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琳并没有发现——或者说是并没有在意陈安心虚的表现,而是将注意力全全聚集到了在地上滚啊滚,已经开始往另一个房间滚的帝身上。
“想跑?偷我的药恶作剧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做出如此失礼之事。死兔子,这次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把我当成没脾气的圣人了吗?”
自言自语着,曲解了情况的永琳就一下就榻榻米上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房间。
只是片刻,隔壁房间就传来了帝气急败坏的怒吼和乒乒乓乓的声音。
“八亿老太婆,居然对老娘动手,你脑子抽了吗!”
“哇哇!居然下毒,你这个阴险的混蛋!!!”
“动静真大啊。”
听着隔壁的动静,陈安稍微感叹一声,就合起双手,闭上双眼,用十二万分——自认为的真诚替帝祈愿。
“苍天啊,请保佑那只笨兔子这次能完整的活下来,不……”
陈安忽然改了口。
“不完整也没问题,只要能带着那对手感好的耳朵能活下来就没问题。”
在大家微妙的视线中,陈安继续真挚的祈愿。
“苍天啊,请保佑那只笨兔子能带着那对手感好的耳朵能活下来,让我以后还能有机会拎她耳朵。
请务必保佑,拜托拜托。”
铃仙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陈安,你把帝害得被师匠收拾还不够,居然还发出如此可怕的祈愿,不怕帝找你麻烦吗?”
陈安无所谓的摆摆手。
“别胡说,我可没害帝,只是稍微的改变了一点事实而已。”
他掐着指甲盖,强调道:
“只有这么的一点点,明白吗?”
虽然平时帝总给她惹麻烦,还经常对她恶作剧,用从永琳那偷来的药整她。但铃仙是谁,老实温柔漂亮可爱的一只软兔子啊!
纵然一直被帝欺负,可到了这时,却是忍不住替她据理力争起来。
“骗人!你明明就是在撒谎,帝才刚刚进来,根本没时间在师匠脸上写东西。那个恶作剧,一定是你做的。”
“没错,是我干的。”
反正永琳还在收拾帝顾不上里面,陈安也就干脆的承认了。
他依旧掐着指甲盖。
“所以我说了,我改变了一点点事实啊。”
阿求忽然冷静的补充。
“我可以保证,陈安说的是真的。”
妹红抹掉眼角笑出的泪,也是点点头。
“的确,哥哥只是将写字的人换成了帝,其它说的可都是真的。”
陈安一摊手。
“是嘛,帝偷药骂人这难道是假的吗?”
铃仙可爱的睁大眼睛。
“这个……好像都是真的哎。”
“就是嘛,所以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陈安一本正经的狡辩,就开始把铃仙往沟里带。
“所以说啊,我根本没有陷害帝啊,因为我说的就是事实啊。”
“哎~是这样吗~?”
铃仙左耳朵转啊转,感觉脑袋有些晕。
陈安说的话很有道理,但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当然是啊。”
陈安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再说了,让帝吃吃苦头也是为她好啊。
帝总是那么调皮,记吃不记打,这次被永琳收拾一下,或许以后能长点记性,学乖呢!”
铃仙眨眨眼,终于被大忽悠陈安给绕了进去。
她一锤手,就在辉夜她们忍着笑的表情中恍然大悟了。
“哦!原来如此,陈安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呢。”
陈安一点没有欺骗老实人的负罪感,恬不知耻的承认了。
“是滴,是滴。我就是那种为了朋友良苦用心的好人!”
“真不要脸!”
之前跑出去偷笑的蕾米忽然走进了房间。
她鄙视的看着陈安。
“居然敢说自己是好人,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害臊呢!”
陈安拱拱手。
“多谢夸奖,多谢夸奖。”
“坏话当好话听,真是个讨厌的破习惯。”
没嘲讽到陈安,蕾米不禁有些郁闷。
她瘪瘪嘴,就走到陈安身边用穿着白袜的脚丫踢了他大腿一下。
“喂,混蛋。蕾米大人有点无聊了,快点想想办法让我不无聊。”
“哎,不去看热闹吗?外面永琳正收拾帝呢。”
“不好看,而且那只兔子已经跑掉了,蕾米大人才懒得去追呢。”
蕾米双手扯着陈安脸颊。
“不要废话,快点哄蕾米大人开心,要不然让你死一万次信不信!”
“一如既往的凶狠呢。”
陈安嘟囔着,就一把将站着的蕾米抱进了怀里。
报复的捏了捏蕾米脸蛋,让她愤怒的张牙舞爪在他胸膛乱拍,陈安就把问题抛向了众人。
“哟,大家。晚餐似乎还有点时间,有什么打发时间的乐子吗?”
羡慕的看了眼陈安怀里的蕾米,妹红试着提议:
“要不,接着之前那讲故事?”
陈安觉得这主意不错,刚想答应,还以为陈安说的是哪那些哄小孩故事的蕾米却已经果断拒绝了。
“不要,蕾米大人又不是那些小鬼,不听故事!”
她一个劲戳着陈安肚子。
“快点哄我开心,快点哄我开心……”
陈安龇了龇牙,就听辉夜说道:
“既然不想听故事,那不如和去参观一下永远亭。”
蕾米停下了折腾陈安,撇撇嘴。
“嘁,一个大屋子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