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白炎和单博远,他们两个怎么来这了?”
“这回可有好戏看了。苏扬这货据说是单博远的狗腿子,而且现在单家和白家有联姻这么一层关系在,互相都走得很近,这小子打了苏扬,可以说是间接得罪了白家的人。嘿嘿,这下可有他受的了。”
白炎...白家?
单博远...单家?
不远处,萧樯不露声色地驻足,并未错过这两个旁观之人的低声私语。从他的角度,恰好将那两个男人的侧脸收入眼底,白家、单家两个字眼,莫名地叫他心绪不宁,更深处,有些陌生的情愫翻滚涌动,幽暗的澄孔骤然收紧,隐晦不明中。
“哟,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
说话的男人有着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匀称,一头黑色短发,五官棱角分明,暴露在秋阳下的肌肤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与身上的白色西服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萧樯以为,这个男人就应该是白炎,至于另一个像极了港台剧里面风靡无数美少女的花样美男,则应该是单博远。
这二人虽一同出现,但站位却分一前一后,加上后者的面容隐约与单妙儿有着一二分相似,更是坚定了萧樯的想法。
果然,仿佛印证他心中所想一般,苏扬在见到男人后,立时脸庞狂喜,旋即也不顾一旁虎视眈眈的他,大喊道:“单少!”
“苏扬,怎么回事?”单博远目光转向下方的苏扬,淡淡地道。他的长相看起来还有些稚气,恐怕比萧樯还要小上些许,属于那种比较阴柔的气质。
“单少,您可算是赶到了,要是再晚点,恐怕我们哥儿几个就都得被这小子给废掉了。”苏扬怨毒地说道。脸上的血痕,让得他看上去尤为凄惨。
“这么多年中,我的人还是第一次被人伤成这么重的模样,简单说说经过吧。”眉头一皱,单博远双手插在袖间,平淡地问道。
“博远说得对,你尽管将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有我们两个给你撑腰,总不能叫你吃一个哑巴亏就是了。”白炎略带深意地看了萧樯一眼,似笑非笑道。
闻言,苏扬精神一振,白炎的承诺无疑是给他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手指指向一旁的萧樯,大声道:“单少,白少,今天的事情全部都是由他所引起!”
接着,苏扬赶忙将萧樯介入他执法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不得不说,苏扬能够作为这片儿的城管头目,也是有着一些不弱的处理事务的本事,所以在说这些事的时候,他将自己的口出成脏,说成了委婉地想要请萧樯回去调查;将萧樯的防卫说成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
苏扬所说的这些话,大多都是实话,可是期间不经意地掺杂了点东西之后,如今事情的责任方,则全部是变成了萧樯。
一边,萧樯臂抱在胸前,冷漠地望着那不断诉说着自己罪状的苏扬,他已经放弃了任何的辩解,因为他也知道,这没有多少作用,这人都向内的,难他能指望白炎和单博远还来帮着他说话不成?
再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单妙儿的遭遇着实叫他对这个什么白家和单家不甚具有好感。
听罢,白炎一直淡如清风的眸中终于掠过些诧异,摇了摇头,看向萧樯道:“刚才苏扬说的这些话,你有什么要反驳的么?”
“呵呵,既然你相信他的话,又何必再多此一问?”萧樯略微有些讥诮地笑道。
“苏扬的话,我信一半,他是个什么货色我太了解不过了。”出乎萧樯意料的,白炎却是摇了摇头:“不过不管此事究竟谁对谁错,你打伤了他却是事实,这责任你总该负吧?”
“哦?那你想要怎么样呢?”萧樯挑眉问道。
“不用多,你既然准备打断他两条腿,那就拿四肢来抵债就好了。”看来这白炎不仅仅是家世深厚才华出众,他的样貌也同样无可挑剔,在说出这么冷血的话语时,给人的感觉没有丝毫不妥的违和之处。
萧樯促狭地眯起了眼缝,淡淡一笑,道:“我要是说我没有这个想法,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狂妄得没边了?”
闻言,白炎轻轻地挑动了一下眉尖。
“草,你特么算是个什么东西?白哥肯跟你这种废物说话那是看得起你。我们要废了你,还用考虑你的想法?”单博远终究是没有锻造出一身隐忍的功夫,脸庞猛然地愤怒了起来,声音有些尖锐地骂道。
“博远,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这话传出去对你的形象有影响。”白炎摆了摆手,随口说道。
“是,白哥。”单博远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很没素养,只是和白家联姻一事,明眼人都知道单家有着高攀之嫌,所以出门在外,他格外地维护白炎的面子。
“嗯。”白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而看向萧樯,笑眯眯地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愿意接受我的建议了?”
萧樯摸了摸鼻子,嘿然一笑,道:“呵呵,狗屁。”
“有趣。如果是平时,就冲你这脾气我至少也会拿你当个朋友,这是不可多得的缘分。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跟我作对。”笑了笑,白炎的眼瞳中,有着凶光闪掠而过。
“那...你就让我尝尝后悔的滋味是什么样吧…”萧樯嗤笑了一下,抻动胳膊,方才那被他收回棍鞘的甩棍又重新甩了出来。
“如你所愿。”白炎脸庞的凶悍缓缓收敛,打了个响指,转角处便是行出一个遮天蔽日的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