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现在的名字是世界之种,它过去的名字是……艾诺尔斯!
现在,在沉睡中历经不可数的岁月,这颗种子终于发芽了。
黑色、白色、灰色、绿色、金色、银色……仿佛世界上所有的颜色同时出现,不知该怎样描述其色彩的世界嫩芽破开种子虚幻的外壳,然后开始生长。
嫩芽、树苗、大树。超脱时间的限制,世界嫩芽在一瞬间成长为了参天大树。
虚幻的躯干充斥了虚空,枝条无休止的蔓延贯穿所有位面,壮阔的树冠眨眼间遮蔽了整个世界。
在这一瞬间。
所有人都听到了,那是天地间最动听的旋律,那是一个新生的世界重新焕发的脉搏。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是全世界最美妙的景色,那是曾毁灭的世界在舒展着身姿,重新萌芽。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是一生中最绝对的感动,那是最伟大的母亲,世界在拥抱你。
而又在下一瞬间,在所有人的瞩目中,一场最终的救赎开始了。
……
那世界,如同幻想一样,美丽的彩色泡泡漂浮在空中,身边附着无数微小的气泡。
众神眷恋的幻想乡,幻想的世外桃源,创造于妖怪贤者八云紫手中,维持了数千年的梦。
幻想造就的一切存在,终究要被常识的力量消灭殆尽。那么,幻想的世外桃源,幻想乡呢?
寒冰是什么?缺少温度而已。最冷的两极人类早已征服,害怕什么寒冷?
幻想乡的笨蛋⑨,那位成天自信的喊着“老娘是最强的”冰之妖精琪露诺,已经有好久没人目击过她了。
黑暗是什么?缺乏光线而已。照明工具的存在早已将最角落的黑暗驱散,恐惧什么黑暗?
琪露诺的好朋友,那位成天摸着饥肠辘辘的小肚子四处游荡找吃的的宵暗妖怪露米娅,也已经再也看不到了。
夜雀?根本没有这种鸟,不过是夜行鸟种类的泛称罢了。
曾经常在兽道哼着欢快的歌做着烧烤生意的夜雀姑娘米斯蒂娅·萝蕾拉现在还好吗?灯火通明的兽道上即便深夜也经常人来人往,但却再没人见到那个小小的烧烤摊。
昆虫?无脊椎的节肢动物罢了。害怕?哈!那种随处可见,随手即可拍死。就算是毒性很强不敢动手,也不过杀虫剂一下就能弄死的生物有什么好怕的?
莉格露,曾经强大无比的虫姬,现在已经虚弱的连人形也维持不住了。吱吱叫着在草丛里蹦来跳去,然后消失不见了。
被鸟吃了吗?被野兽踩死了?还是被谁给发现,当成新物种如获至宝的带走了?谁知道,因为谁还记得她呢?
大妖精总是很迷惑。记得曾有几位很要好的朋友........是谁呢?
她总是在已经失去雾气的雾之湖和兽道之间来回走着,目光时不时寻找似的四处打量,但没人知道她在找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龙?那是什么?古代人的幻想而已。百鳞之长不过笑话,幻想的生物根本不存在,祥瑞不过是人们给自己的安慰罢了。鱼跃龙门,现实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事情!
红魔馆的女仆长在走进大门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拿出飞刀,但面对空无一人的大门,愣了一会儿,又总是将飞刀放了回去。
一条红色的鲤鱼在早已没有雾的雾之湖里游着,过了几年,它远远望着红魔馆,孤独的死去了。
吸血鬼是什么?宗教的传说,当然,也可能是什么怪病吧。这种少见的疾病,恐吓了人类无数年,但最终还是被随同科学发展的医疗技术攻克了。
唯二生活在红魔馆的帕秋莉在享用着女仆长咲夜的服侍,或在院中喝下午茶时总是喜欢思考一些没由来的问题。
咲夜为什么是女仆长呢?红魔馆根本没有其他女仆啊?红魔馆,这里又是为什么叫做红魔馆呢?只因为这里到处都是红色吗?还有,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喝添了血,还必须得是b型血的红茶呢?是什么怪癖吗?自己为什么总是笑,明明一点也不开心啊?
帕秋莉总是思考这种没由来的问题。
魔法?魔法使?骑着扫帚在天空飞行的魔女?那些是什么,孩子们童真的幻想而已。魔法不存在,魔法使不存在,骑着扫帚在天空飞行的魔女更不存在!
地下的图书馆中一排排的空书架是用来干什么用的?……图书馆?不对,那里明明书很少啊,那为什么要叫图书馆?只是为了好听吗?或许吧。真是怀念当初的图书馆中,小恶魔和那混蛋在身边的日子.....等等!?小恶魔和那混蛋又是什么?
帕秋莉想呀想,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想到。而且她累了,再也没有力气思考那些没由来的问题了。身上沉重的仿佛要压垮她的配饰叮叮当当相互撞击着,帕秋莉疲惫的在院中的躺椅上闭上眼,再也没有醒来。
“帕琪......”
咲夜弓着腰走了过来,枯老的手抚摸着帕秋莉的苍苍白发,脸上满是悲伤。
“帕琪也死了,大小姐,在下该怎么办.....大小姐?那不是帕琪吗?在下老糊涂了吧....”
终于,红魔馆只剩下了女仆长孤零零一人。
这里为什么叫红魔馆?只是因为这里是红色的吗?自己为什么是女仆长?明明红魔馆只有自己,根本没有女仆啊!自己为什么会爱喝掺着b型血的红茶,怪癖吗?自己为什么会一直在笑?明明一点也不开心啊。
咲夜总是一个人思考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