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魔灵的力量就要从她体内迸发,然而一股仙气从周身散发了出来,强行压制住了魔气,“胧月!”
黑暗处,胧月欲要与魔灵一决高下时,空中突然传来玄微的声音,她收回了水心剑,望向四周,然而除了一片漆黑,却什么也看不见,迷茫的喊了声:“师尊?”
清冽的真气将她拉回了现实,胧月只觉身心疲惫,吐了口鲜血,朝身后倒了下去。
幸好玄微就在她身后,倒不至于跌倒在地,只是如此坦胸露乳的倒在师尊怀里,更是羞愧难当,“师尊。”
突如其来的动作,玄微措不及防,他这几百年来远离尘世,自问心境圆明,无一丝杂念,但阴阳相理,异性相吸,纵然她是自己门下弟子,如此亲密行为,还是令他心神一荡,红了耳郭,迟疑了片刻,玄微理了理思绪,正色道:“无需说话,现在为师就与你一同练此心法,切不可再乱了心神。”
胧月被玄微扶起了身子,吃力的坐了起来,“弟子明白。”
魔灵被得以压制,玄微交代清玄真人下山一事后,便起身离开了闭关之地,独留胧月一人在此,缓缓穿上了衣衫,这才缓缓吐出了口气,自己怎么可能会觊觎师尊呢,险些将敬慕变成爱慕,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好险,差点说出忤逆之话。”
出了闭关禁地,往前行至百米就是玄天阁,老远瞥见崖边屹立着一个人影,那抹熟悉的身影翩然绝尘,墨发如瀑垂下,月光流华,只觉得这一刻美的有些恍惚。
胧月缓过神来,缓缓的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晚辈见过清玄真人。”
淸玄转身,凤眸沉静深邃,见她衣衫不整的站在一旁,很礼貌的将头转了过去,想不到玄微竟与这孩子竟有肌肤之亲,他与玄微不同之处在于……看破红尘却又留恋红尘,早已看惯世间百态,也见怪不怪,故而面不改色道:“何事。”
“听师尊说起前辈下山一事,胧月有幸承蒙真人照拂,还未来得及拜谢。”
淸玄点头应道:“我与你师尊乃是至交,你即是她弟子,帮你也无需见外。”
胧月听闻他此话,面带几分欣喜之色,“不知前辈何时下山。”
半晌,淸玄道出四字:“随时奉陪。”
如此说来,他们随时都可以下山了,想起玄微,胧月不由面色一红,“那胧月这就去拜别师尊。”
玄天阁依旧像往日一般清寂,玄微在里面凝神打坐,并未与她相见。
胧月跪在门外恭敬道:“弟子胧月,特来辞行,还望师尊保重仙体。”
闻言,玄微缓缓睁开了双眼,眸光似水,神色内敛,略显的有些据傲,见她跪在门外并未离开之意,无奈摇了摇头,长袖一挥,施了个甘霖之术,刹那间,胧月跪在门外,只见无数蓝色华光如雨一般骤然降落,只觉得身上的伤口似被羽毛扫过,冰凉沁入骨髓,方才闭关所受的内伤竟渐渐愈合了,感叹师尊厚爱之余,她的脸色也莫名泛出一抹微红。
师尊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恩重如山,除了感激之外,胧月更多的是敬慕,然而遗憾的是,此次下山,也未能亲自当面与他道别,胧月对着玄天阁叩拜了三下,这才转身离去。
玄微望着她翩然的背影,化作一道白光,形若流云飞雪,渐渐消失不见。
行至山脚,便是人间的界限,不能轻易施法,更不用谈飞行之术了,胧月跟在白衣仙人身后,恭敬的唤了声:“前辈……。”
只可惜,话没说全,便被眼前之人打断,“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叫我前辈。”
胧月听后,小心翼翼的问:“那胧月该如何称呼前……您。”
清玄边走边道:“我和你师尊脾性不同,向来不拘泥于这些虚礼,你若放得开,尽可叫我一声淸玄。”
听到这话,然而她惆怅了半天,也没敢开口,最后只得认怂,“晚辈不敢。”
淸玄但笑不语。
过了会儿,淸玄见她十分拘谨,开口问:“与你师尊辞行了。”
胧月抬头,瞥了眼他优雅的身影,“师尊并未见我。”
淸玄轻松道:“你师尊没有那闲情雅致。”
胧月不解的问:“闲情雅致?”
淸玄笑:“你这徒弟,把你师尊的命都借走了,他哪还有这个心思理你?”
胧月不可思议的跟在前面,惊讶的问:“命?”
“你在他身边侍奉多年,岂会不知你师尊视剑如命的道理?”
闻言,胧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二人相视一笑,气氛一时间缓和了不少。
这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有人愿意与她闲聊,不像师尊的清冷,不像师姐的关心,也不像扶摇掌门的怜悯,更不像燕云澈一般有目的性的交谈,胧月只觉身心愉悦,撞起胆子多问了句:“不知前辈此次下山,可还有其他要事在身。”
淸玄却悠闲道:“遍观红尘美景。”
顿了顿,他在胧月额头上敲了下,“你这丫头,与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再叫我前辈。”
胧月只好低头应了声:“是,前……真人。”
也不知道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呆板,称呼一次比一次不讨他喜欢,淸玄饶有兴趣的笑问:“真人……莫非你是假人?”
胧月知道他不喜这样的称呼,然而她实在没有这个胆子,面露为难之色,“这……淸玄真人,胧月是晚辈,实在不敢直呼您的名讳。”
淸玄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