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胡为避其锋芒,当天便回了江都城。
只是,他小看了香菱的记仇本事,还未出城门,就被香菱的人给拦下下了。
事后三天,云端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这时的元胡已被香菱的人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陈皮刚到小院,云端就迎了上来着急询问:“怎么样?云叔那边有消息了吗?”
陈皮摇头,令云端的眉头揪的更紧了。
按理说,她刚来金陵,人生地不熟的,除了香菱,又会惹了谁呢?
可是那天,她们明明甩开了香菱派来的的人的跟踪的。
云端实在不解:“莫非元叔是在城门被劫的?”
“应该不会吧。”陈皮当即否定。
他来的时候亲眼看见的,城门口戒备森严,是不可能光明正大当街劫人的。
在小院里干着急也找不到人,云端拔腿也要随着陈皮一起出去,却被沉香拦住了。
“我的小姐啊,你在小院里安全待着,就是最大的帮忙了,可别再添乱了。”
沉香虽不知她的过往,从那天发生的事来看,也能猜出她和诚意伯府的陶四小姐关系匪浅。
因此,沉香可不敢轻易放云端出门。
云端更烦躁了,一时没端稳茶杯,瓷器啪嗒碎了一地,她蹲下身子用手捡,又被锋利的碎片划了一道口子。
云端倒吸一口凉气,抽回自己的手指放在嘴边哈气,她小小一团蹲在那里,从背后看起来,显得特别无助。
既明刚进门就看到她受伤的一幕,可她偏又不哭不闹,倔强的让人心疼。
来者的身子遮挡住她小小的阴影,云端看见了,装作若无其事吮干手指上的血,一脸平静:“沉香,你去忙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边说边用帕子包裹住茶杯的碎片,直起身子,转过来,看见的却是既明那张永远挂着春风和煦笑容的脸。
云端猛地一惊,他站在这儿多久了!
随即拉下脸,语气有些不善:“云叔和沉香都不在,既明先生来这儿做什么?”
知她心情不好,既明洒脱一笑,并未与她计较,反客为主就近坐下,淡然地说:“云小姐不必麻烦,既明只喝一杯热水就好。”
他无视自己,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的泰然处之,令云端好一阵无语,毫无形象冲天翻一个不雅的大白眼,理都不理他。
既明无所谓地咂咂舌,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水,还贴心的为她也倒了一杯,看到两杯茶盏并排着冒着热气,他满意的笑了,却惹得云端嫌恶的抖了抖身上莫须有的鸡皮疙瘩。
“本小姐没空搭理你,喝完水麻溜儿快走,别惹我心烦。”
既明看她大步走出去,紧接着又是噼里啪啦好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不用猜都知道她这是在拿那些碎片撒气。
他捧着手中的茶杯,看着这个青色花纹的精致瓷器,嘴角勾起,随意道:“鹿鸣,去瓷器铺里瞧瞧,有这种样式的茶杯,就全买回来,让云小姐多砸几个开心。”
鹿鸣忍不住嘴角抽搐,就算咱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啊。
云端显然也听到了他这话,黑着脸不再跟碎成渣的茶杯置气了。
待她再回到屋里,脸色说不上多客气,却也没那么难看了。
“说吧,你这次来,又有什么事?”
既明并没有急着回话,而是端着那杯热水递到她跟前,说:“喝口热水消消气。”
“你说这算怎么一回事啊?我都这么退后了,她还不满足!竟然敢动我的人!当真以为我怕她吗?”云端气呼呼的接过茶杯发起牢骚来,喝的急了又烫着自己,更生气了。
她没说那人是谁,既明心里也有个大概了解,没接她的话茬,关切地问她烫的要紧吗?
他这一问,云端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假咳一声撇开这个话题:“你来做什么?”
既明温润一笑:“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云端嫌恶的离他远点,这小小的举动却让既明眼神一暗,不过只是一晃而过,他又是那个谦谦公子的模样。
“我知道元胡所在,就问你可愿意让我插手此事?”
云端闻言猛的抬头,有些欣喜,却又顾忌什么,低下头沉默不语,暗自揣度他话中的可信度。
她明显的排斥令既明很是受伤,虽说早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接受,真的发生了,他却又不能说些什么。
只是诚恳的看着她,生怕错过她的一举一动。
他的目光盯得云端很是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本能的不敢和他接触太多。
元胡是肯定要找回来的,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云端打定主意,郑重开口:“既明先生,我知你是生意人,这样吧,你把元叔的消息卖给我,只要在我能力承受范围之内的,价钱好商量。”
既明苦笑:“在云小姐眼中,既明就这样不堪吗?”
一句话堵的云端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呆楞在那儿,直到他走远了。
当晚,小院里凭空出现了好几框成捆的青花茶杯,与云端打碎的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早,元胡满身是伤的回来了,云端替他包扎,却发现他的伤已经有人处理过了。
“沉香,你在这儿好好照顾元叔,我出去一趟儿,抓几副药很快就回来。”
云端说完,人就没影儿了,沉香想拦着,床上躺着的元胡又高烧不退,她脱不开身。
只能任由她跑出去了。
附近的一家药铺门口,云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