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辕吱呀作响,一辆马车在夜色当中前行。
金三因为睡了一天多,又饱餐饕餮了一顿,加之车内的秦泽带给他的勇气,是以饶是在沉朦夜色当中,这金彪也是意气风发,精神抖擞!
手中长鞭挥舞得欢快,那老牛迈开大步,肆意在官道上奔驰着。
马车内,秦泽平稳端坐。
“伏矢丹?伏矢魄的一抹灵光?”
秦泽正在打量着手中的伏矢丹。
那伏矢丹不过有拇指大小而已,通体光滑晶莹剔透如美玉,,,秦泽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得见其中一丝极为微弱的猩红之气!
“伏矢为人之七魄之一,辖管愤怒之情绪!”
“这伏矢丹当中蕴藏着那血将军伏矢魄的一抹真灵,便是等同于含着那血将军的一丝怒火!”
想到这里,秦泽不由得微笑低喃道:“匹夫一怒,五步有血。帝皇一怒,伏尸百万!”
“也不知道这血将军一怒,又有何等威能呢?”
若不是知道此物乃是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内之性命依仗,秦泽真的很想试一试这伏矢丹的威能!
郑重把伏矢丹收入了城隍印内,秦泽复转头思衬起目前的局势或者说是自己的处境来。
“如今,我虽然是交好了平阳将军,可是也算是彻地得罪了那幽王了!”
“幽王这厮心胸狭隘,实力强横,地位尊崇,且其势力亦是不小,,,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怕是已经存了覆灭我之心!”
“平阳将军虽言及要庇佑于我,但是以其实力在幽王面前尚且捉襟见肘需要别人庇佑,哪里有保护我的能力呢?”
想到这里秦泽不由得苦笑一声,大感头痛。
平阳将军虽然对于秦泽来说算得上是庞然大物,但是却不足以抵御幽王,更别说在幽王的怒火之下保护秦泽了。
此乃妄言,秦泽是万万不会信以为真的。
“虽然那血将军赠我一颗伏矢丹,,但是其言却是为了了却因果,也就是说其接下来并不会庇佑于我!”
“一人无心,一人无力,,也就是说,接下来我要独自面对那幽王之怒火了?”
想到接下来自己可能面对的危机,秦泽苦笑不跌。
秦泽虽然小有韬略,小有腹黑,小有算计,,但是在幽王之绝对实力的碾压下,任何阴谋诡计都是虚妄之物,救不得秦泽的小命啊!
“不过此次倒是也交好了平阳将军,使我之内忧解除!”
“况且有了平阳将军这层关系,我便能够肆无忌惮的扩充自己的信仰,加快自己增强实力的脚步,应对接下来的波折!”
“如此想想,我便也算不上是全无收获啊!”
秦泽强打精神安慰着自己,却忽的惊闻老牛一声哀鸣,而后车辕停住。
“金彪?”
秦泽唤了一声,却无人应答,急忙一跃从车顶跃出。
秦泽本就是魂体状态,虽然已经趋近于生人,却仍是有穿梭****之能力!
而在秦泽从车架当中跃出的瞬间,便见得眼前一阵金光闪烁,而后秦泽便感觉自己魂体凝滞,居然硬生生的僵在了车厢之上!
“糟糕!”秦泽暗道一声不妙,急忙奋力驱动自己的身躯,却发现原本自己强悍有力的金身,此时此刻居然根本不能动作分毫!
秦泽失去了对于自己魂体的掌控!
这种不能够掌控自己的感觉,让秦泽惊惧无比。
“城隍印,出!”
秦泽急忙催动城隍印飞出,绽放出一道金光垂下,把秦泽包裹在了其中。
城隍印与秦泽心神相连,是以饶是秦泽魂体受到限制,却仍是可以催动城隍印。
“咦?”
秦泽的耳边突兀的传来一声轻响,而后便见得一人从阴影当中缓步走出。
“居然是他!”
这人,不正是先前在那大殿当中‘引人注目’的六公公?
六公公此时仍是一身朝服,脸上挂着谦和之微笑,一如和善之长者亲近,,,可是秦泽却从其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是我绝对无法抵御的强横!”
在六公公出现的瞬间,秦泽便已经放弃了以实力反抗的心思了。
这六公公本就是命气全金之辈,且其神通诡异莫测,连那血将军都尚且忌惮三分,秦泽哪里还有反抗之余地?
“你这小家伙倒是有些古怪咧!”
那六公公缓步朝着秦泽走来,步履轻缓,一如耄耋老者闲逛花圃,闲庭信步一般!
如此之云淡风轻,可是在秦泽看来却宛若催命修罗!那六公公每走一步,都似乎踏在了秦泽的心坎上,重锤砸击一般!
“这阉人甚至都没有给我催动伏矢丹的机会!”
秦泽心中暗自焦急,心念运转如飞,不断的思索着可以破局之法。
虽然目前看来,秦泽现在已入死局当中。
“放弃抵抗吧,本座之移花接木神通连命气金紫之辈尚且要忌惮三分,岂是你能够抵抗的?”
六公公微微一笑,随后便是伸手一招,城隍印居然脱离了秦泽的掌控,飞入了那六公公的手中!
“有趣,有趣!”六公公打量着手中的城隍印,虽然他并不能够了解到这城隍印真正的强悍之处,却仍是可以隐隐感觉到一些玄妙,这让六公公好奇不已。
“这材质,,很古怪!”六公公把玩着手中的城隍印,随后开口对秦泽询问道,“这宝印有什么威能,你是在哪里得到这宝印的?”
六公公兴致盎然,居然是一挥手,接触了秦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