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喻倾城,你果然还是没有死,看来这段日子在日夲,翰国和羙国发生的大事,恐怕都和你有关了。”
饶宜看着面前的喻倾城,却并没有动手比武的意思,而是同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一个优盘,饶宜说道:“我这样的人,与其说在加入日夲国籍之后就已经死掉,倒不如说是在当年进入体制时就已经死了。喻倾城,我死之后,你把这个带走,交给川谱和老朱,也算是我饶宜证明自己的一点价值。”
周围的老干部也都默不作声。
喻倾城也打量了周围的这些老干部一眼,发现有几个人居然还有点眼熟。离饶宜最近的那个老干部,睁着一双浑浊的双眼,面貌却似曾相识,竟然是天珒国术馆曾经的馆长,任昌远。而那个坐轮椅的,正是少林瑜伽大师俞青平。另外还有李鉴通,马长远……只是这些人似乎都真正成了老弱病残,头发花白,不复当年之威。
最后,喻倾城的目光放在了那个优盘之上,知道这里面可能是饶宜的科研成果。她也没有急于动手,只是问道:“饶宜,我只想知道,你们当时为什么要对付我?我喻倾城自觉一生行事,问心无愧,你们这样做,实在是让我感到困惑。就是因为你在背后的陷害,喻某大好青年险些就葬送在你们的手上!”
“你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不理解我心中的痛苦。喻倾城,我只是单纯的嫉妒你,为什么你能够在这个光明的年代中成长,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有道是害贤曰嫉,害色曰妒,我们身为同行,更是同门,是以妒前无亲。我要加害你,也是顺应天道自然,没有什么应该辩驳的!”饶宜说着,用手揽过了自己的老婆,和她依偎在了一起。
向岑听了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因为他还是头一次看见害人的人,居然如此理直气壮。
喻倾城却说道:“的确,你对玄学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如果不是生错了时代,恐怕真有一番作为。”
饶宜笑了笑,说道:“喻倾城,我和你之间的恩怨,从来没有认为你是对的,也没有认为我是错的。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有道是天妒英才,你这样的人,生于世间,即有容貌,又有才华,别说是我,就是老天爷也会嫉妒!”
“所以我饶宜是顺应天道而行,我并没有错!而你喻倾城,要习惯别人的嫉妒,更要坦然接受别人的陷害,接受天地的审判。因为有人嫉妒你,陷害你,这能才证明你的成就,才有身为天之骄子的价值!蠢材,是没有人嫉妒的,比如我们这些人。”
说完之后,饶宜又朝着周围的老干部们行了一个老式的拱手礼节,说道:“而我饶宜今天赴死,不是喻倾城的原因,因为我愧对太极门,愧对恩师,今天在他的传人之前,正好给陈家沟一个交代。我夫妻死后,你们不要再招惹喻倾城,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以免再生祸端。”
“嗯?”
喻倾城眉头微微一皱,却看见饶宜扶着妻子一同坐在了椅子上,气息竟然微弱了下去。周围的人也都围了过去,叫道:“老饶,老饶!大嫂!……”
“他服毒了!”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都……都不要动!”饶宜却伸出手,扯住了一个人的袖子,之后望向了喻倾城。
喻倾城也从惊诧中回过神,说道:“真想不到,你居然察觉到了今天要死?那你为什么不跑!”喻倾城现在已经触及到了觉险而避的境界,但她没有想到饶宜居然也触及到了这样的境界!因此饶宜已经服毒自杀,喻倾城都没有察觉到。
饶宜叹了口气,看着已经断了气的妻子,之后虚弱地说道:“不见不闻,觉险而避……这并不是真正的至诚……喻倾城,我非常的讨厌你,但是……与其东躲xc,倒不如痛快的了断!……况且我,还是希望看到有人能够触及……触及真正的至诚之道……至少,至少是我们中国人……”
饶宜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瞳孔也开始涣散。
“师父,弟子当年……是被逼的啊……要是能重入太极门……此生也无怨了……”
“师叔!……”喻倾城突然低低的叫了一句。说完之后,饶宜身体一僵,气息就此断绝。
“老饶!”
周围的老干部们都呆住了,喻倾城也微微的叹了口气。因为她没有想到这次来到羙国,追杀饶宜,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不多时,那些老干部们重新望向了喻倾城,一人从桌子上拿过了那张优盘,递到了喻倾城的手上。这位老干部说道:“喻师傅,老饶已经去世了。我们要为他处理后事,还请自便。”
喻倾城接过了优盘,抬头看了这位老干部一眼:他头发雪白,目光浑浊,好像看不清东西一样。这正是曾经天珒国术馆的馆长任昌远。伸手接过了优盘,和向岑一起退到了门口;喻倾城拱手说道:“今次相逢,可能后会无期。我喻某人祝愿各位老炮儿,晚年幸福,平安如意,长命百岁。”
任昌远等几个老拳师,也拱手将喻倾城送到了门外:“我们也祝喻师傅身体安泰,功成名就,再竖我中华国术威名。请!”
“请!”
之后,喻倾城收好优盘,和向岑一起迈步而出,消失在了茫茫的风雪之中。
……
“什么,那个藤田柔子还是顺利出境,回英□去了?你们就这么让她走,也不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