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夫人问道“:你是如何入的狱?”
那个妇人讷讷道“:我是一官员家的妾侍,被主母所害,指我谋害子嗣,被官府抓了,已经被关了十二年喽……”
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关了十来年,许是认命了,那些话从妇人口中说出来,语气并无半点波澜。
几个人面面相觑。缨姚一听自己可能也要被关在这个鬼地方这么久,又忍不住落起泪来。
纪夫人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信圣上能将我们纪家赶尽杀绝。”
缨宁掏出帕子铺在了草垫上,“站了许久,还是赶紧先坐坐吧,这稻草虽潮,却还干净。”
当然,这“干净”也不过是安慰人罢了,当缨雪被草堆地下窜出来的耗子吓得跳起了脚,就知道这地牢里没一样东西是干净的。
缨秀坐着马车赶到了刑部大狱,被门口的官差拦住了去路。
“官爷行行好,我母亲和妹妹都被关在里头,放我进去看看吧。”说着,缨秀递上了银子。
那官差一看,必是来找纪家女眷的,面上没半分犹豫,推开缨秀拿着银子的手说道“:闲杂人等不可进,夫人还是请回吧。”
缨秀以为给的银子少了官差看不上,遂又褪下了手上的纯金镯子“:我不过就看看,不会给您带麻烦的。”
那官差看了纯金镯子眼泪咽口水,可惜了。
“不是我不讲情面,上头有话,纪家杨氏一干人等乃朝廷重犯,除非有令牌和圣上口谕,否则任何人都进不去。夫人你也别为难我当差的了。”
缨秀急哭了,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