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画像什么的最不靠谱了。
茹小囡端详着画像,一边打量着对面的老头。
“你真的是长源先生?”
老头点着头,颇为自得。
茹小囡眨巴着眼睛,“你真的有两百岁?”
“这个……”老头犹豫了一瞬,“你信则有,不信则无。”
切!
茹小囡与长恨同时撇嘴。
“他真的是你们家族的长辈?”茹小囡问长恨。
“我不知道,也许是吧?”长恨也被这老头弄的有些头疼,“只有我父亲曾经拜见过长源先生,我这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你是长恨?”老头子打量着长恨,“不对啊,我记得那长恨是个女孩子……”
“她就是女孩子啊。”茹小囡指着长恨。
玄玉也在跟前,听了这话不由得露出惊讶之色,长恨隐瞒身份的事,只有青墨颜跟茹小囡知道。
“她哪里像是女孩子?”老头凑过来端详着长恨,目光向下滑去。
长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用手护住胸前,“长源先生,我真的是女子身份,我是为了寻找杀害父亲的元凶才改扮男装。”
“原来是这样,可是总要确定下才好。”说着老头子伸出手来,向着长恨的胸口……
长恨手里的药箱子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老头子的脑袋上。
“哎呦,你这个不孝子孙!”老头骂道。
你这个老色鬼,还好意思说别人。
茹小囡与长恨同时侧目。
老头捂着自己的脑袋指着长恨骂道,“你这不孝子孙,也不知来看看我,害的我在山上都快饿死了,还得自己想办法弄吃的!”
长恨被他骂的满腹委屈,“我哪里知道您在这里是这么个情况,而且家族其他人都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说着眼圈红了。
老头子尴尬的垂下手,“都死了?”
长恨点头,简单的将当年的事说了一遍,末了问道,“长源先生当年给我父亲的,真的是一个下蛊毒的方子,而不是保胎方吗?”
“这些事你听谁说的?”老头问。
长恨将清都假扮长源的事情说了。
老头气的翘了胡子,“假扮我?我怎么可能生的那么娘娘腔?”
长源先生,你的重点在哪里啊。
茹小囡扶额无语。
“不过他说的没错,当年你父亲讨去的确实是下蛊毒的方子。”老头托着下颌道,“不过至于他为什么讨要这个方子……恕我不能明说。”
“为什么?”长恨追问。
“因为我也不知道啊。”老头摊手蹙眉。
众人风中凌乱着。
长源先生的画风变的也太快了,他们有些难以跟上。
“你为何不知道?”茹小囡不解道,“别人问你讨要药方的时候,难道你从来不过问对方要用那方子做什么?”
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老头撇着八字眉,“因为当时给长恨父亲药方的人不是我。”
众人齐齐愣住。
青墨颜冰冷的眸光投射过来,“有人盗了你的药方?”
“不是,当时长源不是我。”
茹小囡:“……”
长恨:“……”
青墨颜:“玄玉,拿剑来……”
老头苦着脸向后挪了挪,与青墨颜拉开距离,“年轻人,别冲动啊,你们听我说。”
“你到底是不是长源?”
“你真的有两百岁?”
茹小囡与长恨逼到近前,一个咬着小牙,一个举着药箱。
老头连连摆手,“我当然是长源,只是我不是以前那个长源,我也没有两百岁……所谓的长源先生其实是由族中各分支家族挑选出来的优秀子弟,每代的长源先生将他们所学倾囊相赠,待他死后,便由他的徒弟来继承长源的名号。”
茹小囡与长恨听得目瞪口呆。
原来“长源先生”只是个名号。
“年轻人,你能一眼就看出我的真身,真是非常有眼光。”老头笑嘻嘻的看着青墨颜。
青墨颜垂眸,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夸赞而感到沾沾自喜。
长恨将青墨颜与茹小囡的身份介绍给长源先生。
“大理寺少卿?”老头睁圆了眼睛。
看着老头诧异的神色,长恨奇道,“您听说过?”
“没有。”老头清咳了几声,“我自幼便在这山上,跟在上代长源先生身边,很少有机会下山。”
长恨暗叹了声,没想到她家族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话既然全都说开了,也就再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又问起操纵蛊虫之事。
老头子盘膝坐在那里沉吟半晌,半眯着眼睛。
长恨小心翼翼的等着对方的回答,可是老半天过去了,长源仍是一言不发。
茹小囡凑过去看了一眼,吐出一句:“他睡着了。”
“长源先生!”长恨砰地一掌拍在药箱上,“麻烦您认真些,我们远道而来,是真心想求教于你。”
老头子吓醒了,却是不肯承认,揉着鼻子,“别瞎说,我才没睡呢,想要学操纵蛊虫之术也不难,总要拿出些诚意吧。”老头子笑眯眯的看向茹小囡,“这个女娃子……”
青墨颜一把将茹小囡扯到自己腿上坐定,“想都别想。”
“那可就难办了。”老头蹙眉,好像真的很为难,“我怎么能随便把本事教给一个外人,如果这丫头当了我的孙女,我可以考虑把本事教给孙女婿,不然的话……不行,不行,我绝不能违背祖训,我需要反醒一下。”
老头子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