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是十个一百元吗?”苗丝雪又问道。显然,苗丝雪万万也不能相信,盗墓者费了这么大的劲,却只要一千元的赎金。
“你耳朵聋了?还是脑袋进水了,难道听不懂人话吗?”我捂住半边嘴,又换了一个湖南口音。
“好,我听懂了,明天我就会把一千元钱放进我姐的墓穴里。请问:您准备什么时候归还我姐的骨灰呀?”苗丝雪兴奋地问。
“少废话,我警告你:千万别耍花招,否则,你姐的骨灰就一去不复返了。”我警告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琢磨着:以苗丝雪的个性,不会放过偷盗苗丝雨骨灰的人,也许,她会选择报警。也许,她会喊几个亲戚、朋友来抓盗墓者,总之,苗丝雪是个不会服软的人,她不会轻易原谅偷盗苗丝雨骨灰的人。
没过一会儿,苗丝雪的电话打来了。
“章诗文,你估计得一点不错,那个盗墓者来电话了。不过,盗墓者提出只要一千元赎金,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苗丝雪说。
“啊!终于来电话了。好,很好。难道盗墓者仅仅索要一千元钱?”我假装怀疑地问。
“是啊,我问了好几遍,确实只要一千元。喂,章诗文,盗墓不是一个轻松活,费了老鼻子劲,还得担风险,起码也得要个一万元吧。可是,这个盗墓者只要一千元,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苗丝雪疑惑地问。
“说奇怪也不奇怪,因为,这些盗墓的大都是乡下人,在他们眼里,一千元不是个小数目。再说了,这些盗墓者可能一晚上能盗七、八上十家墓,一家一千元,十家就是一万元了。说实话,一晚上能赚一万元,不少啦。”我表示理解。
“章诗文,我觉得有些不正常。现在的小偷,不是贵重物品还懒得偷呢。我同事家前几天晚上被小偷光顾了,她的一部两千多元钱的手机,就摆在桌子上,小偷只是看了看,就又放了回去。她老公的手机是名牌,就被小偷拿走了。可见,现在连小偷的胃口都变大了。”
“各人不一样呀,只能说:咱们碰上了胃口不大的盗墓者,这也是好事嘛。难道小偷找你要一万元才让你高兴呀。”我嘻笑着说。
“章诗文,明天上午你陪我一起到墓地去放钱,好吗?”苗丝雪央求道。
“好。你不邀请我,我也会主动请战的。”我欣然应允道。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我就开着车子到了苗丝雪家。
休息了一夜,又经过吃药、抹药,我的肩膀好多了,所以,能勉强开车了。
苗丝雪一上车,就把一个信封递给我,说:“这里面装着一千元钱,等会儿,你把它放进我姐的墓穴里去。”
我接过信封,说:“好的。”
我瞅了苗丝雪一眼,见她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问道:“苗丝雪,你想啥呢?”
“啥也没想。”苗丝雪回答。
“苗丝雪,你没报警吧?”我问道。
“谁报警了?我报警干吗?”苗丝雪急切地回答。
我见苗丝雪神色异常,又见她一个劲地否认报警,心想:看来,她真的报警了。
“没报警就好,只要能找回你姐的骨灰就行了,千万别再节外生枝了。说实话,这些盗墓的人神通广大,也许在公安部门还有内线呢。你要一报警,就会惊动他们,到时候,他们不敢来拿赎金,你姐的骨灰也就回不来了。”
“盗墓者在公安局还会安插内线,没这么神乎吧?经你这么一说,好象他们是黑社会一样。”苗丝雪惊慌地问。
我见苗丝雪神色不对劲,更加断定她报了警。
“苗丝雪呀,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万一盗墓者真在公安局有内线,你一报警,那就麻烦了。至少,盗墓者会立即毁掉你姐的骨灰。”我危言耸听道。
“哎呀,真有这么严重呀。”苗丝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埋怨道:“你咋不早跟我说呢。”
“看来,你真的报警了。”
“嗯。我刚才临出家门时,突发奇想:掏出手机就报了警。警察说:会在墓地安排便衣人员。只要盗墓者一出现,就立即逮捕。”苗丝雪垂头丧气地说。
“唉!你呀,遇事喜欢冲动,这么重大的问题,也不事前找我商量。这一下子,假若惊动了盗墓者,那就完了。但愿盗墓者在公安局没内线,不知道你报警这件事。”我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苗丝雪硬是报了警。
到了墓地,我和苗丝雪来到苗丝雨的坟墓前,我蹲下身子,移开坟墓的盖板,把装钱的信封放进了墓穴。
我封好墓盖板,抬头一看,不远处有两个穿便衣的人,正监视着我和苗丝雪。
“苗丝雪,你看你,已经把警察招来了。盗墓者不是吃素的,人家一来,眼睛一扫,就能发现异样,你这就叫打草惊蛇呀。”我责备道。
苗丝雪往四周一看,说:“这些便衣警察也太招人眼了吧,连我们都能一眼看出来,盗墓者就更别提了。”苗丝雪不满地说。
“后悔已经晚了,但愿盗墓者是个大傻瓜,看不出来这些便衣警察。”我叹着气说。
“章诗文,你就是个马后炮,昨天,你就应该给我交代一声嘛。”苗丝雪自己做错了事,反倒埋怨起我来了。
“苗丝雪,我以为你不管采取什么行动时,都会征求一下我的意见,谁想到你会擅自作主呢。”我对苗丝雪翻了一个白眼。
“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