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督促下,以及考上东京大学的理想的推动下,考前两个月内阳阳在学习上确实多下了些功夫,早晨起来都开始背书了,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阳阳开始用功学习的同时,我开始研究烹饪技术了,每天都想给阳阳做出更可口的饭菜来。而陆涛看到阳阳的改变,也不再为东京这两个字纠结了。
中考的日子眨眼就到了,阳阳在前一晚按照惯例看了一部美国大片后,第二天带着中考证和文具盒走进了考场。
中考期间陆涛一直在接送阳阳,担心他路上出意外误了考试。最后一天,陆涛接阳阳回来后对我说他看到刘佳和凯凯了,正要上去和他们母子打招呼,突然见凯凯蹬上自行车,风一样就从学校里窜出去了,任刘佳在后边怎么喊也不理。
“唉,原以为吴天去世后,他们母子相依为命,感情会更深,不想现在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叹息一声说。
“刘佳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吴天的离去对她刺激太大,把她的性情给改变了?”陆涛揣测着问我。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认为主要原因是因为刘佳不能正确理解什么是对孩子真正的爱,她认为吴天去世后,她就应该肩负起培养凯凯成才的使命,并且认为只有把凯凯送进大学里,才能对得起吴天,才是对凯凯的真正负责。”我说。
刘佳依然是我和陆涛经常讨论的话题,现在虽然见她少了,但我和陆涛总在为他们母子担心。
中考完的阳阳并没有放松自己,而是在我们小区门外买起了煮玉米,说是在筹集将来留学的费用!卖就卖吧,我儿子懂得挣钱当然是好事了。不过陆涛对我说,小孩子的变化很快的,说不定过两年阳阳就打消掉出国的念头了。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我太了解我的儿子了,我知道他对待出国这件事是认真的,不会轻易放弃的。
中考分数出来的那天,刘佳来到了我家里。
“阳阳考得怎么样?”一进门刘佳就问我。
“考得很好,都上600分了,估计足够二中的分数线了。”我高兴地说。在我看来,一向成绩处在中游且几次跌入谷底的阳阳能考上二中就很不错了。
而刘佳却面无喜色,长吁短叹地对我说:“凯凯不行,他的分数虽然比阳阳高一点,但也是顶多能上个二中,一中是没希望了,听说今年要650分以上才可能考上一中。”
听,我在为阳阳有希望上二中欣喜时,刘佳却在为儿子没考上一中而叹息。就这样,两个孩子上同一所中学,一方喜,一方愁。
“凯凯这个孩子一点孝心都没有,一点都不念及他的爸爸,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总是和我对着干,他若好好学习,考一中的重点班都不成问题。”刘佳又开始唠叨了。
“其实凯凯这孩子不错,你真是要改变一下自己的思维了。”
“不错?什么叫不错?他在小学时学习成绩一直是顶尖的,奖状都贴满墙了,可现在连一中都考不上,你说他能对得起谁?”
“刘佳,你能不能不用对不起或对得起这些话来评说孩子,我认为小孩子不存在对不起父母的事,只有父母有没有照顾好他们的事,你不要总是把对他的养育看成他欠你的债行吗?”
“那我一个人独自养育他,他不应该报答我吗?”
“你不要总在等孩子报答你好不好?你总这样说会让凯凯有压力的。”
“不懂得报答父母,不成了没良心的人了?”
“我相信凯凯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但我不喜欢你每天咬着这一句话,难道你养孩子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得到孩子的报答吗?”
“虽然不能这样说,但那个当父母的不希望得到孩子们的回报?你不是吗?如果阳阳将来不回报你,你也会伤心的。”
“错!我不会的,我从来就没想过要阳阳将来给我什么,他自己能活得快乐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刘佳在我家坐到近中午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好像由于长时间没和我聊天,在心里积压了太多的话,想在今天全部倒出来似的。
在刘佳说那些烦人的话的时候,我用电饭锅闷了一锅米饭,我准备留她在我家吃饭,还准备一会儿让陆涛把凯凯也接过来,说不定和我们吃一顿饭她心情就好些。也难怪,她和凯凯孤儿寡母的,过得太孤独,孤独寂寞的人就很少有好心情,就容易生气。
陆涛回来后,我让他带着阳阳去接凯凯过来,没有阳阳恐怕他接不过凯凯来。
果然,只用了十多分钟,凯凯就跟着阳阳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我家,只是一进门看到他妈妈也在时,脸上掠过了一丝不快,但考虑到是来我家作客,懂事的他马上露出了笑脸。
我记得凯凯喜欢吃红烧茄子和韭菜炒鸡蛋,我今天是按着他的口味炒得菜。凯凯喜好素食,不像阳阳,离了肉就不想吃饭了!
阳阳有些发胖了,我曾建议他少吃些肉,控制一下体型,不想他却不以为然地说初中胖些不要紧,到高中自然就瘦下来了,说高中是浴血奋战的三年,很费体力的!
饭桌上,刘佳突然请陆涛帮忙,让他找一下他的那个当大官的同学武大任,想请武大任找一下二中的校长,帮忙把凯凯送进二中的重点班,同时在二中给她谋个工勤岗位,比如打扫卫生或担任女生宿舍管理员什么的。
“好吧,我帮你和武大任说一下吧,不过事情能不能办成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