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便听寂幽染说道:“不知几位昨晚休息的可好?”
一尘道人说:“当然好,这多亏了您的招待。”
寂幽染说:“既然如此,那么我想请您帮忙,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嘴上虽然说的十分客气,但她话音刚落,便有数名膀大腰圆的汉子拿着绳索走了进来,显然软的不行就会来硬的。
一尘道人本来就命不久矣,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连日劳累,身子骨早已大不如前,我害怕他出什么事情,便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吧,师傅他老人家年纪大了,禁不住你们折腾。”
寂幽染说:“让你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觉得一尘道人更加合适,首先他年纪足够老,而且已命不久矣。”
听了这话,我心中也是一惊,她既然能够看出一尘道人的状况,显然也不是什么普通角色,同时我也不禁好奇,有什么事情让一个将死之人来做,比我这个正常人更合适呢?
正想着,那几名大汉已经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将绳索捆在了一尘道人身上。
一尘道人也不挣扎,也没反抗,只是眼睛瞟了我们几个特别是高倩一下,意思是让我们不要管他,赶紧离开。
他的话我们可不敢不听,更何况对方人多势众,即便是我和彭徽一拥而上,也不过是多两个人送死罢了,因此我们只好隐忍了下来,趴在窗口目送一尘道人被他们带走。
那些小野人村民并没有丝毫停留,推搡着一尘道人直接就向村外走去,来到那块巨石的泉眼处,便将一尘道人的衣服剥光,而后用泉水替他清洗了身子,紧接着就开使用鲜血在他身上画符号。
我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的那头大野猪,心中也一下子变得慌乱了起来。
直到所有人的离开屋子,我和彭徽连忙抬起高倩,钻进了水瓮下的地道。
彭徽说:“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又有教诲之德,我绝对不能抛下他老人家不管,这地道还算安全,你和师妹暂时躲在这里,我非把他老人家救出来不可。”
说着他便要离开。
我一把将他拉住,问道:“你知道他们将师傅带到哪里去了吗?你又去哪里救他?”
彭徽说:“我管不了这么许多了,就算是把这个村子掀个底朝天,我也要把师傅救出来。”
我说:“何必这么麻烦,我知道他们将师傅带到了哪里。”
彭徽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深深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不要骗我了,你又不是那诸葛孔明,哪里来的未卜先知的本事。”
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该瞒着他,顿了顿,便说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起过,当日我和师傅跟踪那些村民,亲眼见到那头野猪被一个巨大的花骨朵给吃掉了吗?”
彭徽说:“当然记得了,那又怎么样?”
我说:“有些细节我没有告诉你,那只野猪被村民们送去之前,身上用鲜血画满了符号,就跟刚刚他们在师傅身上画的一模一样。”
听了我的话,彭徽的瞳孔顿时就是一缩,张口结舌的问道:“你……你说是说他们也要把师傅送给那食人花?”
我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因为我心中就是这么想的。
彭徽自小跟着一尘道人长大,虽然名为师徒,但情同父子,知道这件事情后,哪里还忍得住,二话不说便冲出了地道。
我担心他出事,将高倩妥善安置后,也跟了出去。
事实正如我所料,村中一个人都没有,显然跟那晚我们所见到的一样,所有人都去食人花那里打坐了。
我们不再停留,连忙按着我记忆中的那条路跑了过去,可是刚跑到村口,我们就被弹了回来,就像是撞到了一面墙似的,直撞得我头晕目眩,可是睁眼一看,我们前边分明什么东西都没有。
彭徽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连鼻梁骨都撞歪了。
我俩互相看了一眼,随即走了过去,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一堵墙,但是肉眼却什么也看不到。
彭徽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即便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我们无计可施的时候,寂幽染竟然又带着一尘道人走了回来,他们先是在那泉水处洗了洗手,这才走了进来,我伸手一摸,面前的无形墙也不见了。
难不成那股泉水便是控制无形墙的钥匙吗?
这似乎是唯一的解释,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当日我们曾试图逃离这里,而来又担心高倩的伤势,这才又折返回来,我们都没有触碰泉水,为何又能进的来?
当时我也顾忌不了这么许多,当即冲了过去,将一尘道人从那帮小村民手中抢了回来,给他披上了一件长衣,一时间居然也没人阻拦。
事到如今,我们也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想必这件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彭徽显然跟我是一样打算,看了我一眼,便说道:“小九子,擒贼先擒王!”
我点了点头,随即跟他一左一右向寂幽染包抄而去。
如今彭徽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量她一介女流也不是对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尘道人突然沉声说道:“都给我住手!”
彭徽说:“师父,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她既然想拿你祭花,我也决计不让她好活。”
一尘道人叹了口气,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咱们还是回去之后,我再详细说给你听吧。”
一尘道人的话我们可不敢不听,他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