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一天的军训结束,她拖着沉重的双腿,在出校门的时候,被人拌了一脚,坐到了地上,手掌还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若非看到女生得意的离开,她还以为是意外,不过她并没有上前争执,只是默默的起身,就当做是一次意外好了。
那个女生,她认得,与她同班,军训时,就站在她身后那一排,两人间隔不到五人的距离,只是她还记不住她叫什么名字。
出了校门,向左拐三百米就是公车站。
她低头处理右掌破皮处的沙子,因此没留意前路有人故意挡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差点就撞到了那人的身上。
她吓了一跳,退一步,抬头,那人笑眯眯的看着她,“林志列,你……你干嘛挡我的路!”
林志列耸肩,一脸无辜,“有吗?我没有挡你的路啊,我们只是方向不同罢了。再说了,是你自己走路不看人的,我还没说你呢。”
她一团怒火,却低声说了一句“神经病”,就赶紧逃开了,因为脸红的毛病,又不争气的出现了。
身后,那个声音满是调侃,笑着喊到,“喂!别跑啊!你脸红什么呀?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什么鬼!为什么要脸红啊!你脸红个毛线啊!”她在心里暗骂自己,直到跑过一个拐弯,才在路边的休息椅坐下,气喘吁吁的烦躁。
她还没喘上几口气,手机突然响了,是家里的号码。她以为是奶奶,按了接听键,就喊了一声奶奶,没想到竟传来一声猫叫。
“死猫?怎么是你!”她惊呼一声,看到路过的行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尴尬的马上压低声音。
“我个去!你居然会打电话!还知道我的号码!”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很快,快得她连手机都快拿不稳了。
电话那一头,却没了声音,她着急了,“凌花呢?你找到她没有?她还好吧?没事吧?你快说话呀!喂!喂!听到我说话没有!”
仿佛对着手机,自言自语一般,电话的那一头,除了刚才那一声猫叫,再也没传来其他的声音。
又笑声了喊了几次,仍没有回应,她收起手机,穿过马路,又是一路狂奔。
跑了几百米之后,有一辆33路公交车从她的旁边驶过去,她才反应过来,便赶紧追上去,等车到站一停,她立即跳上了车。
回到家,背包往沙发上一丢,她就开始找猫。奶奶没在家,估计是去买菜还没有回来,所以她翻找的时候,更加肆无忌惮,嘴上还时不时的骂骂咧咧。
“死猫!你在哪?快给我滚出来!”
“凌花!你回来了没有?昨晚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赶你走,我只是还没适应,身边突然多了一个……鬼。”
就差翻箱倒柜了,可还是看不到白猫的影子,她瘫在沙发上,忍不住轻声哭了起来。
她的内心,其实是矛盾的,她既不想凌花出事,同时又盼着白猫和她都不要再出现。这种灵异古怪之事,看看影视和小说就好了,没必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受不了。
晚饭的时候,奶奶见她魂不守舍,一脸倦意,就催着她饭后赶紧洗漱,早些休息。她倒也听话,还不到九点钟,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带着耳机,听着偶像组合nr的歌曲,睡意全无,眼角还挂着泪痕。她不是爱哭的人,只是因为内疚,怕自己害了凌花。
“死猫!你到底去哪儿了?”她不安的下床,推开窗户,此时已将近凌晨。
她站在窗前,看了许久。窗外,路灯昏黄,幽暗的街道,偶尔还有一两个行人,或者电车从她家门前路过。
低眸,入眼的就是书架,白猫当时诡异现身的地方。她拉了椅子在书桌前坐下,双手托腮,盯着窗外,期待那一团雪白如当时那样,突然出现。
瞌睡,让她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如此冷不丁的一个惊吓,整个人立刻清醒了过来。坐稳后,她随手拿起闹钟一看,还有十分钟就是凌晨一点钟了。
“喵!”
她打了一个哈欠,终于等来了一声猫叫!那个声音,正是来自窗外,推开纱窗,她惊喜的小声,“死猫!你终于回来了!”
一团雪白,溜了进来,并且命令道,“快!把窗关上!”
她应声,没多想,听话照做。待关上窗户,拉好窗帘,她坐下一看,才发现白猫的右前爪在流血。
看伤口的痕迹,像是被利器割伤的,她凑近,往伤口上吹了吹气,“怎么伤到的?你跟人打架了?”
白猫嫌弃的将她推开,“你是不是傻啊,还是以为自己是神医啊,吹的又不是仙气,有个屁用啊。”
她尴尬的捂嘴,立即起身,轻步下楼,取来消毒药水,还有药油和纱布。回到房间的时候,她的床上多了一条黑蛇盘在上面。
那一刻,她真想一巴掌呼过去,但终究还是有心无胆,因为黑牙绿色的眼睛,正滴溜溜的看着她。
她心虚赔笑,与黑牙保持最远的距离来到书桌前,坐下后,扭开消毒药水,“趴下,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白猫虽听话照做,但语气质疑,“你行不行啊?可别把我弄残废了,毁了我帅气优雅的形象。”
“废话,手拿来!”她嗤之以鼻,处理这种小伤口,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哼,再啰嗦,指不定就真的成瘸猫了。”
生活中,难免会有些磕碰受伤,年纪小一些的时候,还是奶奶帮她处理。从小学四年级开始,她就已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