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弹弹手指,相当轻易地就将这只之前十分凶恶的鬼给收了起来,准备等合适的机会时,就将这只鬼送去他该去的地方。
她站起身,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师傅,你再去睡会儿。”
现在外面天色虽然微微发白,可也不过才凌晨四点多。她也准备去睡会儿。
刚才想得太多,感觉头都是有些发疼。
那些事,或许已经发生,或许还没发生,或许正在发生,这些都只是猜测。
她只需要整理好问题,等着见到林子意时,问她。
现在,她拿着手里这个挂饰,已经确认,林子意,没有问题。
也许,他正在另一个地方,快活。
虽然已经告诉自己,不要这样想,可躺在床上时,这个想法却总是不受控制地从脑海里冒出来。
林子意十分恼火。
他从不知道自己耐心会这么少。
对面这个女人,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直想跟他认亲,拼命说她是他的爱人。
可他爱的是林小晚,是那个表面对什么也不在乎,其实心眼小得跟针一样的女孩。
可他竟然出不去。
明明是从那个方向跳下来的,可等他历尽千辛万苦又找到那个地方时,却发现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空隙让他进来或是出去。
他还没老,他知道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问题。
既然他确定这些,那这一切只可能是眼前这个自称是他爱人的女人搞的鬼。
林子意不耐烦起来。
这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已经将近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来,这个女人看着他拼命的找出路,从一开始对他的狂热到现在的冷眼旁观,就那么看着他从一开始的焦急到发现希望时的欣喜,再到后面隐而不露的失望。
这个女人不管是不是他曾经的爱人,或是什么人,他都能肯定一点,这个女人对他很熟悉。
她似乎能预料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总是在他前面的一点点等着他,然后看着他失望。
林子意冷笑起来。
他很确定,自己从没有失过忆。也从没什么爱人。
眼前这个有着火爆身材和天使面孔的女人,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
“我要出去,什么条件?”
跟林小晚在一起久了,林子意也学会了简单直接。
那个女人嘟着艳丽饱满的双唇,扭着柳腰向他走来,脸上并没有志得意满,若不是她身材太过火爆,配上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恐怕能让人想到柔情似水四个字来。
“没有条件。子意,只要你让我跟在你身边。”
那深情的注视若是换了人,恐怕早已感动地一塌糊涂,可林子意却仍然不为所动。
他不想答应她的条件。
虽然他急着出去,但他同时已经答应林小晚,任何时候,在他和她没有分手的时候,千万不要带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
而且,他也没准备和林小晚分手。
但是,如果不答应她,他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他抬头。这个地方,就连头顶也跟屋子里的天花板一样,有着一模一样的精美花纹,可他知道是假的,就在几个小时前,他的头顶还只是一片黄土,不小心碰到,就会掉下土来的。
就连四周,都变得雪白雪白,就像是刚刷过墙漆一样。可他知道,这也是假的,因为同样在几个小时前,四周也跟头顶一样,都是黄土。
就连眼前这个人,几个小时前,也是没有的。
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此时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突然伸手拿出一样东西来,“子意,你看这是什么?”
是一个漂亮的花形挂饰。
林子意皱着眉头摸摸自己怀里。自己的还在。
可这个女人手里拿着的和自己那个一模一样,若不是他摸到自己的还在,恐怕他自己都会认为这个是他的。
可是,这个东西这女人哪儿来的?
他确定,这个东西他只有一个。留着也不过是为了纪念当初的在门里的青葱岁月。
难不成,眼前这个女人,曾经跟他在同一个山头,所以才会有这个东西?
可是,这个紫荆花,应该是他林子意一个人用的印记才是。
林子意疑惑起来,但他并没有开口问。有些时候,谁先开口就代表着谁先输掉。
他虽然想知道事实,但他并不想输掉。
但女人已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某些方面的妥协。真是让她又恨又爱。
女人举高挂饰,“这个东西,你一个,我一个。当初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胡说!
他从没跟谁定过情,要说定情,也只可能和林小晚。
可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女人举高后,他看得更清楚,确实跟他怀里这个一模一样。
这个挂饰,是块玉,但上面的花形却是手雕的。
林子意沉思起来。他忽然想不起,当初这朵花到底是谁雕的,他好像没有这个爱好。
是师傅吗?
林子意仔细沉思着,想从脑海里搜索出答案。
女人微微笑起来。她知道他在想,只要他愿意想,总有一天会想起她来的。
至于那个林小晚,她压根就不在意。只要林子意能想起她,再来几个林小晚也压根不是问题。
想吧,慢慢想,仔细想。
想得越仔细越好。
而此时她别的没有,就时间多得很。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