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两串铃铛的威力合在一起,会令墨羽飞知难而退,可哪知墨羽飞的双目中竟出现佛祖作莲台之像。那佛祖的慈悲容貌和无尽庄严,竟显示出无形的威压,这威压感柔和之中又隐含着莫名的一股神力。
这股神力不言而喻,随着墨羽飞的双目凝视,四目相对片刻时,谢晓楠却明显觉得对方双目中已融入了极为强大又极其不可思议的力量。这种如幻之力,难道就是佛力?为何双目感触的瞬间,会出现怒火消散,恨意减退之势?甚至,隐隐产生出一种慵懒逃避之感?
谢晓楠百思不得其解,他的一颗心在渐渐变化着,似乎他对墨羽飞那颗复仇狠毒的杀心,也在这四目相对中,变得开始淡泊,开始有点心不受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目视功当真邪门,我怎么瞬间就恨不起来了!该死!该死的目光!”谢晓楠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试图也将自身武幻力修为,凝聚在一双狠辣的眸子上,可他尽管尝试再三,终究无用。
墨羽飞的伏魔眼修炼已久,又岂是谢晓楠临阵磨枪般的注视所能抵御?
眼见,如果在这般无聊的注视下去,谢晓楠莫说取胜,恐怕连一丝丝的恨意和战意,都会被墨羽飞在双目凝视中,渐渐消失,他情急之下,索性把双目往别处一闪,尽量的不去注视。
老实讲,他不得不这样做,面对一双慈悲之力的双眼,谢晓楠真的再无他法。
可是,当他双目斜视,闪在一旁时,墨羽飞似乎早有预料,他毫不迟疑的身形一扭,转到和谢晓楠眼神相对之处,再一次将充满挑衅的将慈悲目光投入到谢晓楠双目中。尽管谢晓楠极不情愿,极其厌恶这对他来说烦心的目光,可他还要注视。此刻,因为心绪变化已影响到谢晓楠的武幻力发挥。
颇为恼火下,谢晓楠再次转移目光,试图躲开,可是,墨羽飞早已预防,颇为灵动的再次扭身注视,佛光的凛凛之威,在一次将谢晓楠的眼睛笼罩。
不管谢晓楠如何左躲右闪,避开目光,可那双佛之双眸竟随着墨羽飞快捷移动的身法,随时转移到谢晓楠避开的方位。使得谢晓楠眼神慌乱,他双手聚拢的气团之威,自然大打了折扣。
“噗!”一口鲜血喷出。谢晓楠因神色紊乱,导致气息不稳,使得武幻力瞬间骤减的同时,被墨羽飞愈加增长的的佛音之威震慑的鲜血流淌,蹬蹬蹬蹬!谢晓楠慌乱下,竟又倒退四步!神色瞬间骇然一惊!他自知不敌,极为快速的大声喊出:“爹爹助我!”语气中显得狼狈不堪。
台下的蟹霸天,早已瞧得清楚,此刻听到宝贝儿子的呼救声,知道他无力应战,当下气呼呼的叹道:“无用蠢材,亏我悉心教导你十余年,想不到交出你这个不肖子!也罢,老夫我爱着身份,不便上台和那小子交手,现在送你霸王神鼎一只,我儿接好,用此神鼎之威,定可力压那佛眼!”蟹霸天言罢,大袖一抖,从袖口处拿出一茶杯大小的鼎。脱于手中,面带冷笑之余,顺手用力一挥,却见那周身红光散发,刺人眼目的小鼎,在发出沉闷的一声低吼下,更快如电光般,直冲向谢晓楠那。稳稳落在谢晓楠胸前,双手聚拢的圆心内。
那圆心内正是孕育巨蟹气团之所,此刻,被这红色小鼎置于其内,散发着红的刺目,红的阴森之光,充满魔性的浑浊光芒四射开来,虽然是一个红色小鼎,可这法器之威却不容小窥,那散发的红芒瞬间再次扩大延长,再过一息间,居然光芒炫目,将方圆百米之内,照的异常鲜红。那强烈的威慑力,竟令台下众武幻士各个神色一震,纷纷逼退开了二三十米。
墨羽飞神色一凛,幸好他身上有佛光护体,佛光的无形之威已和墨羽飞三色武幻力融聚一处,那红鼎之芒虽然强大震撼。却不能将墨羽飞逼退出一步。
墨羽飞突然停止诵经,冷冷道:“这比武招亲,讲究公平合理,此刻这谢晓楠在台上,竟有老爸投以法器相助,此事可合乎情理和比赛规矩?”说这话时,将目光注视向腾蛇长老身上。
腾蛇长老微微一凛道:“这比武招亲的规矩只规定不允许女性上台,不允许已婚者上台,不允许老人和孩童上台参加。其余则不计。至于又其他武幻士在台下投以法器之类……应该不算破坏规矩!”腾蛇长老自知这蟹霸天也不好惹,又加上比赛没有规定不允许别人投器具。所以,当做不违规来处理。
墨羽飞听后,冷哼一声,随之继续高声诵经。并用双目强力注视着谢晓楠的双目。
可说也奇怪,自从谢晓楠接过蟹霸天的红鼎后,他此刻双目之芒也瞬息间化作了浑浊而霸道的红色。使得这红色双目在看向墨羽飞双眼时,原本被消退大半的狠毒和恨意,竟在此时莫名的回升起来。
那魔性的红色之芒,充斥在谢晓楠双目中,他双目中,红光闪烁缭绕,其间竟各自隐隐端坐一位身披红袍的老者,瞧着样子,一副巨蟹之躯,霸道威风,若再细细一看,则像极了他的老爸蟹霸天!或者说,这纯粹是蟹霸天的缩小版。而这蟹霸天正端坐在谢晓楠的幽幽红眸中,一副意气风发,傲然称雄之态。正在将谢晓楠内心魔魂蓦然点起。
从原来的消退大半的怨恨,贪婪,狠毒,直至被再次点燃,就算是被墨羽飞双目凝视,也丝毫没了畏惧,更不觉得愧疚。反倒是越加的相互对视,谢晓楠越有魔性滋长的巨大空间。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