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上个月十九号的晚上,我去附近的街区抢劫,结果被抓了,在号子里蹲了两天,二十一号才放出来……”
说到这里,受伤黑人倏然发现夏露三人均用怀疑的目光瞪着他,忙道:“我真的被抓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啊?”
鲁尼皱眉道:“抓你的是哪家警局?”
“福莱比警局,就在这臭河沟的上游。”受伤黑人道,“对了,我叫怀特,抓我的警察叫萨里文。”
不得不说,警方想要搞清楚被捕嫌犯的家庭状况简直不要太轻松,而鲁尼他们一直没询问受伤黑人的姓名,并非疏漏,反倒是把受伤黑人主动交代自己的情况,包括姓名、家庭成员这些,看作是一种心理状态的测试,它可以从侧面印证黑人交代的其他情况是否属实。
“福莱比的萨里文我知道,我来打个电话吧!”戴恩看着鲁尼,边说边掏手机。
鲁尼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动作。
夏露却在留意受伤黑人怀特的微表情,心头若有所思。
很快,戴恩打完电话,冲鲁尼点头道:“他没说慌,十九号晚上,他的确被抓了,在福莱比警局待到二十一号早上才放出来。”
鲁尼不置可否地歪了歪脑袋,转而看向夏露。
“看来要么是十九号之前,他与受害者有过近距离接触,要么二十一号之后,与嫌犯有过交集。”夏露显然把这方面的情况考虑到了。
鲁尼闻言眉头大皱,因为他突然发现,几名受害者,不论男女,皆是白人,这就相当耐人寻味了。毕竟做皮肉生意的可不只有白人。
这时,夏露问怀特道:“你有白人朋友吗?”
怀特愕道:“e)而已,但你看我这种每天穷得去打劫的黑家伙,像有白人朋友的人吗?”
“那你上个月十九号前后,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白人,无论男女,无论地方。”夏露又问。
怀特稍微想了一下就想回答。戴恩见状,阴恻恻提醒他道:“你最好仔细想一想,把所有事情想清楚了再回答。”
怀特哭丧着脸道:“平时真没有啊,要说有的话,也只能是在局子里了。”
“局子里?”
“对啊,我不是说我十九号被逮进去了吗?当时进局子时,走廊上挤了不少人,白的黑的都有。后来我们五六个男的关一间牢房,都还有俩白人咧!”
听完怀特这番话,鲁尼跟夏露对视了一眼,问道:“那当时你有在局子里看到白种女人(第六个受害者是女的)么?”
怀特努力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有一个吧,叫什么翠西的,听同牢的黑人兄弟说,是个站街女,不过她只做白人生意。”
鲁尼闻言挑眉道:“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还记得当时同牢的兄弟骂骂咧咧的,说一定要找个机会干那个叫翠西的,都出来卖了,还装清高!”
听到这话,鲁尼再次看向戴恩,苦笑道:“看来还得麻烦你一下了。”
戴恩哂笑道:“呵呵,我知道,是不是要让福莱比方面确认一下那个翠西就是第六名受害者?”
鲁尼点头。他清楚记得第六名受害者就叫翠西,只不过在调查资料上并没有过于详细地确定她受害前的行踪。
戴恩道:“我会让福莱比方面马上把资料传过来,咱们比对一下资料就能够确认了。”
鲁尼当即对夏露道:“超模小姐,该你出马找布迪组长要下资料了。”
夏露没有推脱:“我这就打电话。”
两边的资料很快都传到手机上,再把戴恩手机和夏露手机里的资料一对比,顿时发现怀特所说的翠西果不其然就是第六名受害人翠西。
“这么说,在翠西遇害前的二十四小时,接触过她的人就很多了。”鲁尼嘀咕道,“换言之,超模小姐,你在证物上嗅到的味儿,如果是属于翠西本人的,那在福莱比警局里与她接触过的家伙们都应该沾有那个味……”
夏露闻言呆了一呆,道:“你是想说,如果证物上的气味不属于翠西本人,那么这个家伙……”说到这儿,她已目光灼灼地盯住了黑人怀特。
戴恩却泼冷水道:“那如果就是属于被害者本人的气味呢?”
“就算属于被害人,那我们也只是查错一个方向而已。”鲁尼脸色兴奋道,“相对的,我们要是猜对了,那可就抓到大鱼了。”
戴恩顿时没话说了,毕竟查案跟错了线索这种事实在是太普遍了,反倒是跟对线索相当不容易。
此时,夏露又问怀特道:“二十一号你从局子里出来之后,有没有碰到过某个人……这个人肤色不限,也许是你的熟人、朋友,也许不是,但他有个特点,曾说起过或者表达过对站街女这类人的不满,又或者他经常光顾站街女,还或者他想光顾甚至已经光顾过白女人。”
怀特听完夏露的提问后有些懵偪,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我、我没太听懂你的问题,能、能重复一遍吗?”
夏露只好一句一句的把每个假设都拆开来说清楚,好半天才让怀特完全听明白她的意思。
听懂了问题的怀特想了大概半分钟,苦着脸道:“要说光顾站街女,我们这个街区没结婚的家伙都基本上光顾过,但真光顾过白种女人的还是少数,毕竟我们这街区站街的多为少数族裔,可要说憎恨做皮肉生意的女人的家伙基本没有,最多是厌恶罢了,所以我实在想不出……”
厌恶站街女,却又要去光顾,这实际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