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你们提出口头上的警告,过了今日,你们要是再敢烦到我面前来,我就让你们尝一尝,被马鞭抽一顿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话说到这里,并不打算只是放一放狠话就让她们平安无事地回去的夏霜寒,“啪啪”两声迅疾出手,眨眼之间便用手中的鞭子,抽散了孟氏和谭氏的发髻。
“噼噼啪啪”的脆响声中,满头的珠玉金翠纷纷掉落在地的孟氏和谭氏,凄厉惶恐地嘶喊着,双双跌坐进了各自身后的椅子里。
而就在她们各自的丫鬟们为其捡拾破碎的亦或没有破裂的头饰的时间里,从金吾卫衙门下值之后,就直接赶往这“凶宅”,只急切地想弄清楚新房的修缮与清扫究竟进行到了哪里的陆绍云,则迈步来到了正堂里。
“大嫂?五婶?”迈步跨过门槛,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披头散发,仿佛吓得狠了又仿佛气得狠了,故而仅仅只是煞白着一张脸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的孟氏和谭氏的陆绍云,微微挑了挑眉,对面前的景象倍觉惊奇与怪异。
“哎哟我的侄子/小叔啊,你可救救婶子/嫂子吧!”抬眼看见迈过门槛走进屋来的陆绍云,坚信他能为她们主持公道,制裁泼辣嚣张的夏霜寒的孟氏和谭氏,双双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着急忙慌地奔到陆绍云面前,委屈异常地开始了哭诉。
“庭轩/小叔,你这哪里是找了个妻子啊?根本就是找了个母老虎嘛!今日我们不过是过来和她随便说了几句话,怎知道一言不合,她就当即翻脸,不但极为无礼地呵斥我们,更还向我们挥了鞭子,你这若是再不回来,婶子/嫂子我,可就要被她给活活打死了啊!”
面对着孟氏和谭氏这样恶人先告状的无耻行径,相信就算自己不上前去进行解释——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那么差,庭轩坚决不是个不讲道理只会盲目护短的人——陆绍云也不可能怪罪她的夏霜寒,只是翘着二郎腿,放下手里的马鞭,淡定从容地坐回到椅子里,随即摆出了喝水看戏的架势。
抬眼看一眼夏霜寒明晃晃地摆在脸上的“我没错,她们根本就是自找的”的表情的陆绍云,在无奈而又宠溺地微微一笑之后,一如既往地和夏霜寒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
“大嫂,五婶,你们这么朝我哭诉一半天,我没听出霜寒的不对,倒是对你们的行为生出了无数的疑惑。”抬手止住孟氏和谭氏喋喋不休的诉苦,只想尽快把她们打发出去的陆绍云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今日是霜寒欺负了你们,可是如果不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招惹她,试问她欺负得着你们吗?”
“不打一声招呼就贸然上门来,说了一大堆不得体的话惹怒了霜寒,最后被她还以颜色,我的眼睛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番前因后果。毕竟你们不知道,霜寒若是当真想依靠武力收拾你们,而不是仅仅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的话,你俩是不可能直到现在还完好无损地站在我的面前的。”
“……”面对着陆绍云对夏霜寒的坚定不移的信任与回护,孟氏和谭氏一瞬间只感觉自己完全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面对着夏霜寒这样一个粗野的悍妇加莽妇,陆绍云不是嫌弃与鄙夷,而是赞赏与爱重?难道说,他其实好的就是这一口?
“陆五夫人,”被陆绍云的态度完全取悦了的夏霜寒,站起身来走到孟氏面前,非常不客气地开口道:“我希望你能记住,你只是庭轩的婶娘而不是他的母亲,所以并没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婆婆的谱。”
“还有陆少夫人,”不去理会因为自己方才的一句话而愤怒地再次翕动着鼻翼的孟氏,转向谭氏的夏霜寒道:“我希望你能弄弄清楚,庭轩只是你的小叔而不是你的丈夫,所以,他的财产该怎么打理,这种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放手也行,只要你愿意背上长嫂不安于室、觊觎小叔的骂名,并且愿意承担有可能被休弃回家的风险,那么这座宅院的大门,可以一直为你敞开。”
“夏霜寒,你!”气急败坏地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夏霜寒的谭氏,足足过了小半柱香的功夫,才终于找到了自认为最能向其还以颜色的说辞:“小叔,既然你最近几日已经开始着手把自己的财物一点点地搬到这里来了,那么,太子殿下赏赐给你的那三位美人,你是不是也应该一并带过来了呢?”
“是,是应该带过来了。”闻听谭氏的说辞后抢先陆绍云一步做出回应,面带笑容满脸欢迎之色的夏霜寒,哪里会猜不出谭氏的心思——怎么,你以为太子殿下赏赐下来的三位姿色各异的美人,会刺激到我、让我心中不快,进而促使我为之生醋吗?谭氏,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和庭轩了。
“庭轩,明日整理家当的时候,记得把所有东西全都给我带过来,一根绣花针也不允许便宜了旁人知道吗?”
完全无视谭氏脸上浮现的,因着那三位美人而展露的幸灾乐祸的笑容,早就知道她们的存在,也早就拿定怎么处理她们的主意的夏霜寒,转向已然从方才几句话中,弄清楚了她们三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