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是在生气发怒,可是白衣姑娘的这个样子确实是十分好看,阿飞只觉得心都要化了,不禁呆呆地立在原地,魂魄早已游到九霄云外。> “不对,你该这么想,你把剑留下,就可以省下买剑的银子,又能多买几件衣服,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这剑我都说了我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
“哦,我知道了,你是看我救了你,心里对我感激,又不知拿什么报答我,所以想把这把剑送给我,是不是?”阿飞跳到白衣姑娘身前道,“你如此坚持要把剑送给我,难不成你是对我芳心暗许?”
“哼,臭不要脸,做白日梦吧你!”白衣姑娘一把将宝剑夺回,对阿飞道:“这下你没理由跟着我了吧?”
阿飞摊开双手道:“姑娘走好不送,咱们有缘再会!”
“谁跟你有缘,我才不要再见你呢!”白衣姑娘没好气地说着,快步摆脱了这个烦人的跟屁虫。
“喂,我奉劝你一句,别买白衣穿了,免得你打架束手束脚,干脆买件红衣穿好了!”阿飞目送着白衣姑娘匆匆前行,直到她的身影渐渐瞧不见了,才转过身子,打算回西湖边继续坐着发呆。> “看刚才那个阵仗,想必她是惹了什么江湖帮派,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抓她。而且为了抓她,这伙人还做了一番周密计划,若不是被我撞见那卖酒翁下药,恐怕她现在已经被拿下了。”念及此处,阿飞就快步奔回方才交手的地方,想问一问卖酒翁那白衣姑娘是谁,又究竟是什么人在和她作对。可是等他回去时,那卖酒翁却已不见了,就连那七个人的尸体也都消失了。
“不行,那位姑娘虽然功夫不差,江湖阅历却是不足,搞不好还要着了这些人的道儿。这事既然被我碰上了,那我就得管到底。”于是阿飞便又施展轻功,向着白衣姑娘离开的方向前行。
阿飞虽然不知那白衣姑娘去往何处,但想着她既然要买衣服,必然要去大一点儿的市镇。所以阿飞遇到岔道时,专挑大路而行,一直走到天黑,才赶到一处比较热闹的市镇。他琢磨着如果自己没有走错路的话,这附近恐怕也只有此地可以供那个白衣姑娘安歇——路上那些稍显脏乱的村庄那位姑娘怕是瞧不上——于是便打算今晚先在这里落脚,等到天亮了再接着寻人。
“那位姑娘花钱这么大手大脚,想必吃起饭来也专挑贵的地方,这点倒和我有些兴趣相投。”阿飞坐在镇上最大的酒楼里,暗想于此处遇到那位白衣姑娘的可能极大,便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慢慢享用起来,只能那姑娘过来吃饭。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白衣姑娘出现,阿飞便感觉兴味索然,看着桌上的佳肴也提不起半分食欲,只是动了几筷子,然后就光顾着喝酒了。
“文老前辈,我已经让弟兄们探听过了,那小娘们儿到了镇上,就去成衣铺子买了几件新衣服,然赫焕锩怀隼垂,此刻想必还在镇上没走。”正在自斟自饮之时,阿飞偶然听到二楼有一人如此言语,想着可能是和那白衣姑娘有关,便运内功凝神细听起来。
“嗯,好,有劳郑堂主了。不过那女子诡计多端,她不会已经发现你的人在暗中跟踪她,所以偷偷地从客栈逃了吧?”阿话的声音,和白日里遇到的那个卖酒翁的声音极为相像,便知他们是在说那白衣姑娘无疑,心中不禁欢喜起来:“看来我果然没有走错,她也到了这镇子上。”
只听那郑堂主道:“不会,不会,那客栈周围都已安插了我的眼线。若是那小娘们敢溜,定会被我的弟兄发现,文老前辈就放心吧!来来来,吃酒,吃酒,我敬你一杯!”
“不不不,酒就不吃了,那女子的剑法了得,不易对付。若是再吃下去,怕是会误了事。”那姓文的老者道,“郑堂主,你可曾见到与她一起的那个青年人?那人的身手,好生了得,应该还在那女子之上,对付起来更是棘手,不知你的人手带够了没有?一会儿怕是将有一场恶战啊!”
“那小娘们当真有帮手?我只看到她一个人独自进了镇子,文老前辈说的那个青年人,倒不曾见得。”
“哦,一个人吗?可能那青年人和她又吵了起来,分道扬镳了吧!如此一来倒还好些,咱们只要在半夜去客栈合围那女子,应该抓得住她。”
阿飞在楼下听着此番对话,暗笑道:“我就在下面偷听哪!你们的计划,可都被我听到了。”
“小二,过来,给本姑娘说说你们店里都有什么招牌菜式!”突然,只听得门口一声喊,阿飞觉得声音熟悉,猛一转头,就见到那白衣姑娘站在门口,忍不住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她当真听了阿飞之言,买了一件红衣穿。
“我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没想到她倒真买了一件红衣穿,难道她不晓得那人血干了之后会变得颜色发黑么,管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没用啊!”阿飞摇了摇头,便笑着瞧向那“白衣姑娘”。
“怎么是你?真是晦气!”姑娘也瞧见了阿飞,忍不住又是弯眉倒竖,没来由地恼火起来。她转身正要离开之时,却有一人从二楼飞身而下,堵住大门,正是那姓文的卖酒翁。
只见他手握一对判官笔,阴森森地说道:“姑娘还没吃饭吧?既然来了,又何必离开,坐下吃了饭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