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镇长宽厚有余,精明不足;上官夫人虽然厉害,但到底是女人家,见识少;上官浩然更别说只是个不理窗外事的吃货,上官朝笛年纪小又处在新奇期。
他不过稍微使了些手段,便让这家人对自己感恩戴德,上官浩然更是在回春堂老板面前替他说好话,让他的身份一夜之间,从杂徒工变成了正式学徒,可以接触那些药品了。
他下一步目标是坐堂大夫,他要做出一番事业,替前身报复给那一家人看,看着他们后悔莫及,到时候再来讨好自己的样子,一定会很痛快。
尤其是那个爱慕虚荣的小女孩,才不过十岁的年纪,居然就整天想着要嫁入高门当小妾,最不能容忍的是,她居然起了和自己前世小妹一样的名字。
想想自己的小妹,华国中央台金牌美食主持人,那么漂亮那么可爱,身份那么高贵,岂是这个小小农女可以相提并论的?
上官镇长看见曾高大,十分吃惊,明明他临走时,听说曾高大已经过了县衙考核,为何现在又作此普通百姓打扮?
“之前多谢上官镇长提拔照顾,只是小人有负镇长的期望了。个中原委不便明说,总之不是王大人的错。小人已经寻到了父母,以后打算只在家中种田,孝敬父母,照顾弟弟妹妹。”
人各有志,上官镇长也不勉强,只是这样的人才,只能去种田,让他颇感惋惜,还留了话,镇护卫队随时欢迎他。
闲谈过后,曾高大便提起了上官朝笛的病,还说起那个曾爱军的事,果然上官镇长立即赞叹他是奇人。
先前听说是个浑噩的杂事徒,学了两年,连药名都背不出来,却突然一夜之间开了窍,不但对草药熟知无比,竟然还给自己开方,愣是将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此次二小姐病能好的那么快,他功劳不小。
曾高大想到小妹常说的一句玩笑,人若突变,必有穿越。
难道说这前身二弟也被人灵魂附身了不成?
他心里存下疑惑,又调转话头,说到自己想在镇上买家铺子,做点小本买卖,赚银钱养家糊口。
上官镇长立即答应,这事就交给他,又问想买多大的铺子,能够承受的价码是多少,如果银钱不够,可以找他借。
临了曾高大还问了山地一事,这事说实话上官镇长也不太清楚,还要去查镇部档案所里的文件,便回复说,最多三天便给回信。
曾高大告辞离去,正好看见一个背着药箱的青衣药童,斯斯然的从上官家走了出去。
只从背后来看,那少年身形瘦弱,但那走路的姿态,及说话的口气,倒是与前世的曾爱军有几分相像。
他亦趋亦步的跟着,此刻已经是半夜时分,街上并无人行路,路两边的商铺也只是挂了一盏昏暗的灯笼。
突然前方的曾爱军停住脚步,懒洋洋的说道,“哪条道上的朋友,出来吧。”
曾高大急中生智,赶紧在空间里扯了条布蒙住脸,慢慢走出了阴暗面。
两个人看似在静静对峙着,其实双方都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
曾爱军假装十分无所谓,不在意的勾了勾唇,笑了起来,那双狐狸般的桃花眼,越发让人感觉琢磨不透。
“我不过一小小药徒,身无分文,朋友可能会失望噢。”他这样浅谈笑间,其实手里已经暗捏十几根银针,只待那蒙面人一动,就用银针射他**位,到时候再赶紧逃离。
他在药园空间里,除了拿到一本扁鹊残卷外,还得到了一本上乘的轻功步法,加上他前世在军中曾练过的一点散打,游走江湖保护自己是差不多了。
他又每每在空间,用银针苦练射**,这往往是他的杀手锏。
曾高大故意低沉嗓音缓缓说道:“曾爱军,年十七,家住桃源村,父曾友趣,母张氏,长兄曾高大,小妹曾安心,是也不是?”
曾爱军见他竟然道破自己的身份,不由眯了眯狐狸眼,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手中的银针捏的更紧,试探的问道,“若是那曾高大欠了你的债,你尽管去寻他,对了,杀他时,替我多砍一刀,因为我和你一样恨他。”
“你为何恨他,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们可是兄弟,兄债弟还天经地义。”曾高大故意激他。
曾爱军冷哼一声,“在他为了还赌债,将我卖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回春堂时,我们的兄弟情义早就断了,若你不了结他,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死在我手里。”
曾高大眸光闪烁,“我听说以前的你,心地善良,胆小懦弱,根本不是现在的模样,你,根本就不是曾爱军。说,你倒底是谁?”
曾爱军笑的越发灿烂起来,“朋友,你很不错呀,眼力劲很不错,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确不是原本的曾爱军了。所以你更应该知道,我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难道你没听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曾高大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呢。”
“那你倒底是谁?”曾高大浑身绷紧,如同准备伏击的猎豹,双眼紧紧盯着曾爱军藏在药箱背后的双臂上面。
现在基本能够肯定,这个曾爱军也如同他们一样,被别人占了身子,但到底是不是自己家的二弟,还有待探究。
曾爱军挑了挑狐狸眼角,嘴角勾的越发勾魂,轻描淡写一般,“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会好好的替我保守秘密的。我不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