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莫非要与我鱼死网破不成?”
林英豪沉声说着,虽然其乃是魂体之身,却宛若常人急促呼吸一般,胸膛快速起伏,显得有些诡异。
秦泽知道这林英豪必然是动了真怒了,却微微一笑,有些得色的说道:“将军威能浩瀚,我这小鱼哪里能够撞得破将军的大网呢?”
林英豪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宛若一匹幽怨饿狼,恶狠狠的盯着秦泽。
秦泽有一种被箭矢指着心口,被枪支抵住头颅般的危险感觉。
“此獠之威视比起姑女来,浩瀚不如,却越显锐利!”
秦泽暗自评判着,却并不在乎,在姑女雄浑之气势面前秦泽尚且能够安然自若,又岂会在乎这林英豪呢?
“安将军,您看,这林裨将似乎并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来和您做交换呢。”秦泽低头如是对安将军说着,声调古怪。
安将军闻言不由得嘶鸣了一声,愤愤不平的喝道:“林英豪,你居然无视将军之法令,视洒家之性命如无物!”
“若是洒家侥幸得脱,必然要言禀将军,斩你狗头,宽慰吾心!”
安将军叫嚣的说着,让秦泽心头暗自称快不觉。
林裨将眉头皱起,心中却是暴寒。
他知道,若是这安将军回转之后如此叙说的话,平阳将军必然不会饶了自己的。
他可是知道,这头蠢驴在平阳将军的心中到底是何等地位。
“阁下当真是好手段!”林英豪由衷的说着,又忽的森然一笑,“尊神莫非就不怕逼得我,,玉石俱焚么?”
秦泽心神一震,没有理会林英豪,反而是对那安将军说道:“将军可看得清楚?林裨将可是动了杀机呢!”
“也不知道这玉石俱焚的对象,是小神,还是将军呢?”
秦泽如是说着,安将军身子不住的颤抖,既有疼痛又有恐惧。
“林英豪,你莫非忘记了将军的神通不成?”安将军厉声爆喝,声音洪亮至极。
林英豪面色越发阴沉,身上气势缓慢的散发了出来,秦泽知道,其杀机已动。
“将军莫非要不顾安将军之安危,强行斩杀于我不成?”
秦泽骤然反问,林英豪身子一顿,却又听得秦泽继续开口说道:“还是说,将军打算先逼我斩杀安将军,而后再斩杀于我呢?”
“或者是,,将军打算把我和安将军,一同斩杀了呢?”
秦泽厉声说着,句句都是诛心之语。
林英豪身子微颤,显然是秦泽的某句话说到了其心坎上。
林英豪正要开口,却听得秦泽继续开口对安将军说道:“今日之事,想必将军已经看得通透了吧!”
安将军呻吟一声,不置可否。
秦泽也不以为意,居然是缓缓起身,放过了安将军。
如此举动,着实让林英豪和安将军疑窦丛生。
“将军还不离开,莫非是打算再次尝试一番某之神通么?”秦泽厉声爆喝,那安将军强忍着魂体的阵阵剧痛,挣扎起身,而后看了秦泽一眼,又恶狠狠的瞪了林英豪一眼之后,扬长而去。
林英豪身子微动,似乎杀机旺盛,却终究眼看着那安将军离开了。
“为什么?”林英豪沉声问着。
今日秦泽的这一番举动,可以说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己。
虽然秦泽今日这一番十分明显的挑拨离间之举,成功让那安将军对林英豪心生嫉恨,甚至有可能让平阳将军因此而惩处林英豪,,但是这对于秦泽,又有什么好处呢?
秦泽微微一笑,不答反问林英豪说道:“不知将军日后有何打算呢?”
秦泽如是说着,林英豪心神一震。
他知道,经此一番,他怕是难以回到平阳将军手下继续做事了。
甚至,还要小心翼翼乃至于远走他乡,,林英豪十分的确定,若是这安将军把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叙说一番之后,平阳将军必然是勃然大怒,乃至心生杀机!
要知道,林英豪可不是第一个因为这些驴儿而倒霉的将领了!
“我命气已然带金,神通已成,天下之大还没有我安身之所不成?”林英豪故作淡然的说着,实际上心中已然是有些戚戚之感了。
他为平阳将军征战多年,实际上他对于平阳将军是十分忠诚的,亦是平阳将军的心腹之一。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越发的能够了解到平阳将军的乖僻程度,以及对于那些包括安将军在内的驴子的挚爱程度。
那是一种已经近乎变态的疯狂宠爱,一如对待自己的父母儿女一般,,
他今日得罪死了那安将军,若是回到平阳将军身旁,其结果可想而知。就算是平阳将军顾念旧情,不击杀了他,其下场也必然是极为凄惨的。
想要这里,林英豪心中突兀的多了几分愤恨之情。
恨平阳将军之变态,恨那安将军之愚蠢,,恨秦泽之奸诈歹毒!
“我之路途暂且不说,,不如说说尊神吧,,”林英豪忽的展演一笑,显得有些狰狞。
其伸手的折扇此时也被林英豪攥在了手中,舒展了开来。
秦泽这才把那折扇看得通透。
那折扇乃是一把十分漂亮却又十分渗人的扇子,扇骨是由不知名的骨骼构成的,而扇面则是有一张十分细腻光滑的皮子充当的。
扇面上,画着一副栩栩如生的春江夜月图,不过比起一般的夜月图的柔和意境来,这扇子上的图像明显显得更加阴森诡异一些。
“这是,,法器?”秦泽可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