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不想看到孟达生,就算蓝棠已经成亲生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可她看到这个人时,忍不住就会想到孟氏族人欺负蓝棠的事。
虽然凤公子跟她说过,孟达生已经收拾过那些人,可她心里这条崁还是过不去。
她写信去跟大哥说,不过大哥还没回信,大概信还没收到吧!
因为孟达生是丈夫的好友,他们认识的时间,比她早,按说蓝棠自己都放下了,没道理她放不下。
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发呆的黎浅浅,没有发现门外的春江她们,不时忧心从门口往里瞧。
“公子还没回来?”
“没呢!”春寿看看外头的天色,摇头道,“看样子今儿又要通宵了!”
杨柳几个听了义愤填膺,那个孟盟主可真是个讨厌鬼,不知道他们家教主和公子新婚吗?哪有这样抓着人不放尽喝酒了,他自个儿娶不到老婆,也不能害他们家教主和公子因此闹别扭啊!
春江狠瞪了怂恿大家去给孟达生添堵的春寿一眼,“都给我闭嘴,要知道在外头,你们代表的就是咱们教主,不能给咱们教主丢脸,所以不许去找孟盟主的麻烦。”
“可是他好讨厌啊!”小七软软抱怨着。
“就算讨厌也不许,他和公子是至交好友,他们既然未因孟盟主与棠小姐的婚事告吹就生隙,可见这关系之好,你们总不希望教主和公子夫妻生隙吧?”
众女摇头,她们教主好不容易成亲了,她们都等着教主生小教主呢!当然不希望他们夫妻失和。
“孟盟主和公子久未见面,难免有许多话要说,还有,孟盟主近来不顺,心头郁气丛生,公子与他既是好友,他有苦无人诉,找公子诉苦吐吐苦水罢了!过几日就好了,你们可千万别因此找他的麻烦,给教主惹事啊!”
春江语重心长的交代着,众女纵有不满也只能老实听话,毕竟谁也不想给教主惹事。
却不想,她们没去找孟达生的麻烦,倒是另外有人找她们的麻烦了!
明姑娘一早起来就觉浑身不得劲儿,把师妹兼丫鬟叫过来,吴采月心知自己其实就只是个丫鬟,那师妹的名头,不过是明姑娘为自己的名声搞出来的噱头,毕竟自己曾经实打实的救过她一命。
其实真要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明家大可还她良民身,销了她的卖身契,不必叫她拜师,这些年她跟在明姑娘身边,早把祁掌门教授的武功心法、身法学了个全,只是她不敢明白表露出来。
一来她觉得祁掌门教的这些,虽好用,但有些太过简单,二来身为奴仆,她真正用在习武上头的时间,远不如明姑娘这位正主,可饶是如此,她的功力还是升得很快,早在一年前,她的内功心法已修习到明水心法第五重初阶。
明姑娘还在第二重苦苦挣扎,比她早入门的祁芳悦,也只比明姑娘好一点,在第三重升第四重苦熬。
至于掌门之妹祁见兰因修习比她早,目前在第五重中阶,不过因比她高不了多少,所以看不出吴采月的深浅。
但她要是跨过第六重,那么就能轻而易举的看出自己的功力了。
吴采月端水过来侍候明姑娘洗漱,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到底是该死遁呢?还是想办法和祁见兰交心,把她笼络过来呢?
“你去查过了吗?昨儿那位夫人是谁家的人?还有,她们昨天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吴采月第一次没听见,等明姑娘复述第二次的时候,因恼吴采月心不在焉,所以用长长的指甲戳进吴采月上臂柔软的内侧。
吴采月疼得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惨叫出声,可她硬是强忍下来,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出声,明姑娘会出声斥责自己外,更会越发折腾她的伤口,如果她忍下来,她觉得无趣,就会放过自己。
这是她这么多年下来累积的经验,扬起头露出个微弱的笑容,不能太灿烂,她会以为自己不痛,会使劲用力掐的,但也不能表现得很痛,这同样会惹来使劲掐戳。
“我去问过了,那附近有一条夹道,是通往园子的,她们那时大概去往园子去了。”
“是吗?”明姑娘有些不太相信,不过她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所以便让吴采月混过去了。
“那,可查出来,她是那家的人?”
“凤,凤家庄凤公子的夫人,瑞瑶教的黎教主。”
话声才落,就见明姑娘手边的茶碗翻落在地,茶碗没破,只是内里的茶水洒落一地,吴采月连忙拿帕子去擦明姑娘身上被茶水泼湿的裙子。
“你说,那个……那个,夫人,就是黎教主?”明姑娘一时间不知要怎么称呼黎浅浅,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女孩?最后索性只称夫人。
“对,那位夫人就是黎教主。”吴采月知道黎浅浅的身份后,便对她身边的丫鬟们身上的穿戴释然了,人家主子是锦衣坊和天宝坊的东家,她身边的丫鬟穿戴最新一季的衣服和首饰,似乎再自然不过。
想到黎浅浅身边跟着的几个丫鬟,除了穿戴比一般富户千金还好之外,她们身上的气息也很平和,不像明家那些整天勾心斗角的丫鬟,身上散发的气息真真是臭死人。
明水心法练得高深后,可以看出人的气息,而从一个人散发的气息可判断出此人心性如何。
其实这也是吴采月不懂的地方,祁掌门教导门下修习明水心法,她都能看得出来,明姑娘身上散发的气息不怎么好,为什么祁掌门看不出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