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知不觉深了。
宗泉匆忙而入,“容少,蔓生小姐回来了!”
尉容听闻,“人呢?”
“回房间去了,好像是很累的样子,说想洗个澡。”宗泉回道,方才单是瞧余安安和程牧磊两人精疲力竭的模样,都可以想象他们今日到底有多疲惫。
卧室内有水声,蔓生将浴缸放满热水,她躺了进去,让自己舒服的泡一个澡。温热的水汽将一切晕染开,蔓生闭上眼睛静静躺在浴缸里。
寂静时刻,好似最能勾起内心深处的回忆。凌乱的闪过。却发现到了最后唯有一片空白。
“蔓生。”突然有男声响起,蔓生已经困的迷糊,半眯开眼睛瞧见他的身影,可她已经不能反应。
尉容推开浴室的门进入,就瞧见她躺在浴缸里,香肩半裸,白皙的肌肤,脸上两片红韵,简直是一幅美人图!
尉容走近她身旁,见她困的睁不开眼睛,一手取过浴袍,一手将她从浴缸里撩起,“环住我的脖子。”
蔓生听从的环过他,浴袍裹着她,尉容就往浴室外走。将她小心放在床上,为她擦干身体,蔓生一沾上床一头倒下去就几乎醒不过来。
可是有人的手却渐渐开始不安分,游走中带着异样的炙热。蔓生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起了反应。
突然,他拥过她亲吻,“蔓生”
很轻很柔,立刻又变成狂风骇浪将她吞噬。
隔天一早,蔓生起来后就立刻出发。
连带着,余安安和程牧磊也一起离去。
尉容刚洗漱完,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她又去哪里了?”
“容少,您忘了,蔓生小姐这两天一直都在找住所。今天上午,恒丰的顾总就会到海城。”宗泉回道,却也有些狐疑:容少什么时候这么健忘了?
尉容却隐隐皱眉,似有些不悦。
这边刚刚用完早餐,一通电话却响起铃声,显示的号码是霍云舒!
尉容却仿佛早就知晓这通电话的来意,他神色平常,接起后听见那头道,“尉容,你来接我吧。”
尉容应声,随即挂了线低声吩咐,“小泉,我的衣服。任翔,备车。”
宗泉立刻将外衣送上,尉容长臂一伸穿上,随即也是立刻出发。
眨眼间,车子就从香颂湾驶向霍家公馆,霍云舒已经穿戴好,她坐在轮椅上等待着尉容到来。
尉容下车进入,走向她道,“约好了?”
霍云舒点了点头。
就在之前霍云舒前往香颂湾探望的时候,后花园里散步,他突然对她说:云舒,你回来这么久,有一个人你还没有见。
其实不用他提起,霍云舒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那是王镜楼!
霍云舒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要如何去见。毕竟在她重新归来后,他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在她的视线里出现过。
霍云舒还有些迟疑有些退却,这个时候她说:尉容,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当时他说:等你约好就来找我,我陪你去。
霍云舒归来后,一个人静静想了很久。等到一夜过后,才在昨日给王镜楼打了电话。她约他见面,就在今日。
“去七星大厦。”霍云舒回道。
七星大厦在海城是标志性建筑,因为足够高,也因为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海城。海城的繁华如云似锦,手可摘星辰,大概说的就是这样高的地方。
车子停靠路边,尉容下车,将她扶上轮椅送她进入。
电梯直达,到了最高层,尉容将她推至中央处,他低头道,“云舒。你在这里等他,我就在楼下。”
“尉容”霍云舒拉住他,尉容垂眸望着她,“有些事情,你必须要自己面对。”
霍云舒心中自然明白,她的确是该和王镜楼说个清楚。
所以,她放开了手。
瞧见他搭乘电梯消失不见,霍云舒独自坐在轮椅里,在高层之上等待着王镜楼到来。
时间在倒数计时,她约见他的时间是上午十点。
大厦转角处,却有一辆车早就到了。
究竟是何时抵达,没有人知道,只是静静停在那里。驾驶座上的男人,一直望着面前的七星大厦,他抽着烟不动。
等过了许久,久到红绿灯都来回闪了无数次,久到天色从初亮到明媚,日头已经升的这样高。
等到那辆载着她的车出现。是他亲自送她到这里,来赴他的约!
王镜楼就坐在车里,看着她被尉容送入大厦,再看着他过了片刻后再次而出。距离有些遥远,所以他看不清她,只是从脑海里却还可以清楚勾画出她的模样,还是和初见时一样。
王镜楼在车里又坐了片刻,直到手中这支烟抽完,他方才将车开近。
就在七星大厦的正门路边处,王镜楼将车停在停车位上,他走过尉容所坐的那辆车,朝大厦里走入。
王镜楼从前来过这座大厦许多次,在未认识霍云舒之前,又在霍云舒过世之后,可仔细一想,却仿佛从来没有一次,他是和她单独来这里。
可他其实知道,她最爱来这里。
因为这里是最高的大厦。
今日,终于和她一起到来,可却仿佛是最后一次。
电梯直上高层,抬眸的瞬间门已经打开,王镜楼走了出去。
顶层有着最空旷最明亮的大厅,环绕式的落地窗,将一切照的如此通透。今日的顶层已经被人包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