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飞摇摇头,拾起第五归那把剑,递向江彩轩道,“怎么样了,能用剑不能?”
“能,就算我打不过他们,你也能保护我,对不对?”江彩轩甜甜地笑着。在杭州,她虽然已经见识过阿飞的功夫,但没想到会如此匪夷所思,如此出神入化。她只觉得身子里顿时生出一股力气,接过铁剑起身道:“我们走吧,去找我哥哥还有王师兄。”
“嗯。”阿飞含糊地应了一声,从门口那两个守卫身上取了两把短刀,然后对江彩轩道:“走吧。”
“是把江姑娘带到她大哥身边,还是先直接带着她逃呢?”阿飞装醉的事情,江三少和王铮事先并不知情,所以,阿飞也不知他们所在的船舱里现在是什么情况。阿飞不想让江彩轩再次陷入危险之中,但又觉得不能丢下江三少和王铮不管,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阿飞,你怎么不走了?”身后的江彩轩突然说道。
“呃……这个……”再往前走几步,就是那个摆着酒桌的大客舱,可是阿飞却犹豫了。
只听得“轰隆”一声,舱门突然大开,一名万英堂弟子从里面飞出,重重跌在甲板上。随后,便见到江三少和王铮跟在后面跳了出来。
“阿哥,王师兄!”江彩轩高兴地叫道。
“妹妹?”江三少闻声问道。
“是我!”江彩轩拉着阿飞跑到江三少身边,心中满是欢喜。
江三少见江彩轩扯着阿飞的胳膊,脸上立刻现出不悦的神色。江彩轩也自知失态,低着头把手松开,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哥哥!”
“原来余少侠是去救我妹子了,多谢你。”那江三少说着感谢的话,言语之中却甚是冷谈,听不出一点儿感激之情。
阿飞听了这句话,只觉得很是尴尬,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不过这种尴尬只存在了那么一瞬,因为从船舱里冒出了一股迫人的气势,顿时把这尴尬击得粉碎。
“江掌门,看来咱们这酒,是喝不下去了!”王横江晃着膀子从舱里走出,高声道。他见江彩轩已经逃出舱室,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斜眼看了看阿飞:“难道第五归已经折在你手里了?”
阿飞还没回答,江三少便道:“哼,不知王堂主是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去?”原来那江三少和阿飞一样,也发现了船在移动,所以才和王铮强行冲出船舱。
“江陵府。”
“为何?”
王横江仰天大笑了几声,向天摊开双手道:“为何,为何,哪有这么多为何。既然江掌门已经上了老夫的船,就该客随主便,安安静静地跟着我走,何必问这问那的?”
“老匹夫休得胡言乱语!”江三少喝了一声,便已使出“湘君泪”掌法,画着圆向王横江打去。而王铮则从江彩轩手中取过长剑,也是画着圆向王横江进攻,使的乃是“神女剑”中的招数。
阿飞见了王铮的剑法,认出这是江彩轩在西湖边击杀万英堂众人时所使的剑招。只不过王铮刺出得比较慢,但是却能看得出这一剑下去,会有着无穷的后招变化,便忍不住瞧了江彩轩一眼,心道:“虽然剑式相同,不过相比之下,这个王铮倒是更具大家风范。”
“呵呵,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们潇湘派的武功,使起来软绵绵的,跟个女人一样。来来来,让老夫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功夫!”只听王横江哈哈笑着,就已挥出双掌,左右分击江王二人。
“啊!”虽然王铮手里拿着兵刃,但却被王横江一掌打倒。倒是江三少赤手空拳地和王横江过起招来。“好,确实有几分潇湘派掌门的意思,只不过和你老子江月笑比起来,还是差太多,年轻人终归是嫩啊!”斗了十几合,王横江突然暴喝一声,然后便在江三少胸口推了一掌,打得江三少登时吐血。
“可恶!”江三少擦了擦嘴角血迹,再次挥掌而上,可又是斗了十几合,小腹便挨了王横江一拳,直接倒地不起。
阿飞没想到这个江盗出生的王横江武艺会如此高超,赶忙挥双刀抢出,使出当年李如思血洗江湖时所用的“大漠五绝刀”。只不过他体内的百花之气,不似李如思那样深厚,而且施展的招式,多半是戒心大师凭着记忆所授,并不是一套完整的刀法,但即便这样,也让王横江大为惊叹,不禁赞道:“好刀法,真是好刀法啊!你们三个人中,你的年纪看起来最小,没想到武功却是最高的一个!”
斗了几招,阿飞便已知晓这王横江的内功远在自己之上,索性自己手中有两把短刀,进退之中便占了些许便宜,刚好能和王横江斗个平手。但阿飞知道,如果一直这样斗下去,时间一长,自己势必要吃亏,于是便在暗思脱身之法。可是这艘高船就好比湖中的小礁一样,根本找不到什么退路,阿飞心中就渐渐焦急起来。
阿飞护着另外三人且战且退,不一会儿便退到了船尾,再无可退之处。而恰在此时,只听得后面传来一人清亮的喊声:“请问,潇湘派的江掌门是在前面的船上吗?”
江三少闻言,转忧为喜:“这似乎是世杰的声音。”
“好像真的是庞师弟。”王铮点了点头。
而江彩轩也听出了庞世杰的声音,她跑过去探头去瞧,便见到一艘稍小的船只正紧跟在后头。而船上的庞世杰见江彩轩正在高船之上,忙招手道:“表妹,表妹,你们快跳过来!”江彩轩见了,便又回到江三少身边,蹙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