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空中抛飞喷血的身影，有种无比惨烈凄凉的感觉。
那是一种绝望陌路般的不甘，大仇未报身先死的悲哀。
杜凡看着血破空，不禁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心底里对此人说不上什么恨意，但也没什么同情，只是心里有些感触罢了。
自己跟血云府的矛盾，说不上谁对谁错，江湖中的事情，向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没有谁是无辜，谁是善良的，说到底，还是血云府先对付的自己，不是么？
血破空这次被轰飞之后，已经受到了重创，虽然想要拼命地爬起来，却已是做不到。
只见其衣服已经碎烂，胸前一片血迹斑斑，嘴边还不断涌出血沫，滴落在趴伏之处的雪地上。
楚天梦摇了摇头，楚天逸则慢步走了过去，在血破空的身前停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此时重伤在地的血破空，声音当中冷漠不含有丝毫感情：“你，想杀我徒弟？”
血破空抬头看了一眼楚天逸，张嘴大笑起来，声音当中带着无边的不甘跟恨意，那满含鲜血的嘴巴，平添几分悲凉。
“哈哈哈……没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杜凡，放过星火门的！我不甘啊……”
“呵呵，看起来你的确很不甘，明明可以逃走，却非要拼死留下来，可悲，可笑！”
楚天逸看着血破空，语气当中带着一丝嘲弄，不冷不热地说道。
血破空悲笑了一声……
逃跑？自己杀不了杜凡，逃跑又有何意义？使用了禁术，就算当时没死，等待自己的，也是无比悲惨的短暂生命。
要么杀掉杜凡，那一切都值了。要么当场死亡，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随着一声凄凉的悲笑过后，血破空的眼睛猛然瞪圆，身体僵直了一下，便无力地趴了下去，自断心脉而死。
寒风凌冽，白雪漫山，在这有些萧索的太岭山林当中，一名融虚境界的高手，就这么陨落在此。
怀着满心的不甘仇恨，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地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