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藏,而是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瞪着陈安,眼睛睁得大大的。

“喂!你盯什么盯,以为老娘病了就好欺负吗!告诉你,快点把你那该死的眼神挪开,要再盯,老娘揍你信不信!?”

“信,信。”

陈安将自己的眼神移开,无奈叹了口气。

“就算病了,魔理沙依旧是魔理沙啊。”

魔理沙见陈安如此识相,不由得意起来了。

她嘴角勾勒起愉快的弧度。

“虽然感觉不像好话,但我还是大方的收下了。哼哼,要心怀感激哦。”

见魔理沙这种状态,陈安忍不住也笑了。

“是,是。”

又和陈安聊了好一会,魔理沙忽然问道:

“陈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陈安沉默片刻,才道:

“快到凌晨了。”

魔理沙脸色一变。

“这么晚了,师傅大人她……”

不等魔理沙说完,陈安已经松开她手,站了起来,就要告辞了。

“时间不早了,阿魅估计也快回来了,那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他笑了笑,摁着魔理沙的肩膀将想要起来的她摁在了床上。

“不必起来了,我一个人走不会有事的,”

魔理沙愣了愣,原本还有些愉快的笑容变得勉强起来。

“啊,啊。差点忘了,你这家伙可比我强多了。哈哈,那我就不送了,你一路小心。”

陈安耸耸肩,刚转了个身,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重新转身,目光炯炯的看着魔理沙。

“对了,我最后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陈安声音顿了顿,给魔理沙充分的准备时间后,才说出了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那晚要把从永远亭得到的药扔了?”

魔理沙脸色惨白,却忽然浑身一软,一副如释负重的样子。

她眼神凄凉的望着陈安。

“我就知道,你那天是在骗我。果然,你这家伙就是个混球……”

陈安步步紧逼。

“我从不否认自己是个混蛋。但我现在只想明白,你那晚为什么没将药带回来喝了,而是把它扔掉了?”

魔理沙低垂眼睑,望着床头下的一处凸起,微微撇开了视线。

“扔了就是扔了,哪里去找那么多理由?”

她不耐烦的摆摆手。

“好了,别问那么多为什么了,要走赶紧走,要不然师傅大人回来了误会就不好了。”

“这样啊……好吧。既然你不愿回答,那我也不逼你。

但走之前,我有件东西必须还你。”

“还我东西……等等,还我!?”

魔理沙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她猛然抬头,脸颊染上异样红晕,瞳孔急剧收缩了起来。

魔理沙手脚并用的让自己藏到最里面的床角,绝望的尖叫道:

“你不能那么对我!混蛋!我绝不允许你那么做!”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居然已经猜到了我想干嘛了。哈哈,魔理沙。你果然很聪明啊。”

陈安眼眶微红,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

陈安解下胸前的挂坠,在魔理沙惊恐的表情中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

“但没用的。我已经下了决心,你这次是绝对无法再像上次那样逃避了。”

“绝不允许!绝不允许!”

魔理沙手忙脚乱的从床头拿起八卦炉,然后就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快速跑到了屋内距离陈安最远的角落。

她愤怒的嘶吼起来。

“别过来,陈安!我绝不允许你再对我的记忆做手脚!绝不允许!”

陈安瞥了眼死死躲在墙角,手里还拿着八卦炉的魔理沙,脚步一刻未停,利落转身,继续向着她走去。

“没用的,魔理沙。我下定决心的事是谁也无法更改的。你只要乖乖的,然后让我抹去让你痛苦的回忆就好。”

他咧嘴一笑,语气说不出的轻松。

“放心,就算当不了夫妻,以后我们还会是好朋友的。”

“闭嘴!闭嘴!闭嘴!”

因为情绪过分的激动,魔理沙的声音听起来尖利无比。

“我说了,我绝不允许你对我的记忆做什么!哪怕……哪怕……”

魔理沙哽咽着说不出话,抓住八卦炉的左手更是因为用力,手背上青筋一条条的凸显起来。

“哪怕什么呢?是死吗?”

陈安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瞥了一眼一边早在魔理沙尖叫时就察觉到不对,想要冲出来,却被他悄无声息控制住,此时正被隔离在异空间一动不能动,只能张嘴徒劳喊着什么的魅魔。

他抿了一下唇,接着也不见他做什么,屋内的环境瞬间就天翻地覆,变了一个模样。

狭小的室内空间被无限扩伸,在远方拉出不可见其尽头的黑暗地平线。

时间似乎被扭转了。

凌晨,夜空上本应该黯淡的星辰此时却是颗颗璀璨夺目……

不,不仅仅是时间,应该是连整片星空都一起被改变了。

无数星辰从天空坠落至大海的深处,在黑夜的画板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星之轨迹。

在夜空最显眼的那颗行星也不再是那一轮银月,而是一灰一白,两颗不知名的巨大行星。

它们遥遥相望,占据了夜空最少十分之一的面积,距离近的仿佛触手可及一般。

变化并未停止,因为海水出现了,蔚蓝色的海水汹涌的从脚下涌出,只是一眨眼,脚下的黑暗被广阔的大海所覆盖。

星光、月光洒落海面,携带着倒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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