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樯已经闭门不出四天了。
给导员打了个电话请假后萧樯就一直待在出租屋里。更夸张的是,除了吃喝拉撒,他这几天基本一直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就连垃圾篓里塞满了泡面盒都没有处理。
不是他懒,而是他根本没有力气去支撑自己做任何事情。
自打那天打败黄海等人后,萧樯的身体就出现了极为严重的后遗症。血管爆裂、肌肉拉伤、脱力、搞得他痛不欲生,就连睡觉的时候翻个身都能疼醒。
对此,华佗是这样解释的:“项羽的力量太过庞大,超出了你的身体可以承受的限度,养几天就好了。”
“我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萧樯一脸悲愤地望着偷笑的项羽。什么人这是,看自己这样居然还幸灾乐祸呢。
“你小子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痛快的很。”项羽一巴掌扇在这小子脑袋上。
“嘿嘿,那倒是。不用看别人的脸色,这感觉真是没得说。”随后萧樯又转问华佗:“对了,华老,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别每次我使用羽哥的力量后就得在床上躺一周。”
“你小子就放心吧,我已经为你配置了一个方子,以后你就在药液里泡澡淬炼身体。到时候我再把五禽戏教给你,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华佗早已经为萧樯想好了下步的打算。
一听这话,萧樯立刻就来了精神,能趁早就趁早,他可不想再在床上躺着了:“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抓药。”
华佗哭笑不得道:“你身上的伤势还没好完全呢,猴急什么。”
“等不了了!”丢下这句话,萧樯一瘸一拐地向着门外走去。
正当十月一日国庆节,市里的店面无不是人头攒动。相比之下面前这间叫做“同允堂”的中药店显得和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生意萧索、装修简朴。
萧樯推门而进,惹得门上的风铃大作。
药店里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却充斥着淡淡的药香。萧樯嗅上几口,顿时心神大好:“有人在吗?我想买些药材。”
很快,屋里传来一声低沉浑厚的嗓音:“请稍等,这就来。”
萧樯应道:“好的。”随后便打量起这间店来。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来中药店,忍不住好奇地东张西望。
进来才发现,实际上同允堂像电视里演的那些老药堂一样,四周都是木制的药橱,上面贴着各式各样的标签,清雅却不失大气。而在前面的玻璃橱里摆放了不少的中药丸,柜台上放着簸箕,里面盛满了药材。
就在这时,屋内的帘布被掀开,一名老者走了出来。他年纪六十上下,虽然头发已经花白,皱纹也爬上了眼角,但他却精神矍铄,整个人神采奕奕。
“小伙子,要买点什么药?”
按照华佗的指示,萧樯说出一味味中药的名字。老人根本不用去看药箱上的标签就准确找到了药材,只伸手一抓,往秤上那么一约,就是正好的分量。
少年暗自惊叹,这是要练习多久才能在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醇厚的中医底蕴。
拿好那大袋中药,萧樯问道:“老人家,我这一共要多少钱?”
“两万。”
“两...两万?你没算错吧,怎么这么贵?”萧樯手一哆嗦扔掉。这对他来说可是天文数字,估计要打两年工才能攒这么多。
“老头子我可是没有占你便宜。你买的东西量摆在这,其他东西不说,光这麝香那就是最名贵的一种中药。而且在市中心开店,那房屋费用自然也会使药材的价钱贵上一些。”老人解释道。
萧樯脸红,不好意思道:“那...我不要麝香了行不行?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要知道,这中药如果少了一味,那效果可就完全变了。我能看出来你现在很需要这些中药,你行走的动作别扭,拎着一袋中药还要双手一起,可以证明你现在的身体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老人打量着萧樯,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一次性买这么多药材是为了做药浴吧,毕竟中药这种东西保存起来不太容易。”
萧樯苦笑着点头:“没错,我现在确实需要这些药材来淬身,但我确实也没有那么多钱。”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兜比脸干净,说话都没底气。
看着少年低落的神情,老人幽幽一叹,缓缓说道:“其实从抓药的时候我就对你的药方中有个地方搞不明白,但也知道探究别人的药方是中医大忌,所以我就没问。现在不如这样,你把我不明白的地方告诉我,这些药我就以最低的价格再打折卖给你。”
唐德尧一生都致力于研究中医,可谓是如今中医界的泰斗,只要一看中药的搭配就能断定出方子的用途。今天难得碰上一个自己搞不懂的方子,他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劲。
老人的提议对萧樯来说可是天上掉馅饼了,但他也没被喜悦冲昏头脑自作主张,还是询问了一下华佗的意见:“华老,怎么办?要不要答应他?”
“答应他呗。又不是什么好药方,以后我再给你配别的。”华佗毫不在意地说道。这种东西他喝口水就能编出来一堆。
这下萧樯踏实了,对着唐德尧说道:“请问吧。”
“墨旱莲和女贞子是至阴至寒的中药,桂枝与细辛是至阳至热的中药。你将品性完全相反的药物放入同一份药方,这岂不是最为忌讳的事情?”唐德尧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