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令牌从中间被斩为两段,积存了上百年的灵气从倾泻而出。..
陈道长不可置信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镇魔令牌,一道黑影笼罩住他的身影,好像在好奇的看着他手上另一半的镇魔令牌。
转头。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头上。
陈道长的嘴巴情不自禁的张开。
“这是”
浑身乌黑发亮的外壳,高高扬起的蝎尾,于夜色中隐隐闪耀着的光辉。
陈道长哆嗦了一下。
他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外门汉。
这种妖物站在他的面前,仿佛就连空气也被凝结。
这种东西怎么会驯服于人?
蛊王勾了勾蝎尾,意犹未尽似的再次把蝎尾探下来。
陈道长头皮都要炸开了。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半块镇魔令牌也掉在地上。
蝎尾直抵在他的咽喉处。
“等等一下!”陈道长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考核结束了。”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青墨颜淡淡道。
“你们考核通过了。”陈道长看着眼前的蛊王悔的肠子都青了。
拥有如此强大的阴兵,而这个阴阳师却没有天荡兮月的资格证,之前他怎么不好好的查一查他们的资料。
对了,他想起来了,好像茹如辉曾跟他提过一次,说是他的死对头曾经帮着穆氏家族清理过城市里的妖物。
当时他也没多想。
一个没有认证的阴阳师能有多大能耐,只不过是借着穆氏家族的名头扬名而已。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就在陈道长头脑中乱成一团的时候。周围突然起了变故。
汹涌的灵气冲上天际,把禁空法阵给冲破了。
成群的妖物就像同时得到信号。化为道道黑雾升腾,从禁空法阵的破损处纷纷逃逸。
鬼车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身上羽翼丰满,虽然仍是只有一个头。但是却已恢复了以前的狂姿态。
它疯狂的掠食着周围弱小的妖物。
“呃,好像我们又惹麻烦了。”茹小囡拉了拉穆博伦的袖子。
“我们的麻烦向来不少。”穆博伦苦笑,同时在心里快速计算着赔偿的金额要增加的陪数,穆老头子要是知道了,也不知会不会被气得当场中风。
茹小囡点着小脑袋,“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谁才是真正的闯祸精。”
穆博伦附和着她。也是连连点头,“不错不错。青墨颜,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跟青墨颜比起来,茹小囡惹的那些事都不叫事,不过是打碎个碗碟,烧糊个锅子,点火把头发烧焦了而已。
看看青墨颜惹的,这才叫真正的事。
上次把困妖镜掰了。放出妖物来把城市祸害了,这次又把人家的镇魔令牌掘折了。连同整个岛都要跟着遭殃。
灵气跑出来把弱小的妖物全都净化了,剩下强大的妖物全都开溜。
下一次天荡兮月再想考核阴阳师。怕是这岛真的要变成度假圣地了。
连半只妖物都没有的地方,还怎么去考核阴阳师的本事。
青墨颜这时也注意到泄露出来的灵气造成了岛上的混乱,于是果断离开陈道长,回到茹小囡他们身边。
“鬼车鸟!”青墨颜扬声唤正在空中逞威风掠食的鬼车鸟。
鬼车鸟犹豫了一下。
“下来。”青墨颜眸光凌厉如刀。
鬼车鸟猛地打了个寒战。乖乖的飞了下来。
“走了。”青墨颜命令道。
鬼车鸟抖动身体,身上赤羽黑翎化带出幽火。长尾化成鬼车一辆。
青墨颜一把提起茹小囡,纵身跃进车厢。穆博伦紧紧跟上。
海岛边缘。
金百合远眺着岛内山顶那团巨大的灵气团。
“考核结束了?”她通过手机询问唐神父。
“不清楚。”唐神父被困在半山腰的废弃祭坛,但是从他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岛上的变化,“禁空法阵被破了,看起来好像是陈道长的手笔不过”
“他可不是敢作敢当的人。”金百合冷笑,“不是我小看他。”
“那这些灵气”
“他应该是使用了镇魔令牌。”
唐神父沉默了,半天才开口,“你的意思是,他的法具被破了?”
金百合乐不可支。“还能有其他原因吗,我早说过了。那个年轻人不是寻常之辈。”
“所以你才想把赌注押在那个女孩的身上?”唐神父问。
“难道你不想试试看吗,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天荡兮月就会身败名裂,到时我们就是最大的罪人。”
“可是如果失败了”
电话另一头,金百合的笑声又响又尖,“唐神父,你难道还怕回到主的怀抱?”
唐神父默默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阿门。”他挂断了电话。
鬼车鸟带着青墨颜他们飞离岛屿,直接回到了小镇。
“我们这算是畏罪潜逃吗?”茹小囡心里总觉得不安,他们就这么跑回来了,虽然陈道长说他们通过了考核,可是青墨颜却毁了他的法具。
“陈道长不会记恨我们吧?”茹小囡眉头不展。
青墨颜淋了热水浴,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没擦干的水珠顺着他的肩头滚下去,茹小囡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你说呢。”青墨颜慢条斯理的擦着头发。
“要让我们赔的话要好多钱吧。”茹小囡苦着小脸,替他寻借口找理由,“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只不过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