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铃仙背。

就这样一下一下的,轻轻的,缓缓的,就好像安抚着恐惧的孩子一般。

风似乎也感受着这样的温柔,轻轻的拂过卷起铃仙的秀发从陈安的脸上划过。

有点痒,这是陈安当时的感觉。

过了半饷,铃仙终于慢慢的冷静下来,她红着脸从陈安的怀里挣开,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的道。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

陈安摇头笑起来。

“看你的样子好像憋的很久了吧?这下说出来心里会好受很多了吧?”

“嗯。”

铃仙轻声应道。正如陈安所说,这些事,她憋在心里很久了。

她偷偷抬眼看着陈安,他脸上温和的微笑心里也好像有一束阳光冲破了一直压在她心头的阴翳。

这种感觉让她有种把所有憋在心里的压抑都倾诉出来的冲动,而她也是这样问的。

“你还想听吗?”

似乎是想让铃仙高兴起来,陈安嬉皮笑脸的道。

“当然,对于铃仙你这么漂亮的女孩的过去,我可是很感兴趣呢。”

铃仙当即红着脸瞪了陈安一眼。

“油嘴滑舌!”

她又开始领路了。负手走在前面的铃仙脚步似乎轻快了不少,还不时像孩子似的小跳几步。

她缓缓道。

“那场战争的结尾我并不知道,因为我当了逃兵,可耻的逃兵。我丢下了和我一同奋战的同伴们,自己一个人逃离了月球来到了地上。”

她说着脚步又沉了下来,回头看着陈安耳朵低垂和似乎有些不安,脸上也有些忧郁。

“很无耻吧?明明应该和同伴一起奋战到底的,最后却因为害怕逃避了,是不是很让人瞧不起?”

“不要多想,你不是说了吗,当初打了半个月只剩下你一个人了,那就说明你已经尽职的战斗到最后了,用不着那么自责。再说了,要是你真的死在了那场战争,我去哪里找像你这么漂亮温柔的兔子,要知道帝那个家伙可一点也不温柔。”

陈安安慰道。

陈安不着调的话让铃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的不安也渐渐消失了。

脚步又恢复了轻快,伴随着脚踩在柔软竹叶发出的清响,铃仙继续道。

“来到地上后我很害怕也很不安,不仅是对于环境的陌生,还有因为月之都的法律是很严厉的,像我这样的逃兵要是被发现肯定是要被处死的,但我不想死,所以我想起了曾经听过的地上幻想乡的传闻,而且也有记载曾经有一位月之公主和月之贤者逃离了月球前去了幻想乡。所以我就打算去投奔她们。”

“你是说辉夜和永琳吗?”

陈安愣了一下。

“是的,就是公主和师匠。”

铃仙的话让陈安恍然大悟,怪不得永琳和铃仙都叫辉夜公主,他还以为是尊称,原来还真是公主啊。

啧啧,这可不得了啊。

铃仙没有理会陈安的惊奇。继续道。

“费劲了几番周折,我最后还是来到了幻想乡,而且也找到了公主和师匠。”

“还有,你知道吗?我的眼睛其实刚开始也只是普通的眼睛罢了,不过在地上寻找幻想乡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我差点死掉了,不过最终还是挨了过来,眼睛就变成这样了。”

铃仙说着还指了指自己那好像红宝石一般迷人的红色眼眸。

“真的假的。”

陈安眯着眼有些怀疑。

“难道除了眼睛就没别的变化了吗?比如……身材也变好了?”

明明都是兔子,瞧瞧帝,真是令人感到悲哀啊。

铃仙:“……”

她折着一只耳,红着脸娇嗔不已。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再这样我就不说了!”

明明是很严肃,很伤感的事,为什么从陈安的嘴里说出来就这么让人想揍他呢?

看到铃仙好像真的生气了,陈安赶紧赔笑起来。

“哎哎,开个玩笑嘛,不要太认真,你继续,你继续。”

却看着害羞的铃仙心中感叹,不愧是铃仙,真是温柔,要是姆q,估计早就一书本拍过来了。

“哼,想听你就闭嘴。”

“是的,是的。”

陈安笑的很掐媚的样子。

铃仙白了一眼陈安,又道。

“找到公主和师匠后,在我的哀求下公主最后把我留下了,不仅如此还让师匠收我做了弟子,你不知道,师匠在月球的时候可是大名鼎鼎的月之贤者呢。”

陈安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永琳的确很闲,每天除了做药,就是陪辉夜发呆。”

话说,幻想乡的贤者这个词不会就是从闲者演变来的吧?为什么他见过的贤者都那么无聊呢?

紫和帝就不说了,一个成天到晚的在灵梦那死皮赖脸的蹭白食扔节操,一个成天到晚想着怎么恶作剧,怎么找他麻烦。

现在还有永琳。她还会靠谱一些,可也只是在永远亭成天到晚研究着那些乱七八糟,完全不知道干嘛用的药,要不就是操心辉夜的心情,一点正事……不,或许这两件事对她来说就是正事了。

铃仙并不知道陈安乱七八糟的想法,因为此时已经出了竹林,所以两人已经停了下来。

铃仙站在那里,眺望着天空那散发着梦幻般光芒的皎月。

银色月辉和未下的金色夕阳混合照在铃仙的身上,让她仿佛变得虚幻起来。

她喃喃自语。

“其实我刚开始并不叫现在这个名字,我原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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