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五个多小时的手术,四个女孩总算被医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已是凌晨一点,袭琰四人还在病房里静静地守候着,医生说只要安全度过这一晚,她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今晚注定无眠。
洁白无瑕的病床上,四个女生毫无血色的小脸苍白得可以和床单媲美,唇已不再干裂,只是细小的伤口密密麻麻,结上了一层疤。美目依旧紧阖着,丝滑的秀发在枕头上平铺开来,营造出别样的唯美质感。
花样年华,她们就这样深深嵌入他们的心。十年之前,初来“袭寒帮”时,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事景物,她们虽迷惘却并未哭闹。也许,从第一次见面,她们怯生生地唤他们哥哥伊始,缘分之门便已开启。
十年的朝夕相处,她们的努力,汗水夹杂着泪水,而他们一直未曾离开过,所有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陪她们笑,陪她们哭,陪她们疲惫,陪她们认真,只是她们从未注意到那眼中因她们而泛起的奕奕光彩,她们始终当他们是哥哥,一如初次见面时所唤的那样。
静默地凝视着床上昏睡的人儿,四个男生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趴在床沿睡着了。
“晞,晞……”
不知睡了多久,窗外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只听得床上睡得安稳的女孩突然躁动起来,嘴里在呢喃着什么。
袭琰本就是浅眠,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他瞬间睁开双眼,起身查看。
沫湉双眼紧闭,嘴里始终在低语,受伤的小手极不安分,死命攥着被褥,连包扎着的手指渗出了血,染红了裹住的白纱布也毫无知觉。
“沫湉,沫湉,怎么了?”见状,袭琰轻轻摁住她的小手,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俯下身去,耳朵贴近她的唇边,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
然而,却始终只听她在唤“晞”。
晞?貌似是人名?会是谁呢?袭琰心中疑惑,却没做过多探究,沫湉的手需要重新包扎,看来又只能麻烦医生再跑一趟了。
忙了半天才处理好,床上的人也安分了许多,袭琰坐在床边,将她的双手放回被窝,盖好被子,轻拍她的肩,哄她安睡。
清晨,阳光穿过纱帘,照射在病床之上,寐月才悠悠转醒。
全身痛得没法动弹,寐月动动僵硬的脖子,一侧头,便瞥见床沿边上的男生,晨阳柔和了他刚硬的侧颜,光洁白皙的俊脸泛着迷人光泽。
兴许是被阳光刺痛了眼,寒璲醒了,一抬眸就见寐月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而后轻轻叫了句,泪,声若蚊蝇。
被她的呢喃细语搞得莫名其妙,寒璲只当她是在喃喃自语,并未在意,而他更担心的是她的身体状况。
“寐月,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起身,关切地询问。
恍惚中的寐月被他这么紧张一问,彻底清醒了神智。刚刚,她竟将寒璲哥哥当成了泪,她是真的病了,他怎会出现呢?也许永远也不会出现吧!
扯了个苍白无力的微笑,道了句没事。
可寒璲还是不放心,亲自跑去请医生来为她做个详细检查。
看到师兄这般关心自己,寐月不禁想到几周前,他也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的,只是这些,都将成为过去,成为他们回不去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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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三更奉上,亲们慢慢品读,小y出去跑会步,呼吸下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