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回去悠闲的晒太阳的想法,转身快步奔向陈安,然后一跃到了他背上。两只大腿都被陈安托住,祸紧紧搂着他脖子叫嚷:

“私也不会水,教私游泳!”

“喂喂,你之前才游玩回来,现在居然和我说不会游,是在逗我吗?”

“不管,教私!”

“……唉,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拿你没办法。从我背上下来,要不然我可没法教你。”

“为什么?”

“笨蛋!你有见过在别人背上学游泳的吗?而且你超重啦,压的我内脏都在痛!”

“唔咕~虽然没听懂,但私总感觉你的话超失礼。”

长长的吐息,陈安和难得活泼的祸斗着嘴,一步步的走进了冰冷的大海。

……

好痛!

“永琳别只动手,腿也跟着……哎哟我去,一学就会,你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和祸一样会游泳,故意给我找麻烦——见鬼!别乱摸我的腰,大爷卖身不卖艺!”

好痛好痛好痛!

“祸,游慢点,我们是来玩的,不是来比赛逞强的。见鬼,不是都会游泳吗,干嘛还死拖着我不让我上岸啊——喂,别用这种恐怖的眼神看我,我不是故意摸你屁股的,一点肉也没有……等等!别又打脸啊!”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全身浸泡在冰冷的大海,看不到摸不到,但却实际存在的绷带早已被海水浸透。充满盐分的海水好像硫酸一样融化了伤口,然后一点点浸入了体内。

内脏仿佛裸露的浸泡在冰冷的海水,被腌制,被融化。无法描述的痛苦让身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但即便如此苦痛,依旧不能肆意的嚎叫,依旧不能崩溃的恸哭,依旧不能显露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痛苦。

因为……

——笑!笑!笑!我必须笑!

我答应过一个人,会一直做好事。做好事能让人心情愉快。帮助友人,这一定是好事,所以我得笑。

……笑!笑!笑!我必须笑!

我答应另一个人,一定会永远永远开心,永远保持着笑容,不让自己流露出一点悲伤,所以我得笑。

——笑!笑!笑!我必须笑!

身边有重要的人,绝不能重要的人为我担心,流露出一点点的悲伤,所以我得笑。

跌撞着也要狂奔;哀嚎着也要生存;纵使灰飞烟灭亦要留余温。

无论如何,绝不能被击败,无论如何,绝不能失去笑。

哪怕痛的想大声哀嚎,然后满地打滚;哪怕痛的想掏心挖肺,然后葬身海底……也不能不笑。

绝不能不笑,绝不能不笑……

——我绝不能不笑!

“哈哈!你这个胸部平平,屁股也没一点肉的八亿岁yòu_nǚ,有本事来打我啊笨蛋!!!”

……

好不容易挨过痛苦如坠地狱,让他想死无数次的白天。回到了村子里租住的地方。在强迫自己不露异样的和祸、永琳用过仿佛将锐利的刀子吞入腹中搅拌的晚餐,与她们笑着约定好明天再去海边玩,陈安便借口困了回去了房间。

困?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正如永琳曾对陈安说过的话——‘你真的能睡着吗?’

如果身体没有痛楚,陈安当然能睡着,而且睡得很香。但很可惜,他身体的痛楚在让开始他闭不上眼休息之后,就没有过一点的削弱。

不仅如此,痛楚还随着时间的过去和偶然的再创——永琳试探和失手的攻击而变得越发强烈。

加上今天地狱般痛苦的海边之旅,能压抑痛苦强忍着装出平时的样子,不让自己哀嚎,然后满地打滚就已经费劲了陈安所有努力。

睡觉?那种事别说去做,就连去想的余力都已经没有了!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

在借着看祸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又像小孩一样乱踢被子这个机会,陈安确定了祸和和她一个屋子的永琳睡去之后,便小心的替睡姿不好的祸拉好被踢开的被子,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呼,永琳睡着了,现在动手应该不会被发现了。”

“——果然如此,你这个白痴。”

正当陈安长长吐气,解除掉腰上隐藏绷带的法术,颤着手解开绷带,变出锐利的小刀,咬牙准备对着腹部的伤口开刀处理伤势时。突如其来的清冷声音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愕然回首,看着拉上门面无表情向他走来的永琳,陈安失声。

“——永琳!?”

“正是在下。怎么,不合格的、满口谎言的病人大人欺骗了医师,再折腾完自己的身体之后,又打算亲自动手充当医师吗?呵呵,如果这样,这位病人大人还真是不得了的厉害吗。”

对于永琳毫不掩饰讽刺的话,陈安沉默,闭口不言。永琳语气越发讥讽。

“哟,平时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一个字也不说了?难不成是折腾过头了,连声带都给折腾坏了?真是奇怪,像你这般胡来,怎么还能活着,而不是好端端的下地狱呢?”

——因为我不会自杀。

这句话并未说出口,陈安低垂眼帘,微微撇开脸。

“你怎么发现的。”

停留在陈安的面前,永琳端详着面前的男人。唇角勾勒讽刺的幅度,眼中冷意渐浓。

“真是不得了呢。要不是在下百分确认白日时在你腹处触摸到的手感有问题,差点就被你之后的掩藏给欺骗了。呵呵,现在你能告诉在下,你究竟为何要蒙骗在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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