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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派人将这消息,送到了我那被几板子伤得卧床不起的兄长那儿。”洪之善面含讥诮道:“仙子,章氏母子得知此事后,已与小章氏翻脸。”
“我还发善心,让扶兰和扶柳一并说出了小章氏给大房所有通房和姨娘下了绝育药的事儿。”洪之良笑得很畅快,只不过笑容有些冰冷:“章氏和洪之良一听,当场暴怒。”
“母子两个也不装病了,立马从床上跳起来,嘶吼着冲到小章氏面前,又是抽耳光,又是下脚踢,又是用手揪扯推攘的,把小章氏打得哇哇叫。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小章氏就浑身是伤,抱头捂腹,倒在地上起不来。我看到她被打下腹流血,口吐鲜血,心里别替多痛快!”
景寂看到洪之良哈哈大笑,她也跟着咧嘴微笑。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洪之良大笑之后,继续声音轻快道:“仙子,您没看到他们三人撕打的那个场景,真真精彩有趣极了!比武班子唱大戏还好看!直到小章氏被洪之善母子痛揍得几近昏迷,下腹流血不止,去了半条命。”
“那对被愤怒冲晕了头的母子,才清醒过来,立即停手请大夫。可惜已经晚了,小章氏腹中那个不足月、很可能是大房嫡子的胎儿,已被他们母子亲手打落。”
景寂也笑:“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真想去瞧瞧章氏和洪之善如今怎样了,是不是悔断了肝肠?呵呵!”
“他们当然痛悔了。”洪之良拍着自己的膝盖,爽朗笑道:“我给那大夫塞了银子,让他说小章氏肚子里没了的那孩子是个男孩儿。”
“章氏知道她亲手把她盼了多年的嫡孙打没后,那脸色,简直如丧考妣!瞬间就老了几岁。洪之善那个败家子……仙子,您知道他有多浑吧?”
“他受不住自己亲手把儿子打没了的打击,又听大夫说小章氏伤了身子,往后无法再怀孩子,甚至有碍寿数,他怕了,将一切错都推到章氏身上。怒骂章氏恶毒心狠,害了他儿子和妻子。”
“还推了章氏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倒地前,她的头还很‘凑巧’地摔在了木凳子边缘,磕刮出了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章氏当场就失去了意识。”让章氏流血昏迷的那个凳子,是洪二少亲自偷偷赞助的这事儿,就不必说与仙子听了,他自己暗自欢喜自得就是。
洪二少目中闪过一丝精光,又道:“洪之善那蠢货,以为自己把亲娘打死了,惊慌失色地逃了。只留我、大夫和几个丫鬟婆子,手忙脚乱地把章氏抬到床上躺着,给她止血疗伤。”
洪之良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消失过:“我看到章氏被自己宠溺的亲儿重伤,差点儿仰天大笑,这就是报应!”
“确实是报应。”比起洪之良,景寂笑得就含蓄矜持多了,她轻扬嘴角,悠悠道:“章氏和小章氏,也算是为她们的所作所为,支付了利息。她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你先别傻笑,我问你,洪之善打伤妻子和母亲的事儿,你有没有与你那老父亲说?有没有派人四处宣扬开,让外面的人也知道他的‘丰功伟绩’?”景寂问洪之良。
洪之良闻言,笑容顿失。
他欲言又止地盯着景寂半晌,才涩涩道:“外面我已叫人宣传了。可父亲那儿,他老人家病得太重,我怕他受不住这打击。他毕竟是真心疼爱章氏和洪之善的……”
“妇人之仁!”景寂怒喝他:“你该不会觉得,当年你和你母亲被章氏陷害,没有你那老父亲的责任吧?他作为一家之主,若不是他偏听偏信偏心,你母亲何至于悲惨死去!你何至于前途被废!”
“他一辈子糊涂,临到老,总要叫他知道他偏宠了一生的妻子和儿子的真面目。”景寂见洪之良面色松动,接着道:“当年大房和二房分家,你那老父亲可没少把你赚回的家产塞出去,章氏和洪之善得了多少好处去?!”
“我知你将来有科考从政的打算,今后你不能再经商赚钱,往后疏通关系不需要银子么?你还要养妻儿,没银子行吗?章氏和大房很快就要败落,你得尽快把大房分走的家财夺回来。否则往后官府清算,把那些家产都充公了怎么办?”
“洪家亏待了你多年,害得你早早没了母亲,吃了许多苦,就算把整个洪府给你,都是你应得的。”
景寂可不想再看到洪之善拿着洪家的家财,继续在外面挥金如土,潇洒fēng_liú。那个败类人渣,是害得怜香差点儿丧命的主因。若他没有强.占怜香,小章氏也不会下狠手对付她,怜香也不会落得一身病痛,还被人诋毁。
洪之良本还感念洪老爷这些年对他的悉心栽培,犹豫着是否要把大房那些龌.蹉事儿告诉他。可听景寂这么一说,他那些迟疑都没了。
诚如她所言,整个洪宅,除了他的妻儿和心腹,就没有一个对得起他。洪老爷一辈子糊涂,病也是因他最爱的大儿不争气。他每天守着他,他问得最多的,还是章氏和洪之善。真真叫他寒心!
就算这次他被洪之善气死,也是他活该。
洪老爷未死,洪家还是由他当家。他要叫章氏和洪之善把他的银子吐出来,甚至割让出洪家的家财,也只能走他的路子。
思及此,洪之良对景寂道:“仙子,我仔细想过了,此事确实不该瞒着我父亲。只是他病得太重,万一他听说了,直接被气死,可怎么办?”要死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