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还记得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乡在哪吗?”了尘问道。
了尘不问还好,一问四个小乞儿瞬间就红了眼睛,小脑袋低了下去,一声不吭。
了尘长叹了一口气,乞丐团伙诱拐的都是不知事的小孩子,这些小孩子过了好几年,哪儿还记得自己家在哪啊?
“既然如此,你们先跟我回去吧!我尽快帮你们找到家人”。了尘许诺道。
帮帮这四个小乞儿容易,帮天下所有被诱拐的乞儿难啊!
没有官府的熟视无睹,没有那些污吏的猫鼠一窝,天下间哪儿会有这么多人间悲剧啊!
了尘见四个小乞儿吃得差不多了,见到外面的大雨终于停歇,便马上差店家小儿在街上租了一辆马车,准备带着四个小乞儿出城和老管家和朱载墲他们汇合之后回家了。
了尘租的马车前脚起步,后脚就有好几个中年乞丐远远地跟了上来。
了尘冷冷一笑,这帮乞丐还真是神通广大,自己前脚带了四个小乞儿离开,后脚就能找到自己的行踪,远远跟上来。显然别有一番打算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闯过来,了尘自觉铲不平天下事,但这几个家伙既然敢送上门来。了尘当然不介意“替天行道”一把了。
出城不远,远远地就看见了几辆马车已经在官道的草亭前等着了。老管家和朱载墲他们见得了尘从马车上露面,赶忙过来迎接。
“老爷,您这是?”老管家看着从马车上面下来的几个小乞丐,而且一个脸色明显不好,很像生了病似的,赶忙问道。
了尘不得不跟老管家交代了一遍。老管家听完也是怅然一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看了看四个小乞儿道:“老爷您有什么安排?”
了尘道:“先带回家吧!载墲也需要几个玩伴了。到时候我在打听打听,看能不能帮他们找到家人,送回家去吧!”
老管家听完也不由得肃然道:“还是老爷您慈悲为怀,一定善心善福的”。
了尘听完,不由得好笑道:“希望如此吧!你把几个小家伙带到朱载墲的马车上,先让他们熟悉一下,到了家之后,再找个大夫来帮他看看,虽然不是很严重的风寒,拖久了也不好。老爷我还有些事情没玩,你们先回家,我等等就来。”
了尘还有什么事情?
自然就是后面那几个鬼鬼祟祟的老鼠尾巴了!
了尘这一行人,有车有马,有下人,有管家。显然非富即贵。不是几个乞丐头目惹得起的。几个跟踪的乞丐一看见了尘这边的阵仗,自然知道碰到硬茬子了。
乞丐头目们为非作歹这么多年,自然先要弄清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对于手底下的乞儿,乞丐头目们自然是生死予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遇到一般市民,也是敲诈勒索,坏事做绝。但真正的富贵权势人家,又岂是几个乞丐可以觊觎的?
几个乞丐远远看着了尘这头,就赶忙低下了头来,开始转身望回急走。却不知道他们的所有举动都在了尘神识的监视之下。
既然跑到了了尘的碗里,了尘不把这一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连窝和后台一起端掉,又岂会罢休?
且放长线钓大鱼,一伙乞丐不算什么,但一伙乞丐能牵扯出来的东西就很多了。无论是走失了孩子的父母,还是那些可怜地被百般折磨的小孩,亦或是那些助纣为虐的衙门中人,亦或是提供种种庇护的各种势力,都不由得让了尘很感兴趣。
一个世界有光必有影,一个社会有正必有邪。了尘正好借着这一个事例,完成当年没有完成,这么多年的一直被疏忽的“功行”。
扶贫济困,救孤济寡便是诸多功行的这一种。当年了尘既然当着先帝弘治皇帝开出了条件,自然也就不容一群官吏,借以慈善之名,贪污自肥。好事没了踪影,腰包倒是鼓了不少。
以行善之名自肥,比作恶更让了尘愤怒!
别以为乞丐都很穷,就应该住在破庙,穿着一身破衣烂裳的,至少乞丐中的剥削阶级一点都不穷。掉脑袋的事情有人做,亏本的买卖肯定没人干。
而且能在苏州置办起五进大宅子的人,你会把他当乞丐?
当了尘优哉游哉晃道了一处大宅门口的时候,也有点被吓到的感觉。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
宅子越大,那位苏州的乞丐团头就越该死啊!
谁知道这家伙手上有多少条无辜孩童的生命了,又有多少孩童被他们打断了手脚,卖进了妓院折磨而死?
“你说什么,有外地人把那四个孩子带走啦?”大宅子的花厅里摆饰富贵雅致,丝毫看不出乞丐头子之家的半点模样。几个乞丐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了客厅里,显得分外的不协调。
“禀团主,好像是伙外地人,而且看架势,不像一般人家”站在最前面的乞丐小声地回答道。
“那人为什么要带走那四个小孩,还有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你们弄清楚了没有?”丐帮团主一身锦衣华袍,白白胖胖的像个一团和气的员外爷,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个穷凶极恶的乞丐头子模样。这位团主听到手下的回禀,脸上一阵阴冷,瞬间就将一团和气丢的无影无踪,咬着牙齿问道。
“禀,禀团主,我们来,来不及详查,请,请团主治罪”几个乞丐见得团主脸色不对,立刻吓的全都跪在了地上讨饶道。
“废物!”团主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