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恨白虎杀了方进,使剑时根本毫不留情,现在见他手握朴刀竟然气势大涨意图反扑,便又在左手上加了几分力。两人约摸着又斗了二十几个回合,徐云瞅准时机将剑高高举起,大喝一声,重重地砍了下来。那白虎见这一剑砍下似有风雷之声,心知此剑力道不小,便也不敢托大,双手举起朴刀格挡。
刀剑相交,只听“当啷”一声,白虎手中朴刀竟被徐云的长剑砍断,在场众人尽皆目瞪口呆。徐云这一剑看似平淡无奇,其实是将内力贯注剑身之上劈砍下来,与其说是长剑砍断了朴刀,倒不如说是徐云的内力将这朴刀断为两截。杨沐和李度航都是天王帮中的内家高手,他二人见徐云用这样一柄普普通通的细长铁剑将那朴刀斩断,心知此人内力修为深厚,不禁面面相觑。
白虎未曾想到手中朴刀会被徐云斩断,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看着手中的断刀出了神。徐云也不顾白虎在那发呆,将手中长剑掷在一旁,左手挥掌打向白虎胸口。这一掌来势极快,白虎根本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整个身子就如那断线风筝般直接飞了出去。
云庄众人见徐云胜了白虎,心中长舒一口恶气,高声叫好。而天王帮其余八人见白虎躺在地上无法起身,都跑上前来查看伤势。只见白虎胸口的衣衫已被徐云拍得粉碎,露出了里面的肌肤,而那皮肉之上赫然盛开着一朵血色花朵。
杨沐见了白虎胸口的血纹,大惊道:“帮主,这是……落花掌!”王冠儒知道落花掌的厉害,一言不发地仔细查看白虎的伤处。白虎见王冠儒神色甚为忧虑,便道:“义父……应该是……断了……几根肋骨,小事……小事。”他说话断断续续地,显然是受了内伤,王冠儒心知不妙便命人扶他坐起,然后便盘腿坐下给他运功疗起伤来。
杨沐见白虎有王冠儒给他运功疗伤,料想他应无大碍,就向李度航使了个眼色。那李度航见了杨沐神色,心领神会,便点了点头。随后他二人便站起身来,径直向徐云走去。
杨沐对徐云道:“徐大侠,我兄弟二人特来向你挑战,请赐教!”徐云向二人拱手施礼道:“二位前辈别来无恙,当年武林大会切磋之后已有十年未见,不知孔前辈现下如何?”李度航道:“孔老弟现在正在总舵主持事务,未曾上山。怎么,你还想像十年前那样一个打我们三个么?我看你现在这样子怕是不行吧。”徐云道:“我只是随口问问,并无他意。二位前辈既然要和晚辈过招,还请二位容晚辈取样兵器,方才那把剑已经卷了刃,没法用了。”说罢他也不等二人答话,就径自从一名云庄庄丁那里拿了一把剑来。
杨沐见徐云依旧是左手执剑,便说道:“徐大侠,你为何还要用左手持剑?虽然我二人联手未必能胜你,你也不必这般瞧不起人吧。”徐云苦笑道:“实不相瞒,我用左手也是迫不得已,我右手有伤未愈,不能发力,并无蔑视二位前辈之意。”
杨沐道:“好,徐大侠果然为人坦荡,对我俩毫不隐瞒,佩服佩服。”李度航拱手道:“你只有一只手能用,我二人联手对你确实有些不妥。不过你武功太高,我二人若不联手怕是赢不得你,还请见谅。”
杨沐听了李度航之言心道:“我二人共同对付一个后辈伤者本就已经大失颜面,你又何必说出口,李老弟这般口直心快的性子,一会儿不知还要说出什么话来。”他见徐云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便道:“多说无益,徐大侠,请出招吧。”还未言罢就已经抢身而出。
李度航见杨沐出手,便也跟着上前进招。他二人本是同门师兄弟,这几十年来一直相伴左右共同习武,因而配合得极为默契,甫一出手便已占了上风。
徐云毕竟只能用左手执剑与人相斗,见杨李二人来势汹汹,不得不连连退避,频繁用剑去格挡。好在杨沐和李度航都是徒手搏斗,徐云手中这柄长剑正好可护得自己周全,免于受伤。
斗不多时,徐云已是大汗淋漓,而杨李二人却是越斗越勇。徐云心知今日若不能击退这几个来犯之敌,云庄近百人的性命必然难保,便不顾自身病情,强运体内真气于左手剑上,挺剑向二人刺去。
杨沐察觉到徐云刺来的长剑之上似有一股热浪,大为诧异,慌忙闪躲以避其锋芒。那李度航虽知这一剑厉害,却硬着头皮接了这一剑。只听他“啊呀”地大叫一声,然后便不停甩着双手摇摇晃晃地向后退去,接着就好似喝醉酒一般瘫坐在地上。杨沐见李度航这般模样,心中大骇,赶忙上前去救他,不想竟被徐云刺中了右肩,那伤口立刻便似火烧一般地疼了起来。
李度航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自己的一双手,叹口气道:“唉,苦练十年,不想竟然仍不是这娃娃的对手。今日一战,算是把我这几十年的脸面都丢尽了。唉,也罢,也罢。”他摇了摇头,忽然一掌向自己天灵盖打去,登时毙命。
众人见李度航突然自杀身亡,尽皆失色。杨沐念及多年同门情谊,伏在李度航尸首上嚎啕大哭道:“李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又是何苦呢?”心中极是愁苦。
过了半晌,杨沐站起身来对正在给白虎疗伤的王冠儒拱手道:“王帮主,我与李师弟兄弟二人为天王帮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