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崇昊接住她软绵绵的身体,往旁边一丢,便去寻找镜子查看自己的伤情。这女人是属狗的吗!居然随便咬人,看这都咬出血了,难怪这么痛!
慕容崇昊越看越怒,对着躺尸的易水窈挑着屁股肉多踹上两脚,想了想实在不解气,到床边撕了床单把她给绑在桌脚下。再往嘴里塞了帕子,省得她半夜醒来扰人清梦。
“看本王还治不了你,哼,死肥猪!”
…………
夜深露重,易水窈是被冻醒的,前几秒还处于懵逼状态,后面各种不适接踵而来。
“……唔唔!”卧槽卧槽,这什么情况?她被人绑着还堵了嘴巴!后颈好痛,身体又冷又麻,想必维持这姿势挺久了。
适应黑暗的双眼清楚的看到床上某人安睡的身影,“唔唔唔唔!!”慕容崇昊你奶奶个腿儿的!这梁子结大了,不报复回来她易水窈名字就倒着写!
在那闷声挣扎好半天,易水窈也没劲唱独角戏了,口干舌燥,精疲力尽,实在没力气闹腾了。脑袋一歪靠在桌脚旁打起瞌睡来。姿势憋屈地面又寒凉,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就被人弄醒了。
慕容崇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天亮了,肥猪。本王看你睡得挺香,想必滋味不错吧?”
易水窈头痛欲裂,有些闹不清现在什么情况,她只觉浑身难受!直到她被解开束缚,却瘫地上爬不起来,手脚冰凉,一来是因为寒气,二来是因为四肢长时间弯曲,血液不顺畅。
虽然精神恍惚,浑身麻木,但她还是坚定的朝着前方竖起中指,如果说以前是不爽的那种讨厌,现在绝对升级为厌恶了。她知道面前站的是谁,她和他,势不两立!
等易水窈稍微意识清醒,便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桑月挽月一左一右揉搓着她僵硬的手脚,被子里暖融融的。那该死的种马花心人渣早已经离去。
“王妃,你感觉怎么样?”挽月轻声细语。
易水窈摇摇头:“我……好困。”声音异常沙哑,应该是感冒了。
“王妃染上风寒,刚才大夫已经来瞧过了,并无大碍。现下厨房里正煎着药,王妃喝完再睡吧。”
桑月手脚麻利的去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挽月出去打了盆热水进来,拧干帕子给易水窈擦擦脸再擦手。看着两人围着她团团转,易水窈第一次有身为王妃的自觉,被人伺候着照顾着,虽是沾了原主的光,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奴婢去看看小米粥怎么样了,喝了粥再喝药罢。”
易水窈点点头,吃过药就睡下了,这会儿正难受的紧也没心情说啥,等她感冒好了,再来仔细算账。
本以为小感冒躺一下就好了,谁知中午时候竟发起热来。迷糊之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霓虹闪烁的夜晚,身处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她没有目的地得跟随着他们一直走,一直走。
这是要去哪里呢?突然一声惊雷,然后她醒了。坐起身,屋子里非常阴暗,外面哗啦啦的雨声,还伴着响雷。趁着闪电照亮屋子的瞬间,易水窈披上衣裳来到外间。
挽月正在纳鞋底,见她醒了忙阻止道:“王妃,你怎么起来了?还是回去躺着吧!”
“现在几点……什么时辰了?”易水窈还有些昏沉沉的,看着外边乌云盖天,雨势磅礴,仿佛恨不能把整个天都化成雨降下来。
“未时三刻了,王妃可要吃些东西?厨房里还煨着杏仁粥。”
易水窈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胃口,她揉揉自己太阳穴,问道:“早上是怎么回事?”
挽月皱着细细的眉头,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早上王爷出来说王妃……桀骜不驯,他略为管教……还说清和园上下都该记住,下次再犯所有人都要受罚。然后我们进屋就看王妃躺在床上,手脚冰冷还有勒痕……赵嬷嬷觉得不太妥当就去请了大夫。”
“真是岂有此理!”
易水窈瞬间清醒,猛的一拍桌子,把挽月吓了好大一跳,自己手掌也痛得要死,卧槽……太用力了好疼!
“……”
“那个慕容崇昊,目中无人目无王法作恶多端!仗势欺人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易水窈气势如虹,一脚踏上板凳,喘口气问道:“还有什么骂人的成语?!”
挽月赶紧收走自己的针线篮子以免被踩扁:“王妃,你这样被人听见……”
易水窈大怒:“听见怕什么,以后他就是我的敌人!也是你们的敌人!”
看!窗外的大雨!
朦胧了整个世界!
啊!那霹雳而下的闪电!
把天幕撕裂!
这是吾辈的愤怒!
沸腾吧,血液里的不屈之魂!
易水窈正一脚桌子上摆出英勇就义的姿势仰天长啸,正巧赵嬷嬷进来了,看这情景直接吓懵。
“王妃怎么了?莫不是中邪了?”赵嬷嬷赶紧把人拉下来,摸摸额头,“哎哟还有点烫,怎么起来了呢?”
易水窈拉下她的手,道:“赵嬷嬷,我现在很愤怒。”
赵嬷嬷瞥一眼挽月,知道是她说了,叹气道:“王爷是过分了些,只是女子要温婉才能博取怜惜,王妃与王爷顶撞肯定是讨不了好的。”
“胡说!去他奶奶的腿儿……阿嚏!”话没说完就是一个大喷嚏,易水窈揉揉鼻子,接着又连打两个喷嚏。
赵嬷嬷皱眉,赶紧把人推进里屋躺着,“外头这么大雨,可不要再受了凉气。”
晚间时候,易水窈感冒加重了,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