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焉过了辇道,路过福华宫时,远远就看到云妃站在宫门前,心道真是父女齐上阵啊,我刚刚看完了云霄倒霉,接着他女儿就出现了!
不过她现在没空理会她,墨焉准备无视她,越过她向金凤宫走去!
云彩衣见自己被无视了,气愤道:“你站住!”
墨焉回头,莫明其妙道:“你是在叫我吗?”
“就是你!你给我站住!”云彩衣道。
墨焉讽刺一笑,悠悠道:“论身份我是妻你是妾,论地位我是皇后而你是嫔妃,你看到我没有下跪,我都没有治你的不敬之罪,现在凭借什么要我站住!”
“你!”云彩衣气的用手指着墨焉,“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一个早晚会被陛下遗弃的皇后有什么稀罕的!”
这在以前是墨焉最大的暗伤,自己的丈夫不爱自己,整日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废弃自己,想想就可悲!
云彩衣很会抓住人的痛脚,不过那是从前那个傻傻执迷不悟的司墨焉,那个司墨焉已经死了,死在了绝望中,不是她!她是斩断过去的司墨焉,这些话再也伤不了自己了!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我就算早晚会被遗弃又如何!陛下还是为了我让你的儿子,这辈子是与那个位置无缘了!”说痛脚谁不会啊!以为我还会为了个渣男委屈求全吗?我不发威真把我当病猫了!
“果然是你的主意!你是不是看我得陛下的宠,又为陛下添了龙子心里嫉妒,所以向陛下进谗言,让我儿没有继承皇位的机会!你好歹毒的用心!”云彩衣愤怒道。
“哎呀!这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只是和陛下说,我没有孩子后宫谁都不能先有,至于陛下会剥夺已经有的皇子的继承权这事,我可是只字未提,该不会是你自己哪天没有伺候好陛下,让陛下恼怒了才会夺了你儿子的继承权!”墨焉胡乱的猜测,看着云彩衣气的发青的脸,悠然道:“我司墨焉对自己做过的事从不否认,但是没有做过的事,你可不要随意栽赃哦!”
云彩衣咬牙切齿的走进墨焉,看样子是想出手教训墨焉了,她都气忘了,要是动手她怎么会是墨焉的对手!
墨焉在她举起手想打自己时,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这是恼羞成怒了想以下犯上!”
云彩衣挣脱了几次都挣不开,而且手腕出被捏的疼痛不已,叫喊着:“啊呀!你放开!司墨焉你给我放开!”
她的手被放开后,用另一只手抚着手腕,眼神狠毒道:“司墨焉!我和你势不两立!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放完狠话后转身就走,由于气愤走的急,才走了两步就被摔了个五体投地!
墨焉默默的移开脚步,她脚下正踩着云彩衣襦裙的一角,她假装关怀道:“哎呀!衣妃这是怎么了,走路也不看着点,这要是摔出个好歹,陛下可是要心疼的!”说着扶起了她!
云彩衣被摔的眼泪汪汪,可见真的是摔狠了,她站起来后,甩开墨焉的手,恶狠狠的瞪她一眼,拂袖而去!
墨焉摸摸自己的掌心,看着远走的云彩衣,嘴角上扬,你以为那天你推的方婕妤撞我,没有人知道吗?
我这个人呢!向来是在谁那里吃亏就在谁那里讨回来!
段黎好不容易离开了云府,一回到宫中就见到云彩衣来向他哭诉,说是一定要他为自己做主!
他眉梢青筋一跳,“不知爱妃受了什么委屈?”
云彩衣凄凄唉唉道:“今日臣妾在福华宫前遇到皇后,好心上前劝她多体谅陛下的难处,谁知她非但不听,还抓住臣妾的手腕,将臣妾推倒在地!”说着将手腕出的红印露出来给段黎看。
段黎眉头微锁,这时李福拿来一本奏章递给段黎,段黎接过来不动声色的翻看,然后轻轻合上,不耐烦的藐了眼哭泣的云彩衣,“如果你所说的属实,朕定会重罚皇后,但是这也只是你的一家之词,朕这就让人请皇后过来,看看她有什么说法!”
云彩衣可怜巴巴的点头,低垂的眼里闪过狠意,空口无凭,不管司墨焉说什么,自己这伤总假不了!
段黎的人去找墨焉时,墨焉正在检查段匀的鬼画符,呃!是作业!一听来人说的事,嘴角一抽,这还没完没了了!
她随手将段匀的鬼画符搁在桌上,端起茶杯浅饮一口,“回去告诉陛下!就说本宫随后就到!”‘随后‘二字她说的别有韵味!
然后她不经意的将茶杯放到桌子上,茶杯一歪,湿了桌上的纸,墨焉看似惊慌道:“啊呀!这可怎么办好呢!湿成这样也不能交给先生了,要不然匀儿重新再作一份吧!”
一旁的段匀皱着小脸点头,乖乖的去重写了!
墨焉撇一眼湿了的纸,小样!敢糊弄我,就算是鬼画符也得是一个人的笔迹吧!我斗不过你叔叔还斗不过你了!
段黎这里等了半个时辰,一旁的云彩衣偷偷的揉揉膝盖,段黎装作没有看见,就是不要她起身!这时墨焉才姗姗而来!
只见她一身的盛装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下了时间的,想来他们等的这些时间都让她给打扮掉了,墨焉不知道云彩衣是跪着的,要不然她就再打扮半个时辰!
“不知道陛下要臣妾来是为了什么事?”墨焉问道。
“云妃!把刚刚说与朕的话,再说一遍给皇后听!”段黎道。
于是云彩衣抹着眼泪又说了一遍:“......陛下你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对云妃说的话,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