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见到这两人,也是激动不已,不停地蹦跳挥手。赵永见了,便指着他笑道:“你小心些,可别摔下来了!”
殿内所有人,都听说了赵永遭万英堂突袭身死湘水之事,见赵永站在殿外,还以为是白日里见了鬼,此刻见他对阿飞有说有笑的,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贺道:“原来赵家大哥没死,这可太好了!这真是喜事一件,喜事一件啊!”
“赵永?”谭道忠惊道,“你竟然还活着?”赵永于此时来到君山,势必要拉走许多人的支持,谭道忠自然是惊惧万分,只怕这到手的龙头铁椅,马上就要归别人了。
“怎么,让你失望了吗?”赵永昂首迈进龙头殿道,“你要怪只能怪那王横江小看了我,弟兄们叫我一声‘黑龙’,可不是光看我长得黑才这么叫,要是我的水上功夫太差的话,又怎么配得上这个‘龙’字?谭道忠,我这才消失几天,你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我说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啊?”那谭道忠被赵永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但也不好还口,只是笑着不说话。
“原来大哥是诈死,他这么做,是为了让某些人得意忘形,露出马脚。”阿飞明白此中道理,就向潭州赵家水帮那桌看去,见所有人都是面带喜色,唯有钱升和孙宝依旧镇定,便知他二人其实早就知道赵永这个计划,于是在心中暗骂道:“这两个人可真不是东西,竟然一点儿风都不透,害得我们白白伤心了好多天!”
只见赵永带着李参在潭州水帮那张圆桌落座,然后拍了拍小铃铛道:“妹子,这几天,可真是辛苦你了,所有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做的不错,很有大姐模样,真不愧是我老赵家的女子!”
小铃铛笑道:“哥,你没事就好,这个大龙头,还是得由你来当,我真是做不来,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赵永哈哈大笑道:“你提心吊胆个什么,有钱升和孙宝帮你,又有什么事情搞不定了?”
那谭道忠见龙头殿中,因为赵永的归来而变得喧嚣,便冷笑一声,提气说道:“诸位,这赵永兄弟归来,当然是好事,不过咱们可别因为这个忘了正事,今天谭某把诸位叫来君山,可是选出一位新任老龙头来的!”他这一开口,大殿里竟然有了回声,可见其内功之深。
殿内所有人见谭道忠露了这么一手,都是极为佩服,便住口细听谭道忠所言,唯独那刚到的李参并不是很给面子,不等谭道忠把话说完,就开口嚷道:“还选什么,赶紧打啊,我们阿飞小哥可是在那站半天了!”
众人听了李参之言,都觉得现在既然有人提出要靠拳脚说话,那大家也就没必要在这里坐着你一言我一语地推举人选,便都说道:“是啊,他们潭州赵家已经发话了,要坐龙头铁椅,咱们就拳脚上见真章好了!”
谭道忠点点头道:“好,既然诸位都同意比武选才,那咱们就凭武功高低选出一位老龙头来!不过在此之前,谭某有两个问题想要问问赵永兄弟。”
赵永十指交叉放于桌上道:“谭兄请讲。”
谭道忠道:“第一个问题,方才你们赵家是要推赵家大姐做老龙头,现在赵永兄弟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么是否还要推举赵家大姐做老龙头?”
“这个问题简单,我已经回来了,当然不用我妹妹挑大梁了,现在是我要做老龙头。”赵永道,“你问第二个问题吧!”
“好。”谭道忠指着站在龙头铁椅前的阿飞问赵永道,“这小子,是杭州余家后人,又是在白云峰云庄学的功夫,是个地地道道的江南武林中人,根本不是咱们十三水帮的弟兄,所以不能代表赵家出手,你们必须另派一人出战,不知你们要派出的人是谁啊?”
赵永摇摇手道:“你凭什么说阿飞老弟不是咱们水帮弟兄,他是我妹夫,怎地不是我赵家人了,怎地不能代表我赵家出手了?”说着,他又起身冲其他人道:“诸位,你们给评评理,我赵永的妹夫,难道不是咱水帮的弟兄吗,这谭道忠说话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啊?”
众人闻言,便都起哄道:“是啊,是啊,谭道忠你怎么这么说话啊,太不仗义了!”那衡州大龙头何悟言也是起身道:“原来这位小哥是赵家侄女的丈夫,难怪对赵家的事这么上心。由他来代表赵家水帮比武,那可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啊,根本用不着换人。”
谭道忠虽然不太相信赵永之言,但见小铃铛面色粉红,满眼柔情地望向阿飞,又觉得此事不像有假,而且考虑到这是自己妹妹的婚姻大事,赵永也不会在众人面前胡言乱语,便不想纠缠此事,而是高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由这位余少侠代表赵家好了!”
“那有不服的,就赶紧上来打吧!”李参不耐烦道,“要是没有的话,我们老大可就是老龙头了啊!”言罢,李参见并没有人应声,便看向谭道忠道:“我说谭兄弟,你不是挺想当老龙头的吗?为了当老龙头,你都敢和万英堂勾勾搭搭的,现在怎么怕了不敢上了?”
“李参,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儿!”谭道忠怒道,“信不信我废了你!”
赵永闻言,拍桌而起道:“谭道忠,我的弟兄有做错的地方,我自会管教,轮不到你在这龇牙瞪眼的!”
“好,那你把你的人给我管好了!”谭道忠怒喝一声,随即又说道:“徐格何在?”
“属下在!”话音未落,徐格便已从大殿上方的梁木跳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