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我先跟着小王过来了解一下情况。真没想到竟然会是杜老师您的学生。”

“三起?”这番介绍听得我毛骨悚然。

梁希哲告诉我说,两个死了,都是毒品注射过量。而另一个是一年前出的事,还算幸运。静脉注射的时候打偏了,送到医院后捡回一条命,但变成了植物人。

“我们一直怀疑在t城地下埋藏有根基很深的,带有黑社团性质的mài_yín组织。不同于常规的红灯区和边缘性职业者,这类人群的受害者大多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被毒品控制,欠下巨额债务的年轻少女,多为大学在校学生。还有一些生活所迫,四处打零工的外来家庭妇女等。”

听到边缘职业的时候,我就心虚得差点缺氧。等梁希哲说起毒品控制mài_yín的时候,我更是心跳加速。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到的,眼前一晃便出现了一张脸——阿珍!

那天她来医院看何许,在洗手间里浑身发抖的样子让我记忆犹新!

“杜老师?”梁希哲叫我:“您在听么?”

“啊?”我回过神来,连说抱歉。

“那,如果杜老师您万一有些关于谭馨儿的消息——”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人敲开了:“杜老师,是我!”

严灵?

严灵是淋雨跑进来的,气喘吁吁的,脸上却掩不住焦急兴奋:“杜老师,联系上谭馨儿了。她妈妈过来办退学了,现在就在教务处!”

“什么?退学?”

我们一行人不敢怠慢,直接起身去了隔壁的教务处。

谭馨儿的父母比我想象的更加年迈而清贫。

“您就是馨儿的班主任吧,我们馨儿给您添麻烦了。”老妈妈拉着我的手,寒暄了几句。

“阿姨,您先坐下说。”只要能确认孩子没事,别的都是后话。我叫严灵给谭妈妈倒了水,平静的了以后才问她原因。

“馨儿一向很努力,转眼就是大三了,学校也会为她安排很多资源。现在退学,是不是家里有困难啊?”

谭妈妈摇摇头:“杜老师,是我们馨儿不想念下去了。本来我和她爸也不同意,但她那天回家,说就算是毕业了,条件上比不了同年龄层次的,一样也找不到好的去处。

如今她说经人介绍,有机会去了一家广告公司做平面模特,赚的钱也不少。可惜就是要经常往外地跑——”

学校毕竟是学校,学生在外可以做兼职,但该修满的学分是不能少的。

像谭馨儿这样一声不响就对外签合约,理论上并不允许。

“谭妈妈,能让我跟馨儿谈谈么?”

“杜老师,馨儿之所以不愿意亲自来办退学,就是因为不想面对各位老师和同学啊。这孩子脸皮薄,也怪我和她爸没本事,不但没能给她一个好的环境,下面还有个在读高中的弟弟。馨儿想退学赚钱,也是……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着想。杜老师,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虽有疑虑,但也不好再多讲。

唯一可以松口气的,除了我自然还有两位警官先生。

不管谭馨儿做了什么决定,只要确定她没有失踪,人是安全的就好。

“好了杜老师,外面还在下雨,就别送了。”快到大门口的时候,梁希哲回头与我告别。

“梁警官,辛苦了。”今天的事一过,我的心里有轻松亦有沉重。

不是我对陶艺琳有偏见,但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可能谭馨儿也不至于被打击得自暴自弃。

当然,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选择。如果她们认为就算顺利完成学业后,也只能依靠各种潜规则上位,那还不如在校期间有好机会就快点冲上去来得有效。而我们做老师的,也只能遗憾不能强求。

人不会向钱低头,那只是没有缺过钱的人才信誓旦旦。我切身体会过那种绝望,最有资格感伤。

梁希哲的同事小王已经把警车开过来了,他拒绝了我的伞,准备冒雨冲过去几步。突然目光一顿,盯住校走廊前的一副新照片上。

“这女的?”

我看了一眼,正是陶艺琳巡演时的一张写真舞台照。

“梁警官也喜欢舞蹈?”

梁希哲憨笑一声:“不不不,我对这种高雅艺术完全门外汉。只是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女人。”

我说这不奇怪啊,陶老师可是著名的芭蕾舞演员,不管是电视还是杂志,出镜率一向不少。

梁希哲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后来我也想了想,像梁希哲这样荷尔蒙旺盛的直男警官,应该很难会在日常注意一个芭蕾舞演员吧?

下午我回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早点回去了。预报说有台风,谁知道究竟会不会登陆。只是今年的雨水确实是比泪水多。

叮咚一声,门铃响。

“杜小姐家么?”

我从猫眼看过去,两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拎着一些工具箱什么的站在外面。

“是邵先生让我们来的,说要帮你家里的门窗加固一下。这几天有台风。”

我让开了门,给师傅们准备了热茶。

邵丘扬的电话几乎是在同时打进来的,开口便问我工人到了么。

“其实,你不用这么费心的,哪有那么多意外。”

男人在那边不说话。后来我转念一想,他该不会想要来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已经搬到齐楚的公寓去了!

“少废话了,过几天,住到我这里。”

我:“……”


状态提示:054 遇刺--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