忙从怀里将瓶子掏出来,倒了两粒药丸放在她手中,又去倒了杯水回来,这才在床边上坐下来。
韩秋汐没有疑惑而是肯定地问:“你急匆匆地跑出去就是为了找郎中去给我配这药?”。害她胡思乱想了好久,还以为陈栩生去找花魁了呢。
“是呀!没见过这么傻的姑娘,吃不下了还硬撑,也不怕把自己给撑坏了!喝完参汤的时候就看你吃饱了,谁知道你竟然还能把那碗饭菜给吃完了,看来娘子对吃食方面还是很有潜力的。”陈栩生体贴地拿个枕头让她靠着,动作细心地服侍着她喝水吃药。嘴巴却依旧是不留情地数落着韩秋汐,变着法地骂她像猪一样能吃。
服了药的韩秋汐开始不服气地争辩:“还不是因为你那一家子眼睛全都巴巴地瞅着我,搞得好像我要是不吃完那些夹过来的菜,就是对不起你们一家子一样。”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碗饭菜是他夹给她的,不忍他的心意被弃之一边,所以只能……拼了。
“好!好!好!娘子说的对,都是我们一家子对不起你,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陈栩生附合着她的话,现在身体不舒服的人是大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惹不起。
“你……”,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费力了。
她嗫嚅出声道:“我没事了,吃了药已经好很多了。”
“既然没事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那咱们就上床休息吧。”说话间,陈栩生已经脱掉鞋子,跳尚了床塌,很是自觉地躺在了她身边。
事情转变太快,她有点跟不上陈栩生的节奏了,这不刚还在说吃药的事,怎么一会儿就要上床睡觉了。
“那个我的天补过眠了,现在不怎么困,再说吃饱了就睡,对肠胃不好。”韩秋汐慌乱地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很是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人家刚辛苦地给她送药过来,又细心地伺候她喝水吃药,天也这么晚了,要是现在直接把人就这么给赶出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可是不让他走的话,两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应该准确地说是同睡一床塌,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呀!
昨晚两人还因为洞房的事弄的不欢而散,陈栩生更是在外面待了一晚上,一切历历在目,好不容易今天两人能安然相处,她可不想让昨晚的事情再次重演了。
此时的韩秋汐心中那是一个纠结呀,那叫一个担心呀,只盼望他能早点睡觉,别在说话了。可是事事很少如人所愿,偏偏有人非要在这个点上撩拨她。
这不陈栩生打着歪主意提议:“原来娘子和为夫一样睡不着,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一起做一些有氧运动来帮助你消消食吧!”俯在她耳边轻声you惑地低语,道:“例如咱们可以练习一下夫妻间的亲密互动,或是现在学习一下一直还未行的周公之礼。”想来他这个已经是人家相公的男人,命还真是苦,新婚之夜不能洞房反而吹了一夜的冷风不提,现在还要对着如花美眷当君子,只能是变着法得勾引自己媳妇,等媳妇主动投怀送抱了。
媳妇就在眼前,看得见,也摸得着,偏偏就是吃不到,这种滋味还真是令人难以忍受呀。
男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熏得韩秋汐耳朵发热,脸颊布满红霞,慌忙地推开他,逃到一个自认为是安全的地带,才佯装淡定对陈栩生说道:“相公,那个我比较懒,睡觉前不喜欢运动的,相公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比较喜欢睡觉前听故事。”
陈栩生坐在床上安静看她折腾,眼睛带笑地问:“娘子想听什么故事呢?”
“你就讲合欢花的故事吧,这么美丽的名字,总觉得它背后肯定也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陈栩生惊讶发现韩秋汐居然是想听这个,看来两人的爱好还是很相同的,不由会心一笑,“娘子真是聪明,合欢花还真是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传说。”
相传,很久以前泰山脚下有个村子,村里有位荷员外晚年生得一女,取名欢喜。欢喜姑娘生得聪明美貌,荷员外夫妻俩视如掌上明珠。欢喜18岁那年清明节到南山烧香,回来后得了一种难治的病,精神恍惚,茶饭不思,一天天瘦下去,请了许多名医,吃了很多药,都不见效。荷员外贴出告示,说谁能治好荷小姐的病,千金重谢。告示被西庄一位穷秀才揭了去。这位秀才眉清目秀,英俊儒雅,除苦读经书之外,又精通医书。只是家中贫寒,眼看就该进京赶考了,手中尚无分文盘缠,便想为小姐治好病得些银钱作进京之用。
而那位小姐得的其实是相思病,西庄秀才正是她清明节在南山遇到后念念不忘的那位白面书生,大夫既是心中所念之人,病人不免心情就好了大半。而这秀才并不知姑娘的心事,只管诊了脉,看了脸色舌苔,说:“小姐是因心思不遂,忧思成疾,情志郁结所致。”又说南山上有一棵树,羽状复叶,片片相对,其花如丝,清香扑鼻,清心解郁,定志安神,煎水饮服,可治小姐疾病。荷员外赶快派人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