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窄门之后是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直通地下。二人在地下走了一段路后,又踏上了一段向上行的楼梯,而在这段楼梯尽头,又是一扇窄门。铁面人拉开门引着徐云出来后便又重新将门拉好,道:“徐公子,此处便是我家主人休息之处。”徐云见自己已身处在一处庭院之中,不禁有些诧异。他回头去瞧方才铁面人所拉之门,却只看到了一块假山,不禁暗自诧异道:“原来是处暗门。”
铁面人向前行了几步道:“徐公子请跟我来。”说罢便在庭院小路上快步行走起来。那吉庆赌坊之中的打手尽是铁面人所调教,然而刚才在大厅里,眼见得众打手被徐云打得人仰马翻,让他心中很不服气,所以也存了与徐云比较之心,在小路上越行越快。徐云知其有意比试轻功,便紧随其后,一边疾走一边看着铁面人的身法暗自称奇。
那庭院小路两旁栽着许多花木,不过此时尚在寒冬腊月,一派肃杀景象,光秃秃的花木更给这庭院平添了一丝凄凉哀伤之感。小路的尽头是一幢与这肃杀的庭院极不相称的朱红色大殿,那铁面人走到大殿门前,便突然止住身子,犹如松柏般立住。只听他向殿内高声道:“主人,徐公子来访!”
徐云在铁面人身后立定,便听得殿内一人道:“进来吧!”
铁面人推开殿门,向徐云道:“徐公子请!”
徐云踏进大殿,便见到殿内中央太师椅上斜坐着一个****上身的男子。此人与徐云年龄相仿,不过身上却全是大块大块的健硕肌肉,看起来甚为威武彪悍,不似徐云那般瘦削清秀。
那男人的身前蹲坐着一名美女,两条腿上也各伏着一名女子,都在用手不停地抚摸着男人。而男人的神情颇为享受,似乎很是满足。
大殿里摆放着十多个炭火炉,让整个大殿内异常温暖。而殿内之所以要摆这么多火炉,是因为除了那男人****着上身外,他身边的三名女子都全身****,一丝不挂。
“徐兄来得比我预想的还要快嘛,看来我是小看你了!”男人用手在一名女子背上用力一拍,引得女人发出一阵娇喘。徐云不愿看这满室春光,别过头问道:“阁下便是吉庆赌坊的主人吗?”
那男人见徐云面生不悦,便拍了拍三名****着的美女道:“起来,起来!都下去,都下去!没看到我的客人不愿看你们这些浪货吗?”那三个女人没来由地遭了骂,便都噘着嘴站起身来,冲着徐云白了几眼才缓缓离开大殿,并没有因为自己在陌生人面前赤身luǒ_tǐ而感到羞耻。
男人起身离开太师椅走向徐云道:“没想到徐兄竟然不好女色,真是可惜。在下便是这吉庆赌坊的主人,独孤悔。”徐云抱拳道:“原来是独孤兄,失敬,失敬。”虽然他嘴上说着失敬,其实言语里是一丝敬意也没有。那独孤悔倒也不以为意,对铁面人道:“阿叔,给徐兄看座。”
徐云一摆手道:“不必了!独孤兄,徐某今日赴约,不为别的,乃是为了带走我的朋友。我那位朋友在贵坊做客也够久了,是不是该让他跟在下回去了呢?”
独孤悔晃了晃两条铁打的臂膀道:“不急,不急,徐兄先请坐。徐兄可知此地是何处?”他一把扯过铁面人搬来的椅子,坐了下来,也不等徐云回答又接着说道:“此地乃是江湖人口中的天下第一赌坊吉庆赌坊!你想从吉庆赌坊提人,就得按照赌坊的规矩办。”
徐云见独孤悔这样说,便也坐下道:“不知贵坊是何规矩?”
独孤悔笑道:“赌坊还能有什么规矩?你与我赌一局,你若是能赢我,我就让你带着你的朋友走。你若是没赢我,那么你就得留在我吉庆赌坊,给我看三年大门!”
徐云瞧着对面这个健壮男子,忽然觉得很有趣,便应道:“好,那就赌一局!”
独孤悔仰天大笑道:“好,够爽快!听说徐兄擅长玩骰子,那咱们今日就赌骰子如何?”他见徐云点头同意便看向铁面人。铁面人会意地点点头立刻搬来一张桌子置于二人之间,另取了一枚骰子,一个骰盅摆放于桌面。
徐云道:“不知独孤兄想怎么赌?”独孤悔将骰子用骰盅扣住道:“赌单双!咱们就猜这摇过骰盅后揭开的骰子点数是单是双,如何?”他见徐云没有反对,便指着铁面人道:“这里除了咱俩就只有阿叔了,我让阿叔来摇骰子可以吧?”
徐云道了声“好”,那铁面人便摇起骰子来,但只摇了几下便停手站到了独孤悔身后。独孤悔晃了晃脑袋道:“我赌双,徐兄你呢?”徐云将左手放在桌上说道:“独孤兄既然赌双,那我只能赌单了,总不能咱俩都赌双吧?”
独孤悔摸了下脑袋,随即又笑道:“方才我觉得应该是双,不过听徐兄说赌单后,我又觉得是单了,可惜现在改不得了。”说罢他便用手指在桌上轻轻一叩。
徐云眯着细眼道:“若是揭开骰盅是单的话,在下可是要带着朋友离开的,那时候独孤兄莫要食言啊!”独孤悔呵呵一笑,不停地用手指叩着桌面道:“徐兄这么自信吗?若是开盅为双,徐兄可别忘了给我看三年大门啊!”
徐云道:“那是自然。”
独孤悔手指用力敲打着桌面,高声道:“好,好,阿叔,开盅!”
那铁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