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自到成都以后,我就让梦铃音花成花的纹身附在我锁骨上,可是之后他就一直没出现,不过因为我一回来就发生太多事,所以一直没注意到。
“她会不会自己玩儿去了。”小胖子嘴里嚼着一根鸡腿,问了一句。
“不会。”我摇摇头,“他出现的时候我会有感应的。”
“那他上哪儿去了?”小胖子问。
我皱着眉头琢磨了一阵,梦铃音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应该不会不出现。
但当时我落入水中的时候,她就已经没反应了,那么这样的话,她很有可能在出租车落水之前就不见了,或者说,落水的一刹那消失的。
她要是寻常花妖也就算了,基本不大会有危险,但她可是一朵无根之花,吴鹏当初为了得到它费尽心思,不惜害死好几条人命。
而吴鹏背后那只真正的幕后黑手更是深不可测,要是梦铃音被人掳了去,那她可就麻烦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她再怎么说,也是一只有上千年修为的花妖,寻常人鬼根本不是她对手,那么会是什么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从我身上带掳走呢?
安小天听了我的这些疑问后,眉头微微皱起,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然后缓缓道,“如果你猜测是正确的话,那掳走那只千年花妖的人,实力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一只千年花妖,就算阿木那样的高手也做不到!”
龙小蛮的事还没有眉目,现在梦铃音有神秘失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越搞越复杂了。
最后安小天说,这件事必定和此次玄术界的动荡有关,暂且先放在一边,等到了地狱之门,也许一切真相就会水落石出。
我想了想,觉得安小天说得在理,别说现在还没搞清楚梦铃音是怎么失踪的,就算知道她是被谁掳走的,那也只能干瞪眼,实力强大到比阿木还厉害的角色,就凭我们几个,根本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吃完饭后,我们就立刻动身,回我阔别已久的村子。
以为路途遥远,那里有没有机场,所有只能坐火车过去,只不过卧铺票已经卖完了,我们三个只能苦逼的坐硬座。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像我这种穷人出生,有的坐已经不错了,小胖子也没什么反应,上车趴在桌上就呼呼睡了起来,对他来说,硬座和卧铺都一样,都是睡觉的地方。
安小天可就不一样了,能和龙川这类人混一个圈子的,出身都是非富即贵,从小养尊处优,从上车的时候就开始叽里咕噜埋怨个不停。
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心想如果这小子恰好碰上春运的话,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
最后安小天实在受不了了,直接掏出一叠钱,把本来坐在他旁边那个人的位子买了,让他站一边儿去,自己躺下去,当成卧铺睡。
我看得一个劲儿的叹气,有钱真特么仍性。
小胖子体积庞大,我只坐了很小的一片地方,挤着怪难受的,而且满脑子都是事儿,根本就没有一点睡意。
到了后半夜,我有些尿急,就跑到卫生间撒了泡尿,出来的时候就站在车厢的连接处抽了根烟。
“小伙子,能给我散根烟不。”突然从旁边响起一个声音。
我扭头一看,是个瘦小干巴的老头,穿着一件样式古朴的暗绿色麻布袍子,皮肤皱巴巴的就跟枯树皮似的,正靠着车厢蹲坐在地上。
我连忙掏出一根烟递过去,“大爷,你一个人啊。”
我随后和他客套了一句,他结果,又朝我尴尬的笑了笑,我连忙又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上。
“嗯,小伙子,你这是上哪儿啊?”老大爷吐出一口眼圈,笑着问我。
这老头生得慈眉善目的,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反正也闲的无聊,就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我说大爷,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出远门也不找个人陪着啊,路上多不安全。
那老大爷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继续问他,“您儿子女儿是不是很忙啊,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坐这么远的车啊。”
他笑了笑,道,“我子子孙孙多着呢,只不过他们可出不了远门。”
我听着这话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只不过我越看这老头越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然后我就问他,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老头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笑着道,“今天我抽了你一根烟,也没啥汇报你的东西,就送你一件小小的礼物吧。”
我摆手说一根烟而已,用不着那么客套。
老头却笑着从地上站起来,我发现他虽然长得瘦,但脊背却挺得笔直,从身上掏出一根柳条一样的小树枝,递到我手上,道,“这根树枝你拿着,以后兴许有用的着的地方。”
我心想这老大爷还挺搞笑的,一根小树枝都当成礼物,但还是接过东西,冲他说了一声谢谢。
这个时候,列车也到了一个小站,老头说他到站了,下车的时候,还转过身给我说了句特别奇怪的话,“金木水火土,五行有规律,顺势而生,逆势得死,遇火则进,遇水则退,遇金则停,遇土则战,遇木则成。”
说完之后,就走出了车门。
“大爷,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啊!”我连忙在后边喊了一句。
“这是送你的第二件礼物。”
那老大爷头也不回的甩下一句话,便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