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着散发着湿气的头发走到夏霜寒身边,伸出手去拿过她手中的小铜镜的陆绍云,平静地说了一句“我帮你”,随后便同样在床榻上落座,随即伸手拿过了那瓶药膏。
“你肯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毕竟现在就算点着灯,光线也依旧不够明亮,用铜镜实在是看不太清楚我身上的这些痕迹。”将半脱下来的中衣裹在上臂上,认为仅仅只是露出了肩膀、锁骨和脖颈算不上暴露的夏霜寒,大大咧咧地笑着转向了陆绍云。
“刚才在那间屋子里的时候,不管怎么说我还露着后背呢,现在我中衣在身,也不过就是露了个后脖颈,这样子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毕竟,如果我仅仅只因为这种情况就表现得扭扭捏捏,那么我方才劝说庭轩的那些说辞,不就会显得自相矛盾且一点也不可信了吗?”
心中想着唯有现在的自己不在意,才能让陆绍云对方才发生的那件事情也不在意,从而真真正正地让那个玩笑就此翻过去的夏霜寒,在无声地嘀嘀咕咕间,忽然猝不及防地被坐在她对面的陆绍云,给扑倒在了床榻上。
“这些痕迹可真是碍眼。”将铜镜和药膏搁置到一边,按着爱人的肩膀将她严实地压在床上的陆绍云,对夏霜寒身上的这些吻痕,当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我都还没碰过呢,苏逸兴那个混蛋就敢乱来,这可怎么能行?”
心中有着“别的男人留下来的痕迹,就让我来帮你把它掩盖掉吧”的想法,低下头去的陆绍云,当即便找准了一个吻痕,狠狠地吮了一口。
“哎哟!”因为陆绍云的忽然袭击而感觉锁骨附近狠狠一痛,立刻便痛呼出声的夏霜寒,赶忙抬手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随即眼角泛泪地气急败坏道:“陆庭轩你搞什么鬼?我让你帮我擦药膏,没让你随便把我扑倒了亲我。你这么一吮,那痕迹岂不是变得更重了吗?你这哪里是来帮我的,根本就是来坑我的啊!”
“我怎么能让你身上留着别的男人的气息呢?不行,我说什么也一定要帮你清干净!”忽然间搭上了脑子里那根执拗、犯倔的筋,即使遭到了爱人的抱怨也依旧不肯停下来的陆绍云,很快又将两片嘴唇朝着别的痕迹凑了过去。
“气息?清干净?”闻听陆绍云所言,一瞬间只感觉哭笑不得的夏霜寒无可奈何道:“陆庭轩,你属狗的啊?”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我确实属狗,这件事情十几年前你不是就已经知道了吗?”
“我......”从哭笑不得转向忍俊不禁,憋不住地嘻嘻哈哈笑起来的夏霜寒,在感觉到经她方才的一声痛呼,陆绍云就放轻了力道,改为轻轻地在她的肩膀和脖颈上亲吻之后,最终放弃了继续争论,而选择了“随你便吧”!
静静地仰躺在床面上,想着等陆绍云将所有的痕迹都挨个亲过一遍之后,他就总该会停下来为她上药了吧的夏霜寒,却很快就意识到,事情正在朝着与她一开始所设想的完全不同的方向前进——挨个亲遍了她身上的吻痕的陆绍云,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解开了她小衣上的绳结,随即往下面去了。
“陆庭轩!”又羞又气地涨红了一张脸,急忙翻了个身躲开陆绍云的嘴唇的夏霜寒,回过头来瞪着陆绍云色厉内荏道:“想洞房,给我乖乖地等到洞房花烛夜再说!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能随便乱来?”
“对不起,我习——”吻着吻着便感觉意乱情迷不知今夕是何夕,一时间只误以为自己回到了前世同夏霜寒婚后的岁月里的陆绍云,当真是差那么一点点就顺着本能继续往下做了。
因为夏霜寒的出言打断和翻身躲避而找回了理智,非常遗憾地看着双手环胸,将那件差那么一点点就被他脱下来的小衣堪堪护在胸前的爱人,诚实坦白地进行回答的陆绍云,及时反应过来地把那句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我习惯了”给咽了下去。
看着面红耳赤的夏霜寒在手忙脚乱间重新将衣物穿好,随即又被她又羞又气地瞪了两眼的陆绍云,非常庆幸自己的爱人没有在意他出口的那个“习”字,因而用不着绞尽脑汁地向她解释,前世今生除她以外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的他,究竟是通过什么渠道对敦伦之事感到习惯的了。
在等待爱人穿好衣物,重新在床榻上坐起来的过程中,独自跪坐在一边,痛苦难耐地等待被激发起来的yù_wàng平复下去,随后老老实实地为夏霜寒上药的陆绍云,就这么在抱着爱人同床共枕的时间里,度过了这个有惊无险、有甜蜜也有遗憾的夜晚。
第二日上午带着吻痕基本消退干净的夏霜寒回到京城里,在返回京城的途中就已经和她合计好了说辞的陆绍云,很快就在带着爱人回到夏家后,对担忧牵挂了女儿一整晚而近乎彻夜未眠,并在今日里请了休的夏敬之,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自己的女儿已经毫发无伤地平安归来,身为未来女婿的陆绍云又不断地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让夏霜寒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此安下心来的夏敬之,终于得以就此回到卧房里,放心地补了一个回笼觉。
“霜寒......”在同爱人告别,意欲返回定国公府的时候握住夏霜寒的手,深情凝视着她的陆绍云道:“你昨晚不是对苏逸兴说,他的那个恶作剧,让你得以确认了我确实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良人吗?那么你到底预备什么时候嫁给我呀,现在能不能给个准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