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正有美人佐酒,喝的浑然忘我,全然没注意美人的左手一拧,镯子上的宝石翘起一线,有白色的粉末顺着她的玉手滑落到重正酒里。
姜乙自斟自饮,饶有兴致地瞧着重正。他已经喝的有七八分醉意,靠在椅子上双颊潮红,呼吸急促,身下却起了反应,不住地在美人身上胡乱摩挲,时不时在**上掏一把,又在大腿上拧一下。
姜乙见时候差不多了,冲混血美人轻轻颔首,混血美人似有些不情愿,低声道:“将军...”
姜乙温柔笑道:“好好去办事吧,你的父母家人我会好好安置的,这事儿也不会让父王知晓。”
美人这才放下心来,躬身拽着重正往屏风后面走,偏间里置了床榻和被褥,还燃着催.情的香料,不一会儿男子的低吼和女子娇柔婉转的□□声就传了出来,相和着传入外间。
姜乙好似全无所觉,仍旧浅啜着杯中酒,等玉壶里的酒堪堪见底,那美人衣衫凌乱,双颊潮红的走了出来,踉踉跄跄地跪倒在他身前:“将军...我的事儿已经办完了,能不能放我回王爷那里?”
姜乙笑着应了,女子如释重负地出门,没留神身后有条影子贴了过去,伸出两只手死死地扼住女子的脖子,女子奋力挣扎一时,终于抵不过身后人的大力,委顿在地上动弹不得。
姜乙淡淡地瞧着地上的尸体:“把她扔在重正的榻上,一切都处置好。”
他唇角一翘:“重家二少爷来府上做客,醉酒之后瞧见父王新纳的爱妾貌美,便拖进水榭奸.污,醒来之后又怕事情败露,便掐死了父王的爱妾,你们可记住我说的话了?”
这时候屏风后面重正的惨叫传了过来,姜乙漫步走了过去,他惊慌地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姜乙笑了笑:“方才忘了告诉二哥,这女子是我父王的爱妾,不慎被你酒后沾了身子,又被你杀人灭口了。”
他蹙着眉状似为难:“让我想想,这该如何是好呢?”
重正这时候终于明白过来了,冲过去大声吼道:“你陷害我!”他还没冲到近前便被人拦住。
姜乙由着他叫骂了会儿,笑了笑:“二哥不必骂这么难听,此事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抬手拍了拍,有人捧着锦盒过来,他从锦盒里取出婚书:“阿岚父母早逝,只剩了你这么一个兄长,长兄如父,她的婚事也只能有你做主了。”
重正嘴唇一颤,看了眼那婚书上的名字,才知道姜乙早就打上了重岚的主意,大骂道:“姓姜的忘八,你休想我签字,我妹妹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会跟你这种混账!”
姜乙有些讶然,他以为依着重正的秉性,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肯定会痛快签了,没想到他竟然难得硬气。
不过这种硬气却不是他现在喜欢的,因此只是微微笑了笑,对着身边的亲兵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帮我好好招待二哥吧。”
他说完又喃喃道:“兄妹连心,这消息想必她还不知道吧。”
......
重岚这时候正在游猎的别庄里逗弄貔貅,拿了筐竹笋让它抱着筐子咔擦咔擦啃着,转头对着重姑母问道:“依姑母看,给它起个什么名号?”
重姑母瞧她一眼,故意道:“既然是晏大人送你的,那你就去找晏大人问吧,他可是探花,起的名字定然比我强些。”
重岚尴尬道:“你真是...明知道我和他...”
重姑母哈哈大笑,用绢子擦了擦笑出泪来的眼角,忽然又担忧起来:“婚姻大事儿总归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虽中意你,但他家里人...”
重岚心里一沉,又作出满不在意地样子道:“大不了就不嫁了,有什么稀罕的。”
重姑母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我瞧着晏大人是有主意的,既然有本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对你示好,肯定就有法子说服家里人,八抬大轿的把你娶进门。”
她说完又叹道:“说起来那姜将军也是极好的,既有品貌又有才干,跟你也还算中表之亲,可惜了,没缘分。”
重岚想到姜乙心里就发寒,不过他面子功夫做得好,人前总是恭谦有礼,难怪重姑母会这般感叹。
这些由头都不好跟重姑母说,她只是笑了笑:“姑母想想清河县主,谁家姑娘摊上这么个大姑也够受得了。”
这话重姑母倒也赞同,又问道:“你二哥这些日子怎么不见踪影?你婚事他可不能缺席。”
重岚皱眉道:“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几日都不见人影。”
重姑母无奈摇头,两人说完话又去看貔貅,见它转眼的功夫就把筐里的竹笋啃得只剩了几根,见两人看过来,抱着竹笋三两下进肚子,生怕人抢了似的。
众人齐齐笑道:“这般能吃,真真是个吃货了。”
正说笑间,有个侍从急匆匆跑了进啦,惊声道:“姑娘,席掌柜的让我传话过来,说二少爷jiān_shā了平乐郡王的妾室,如今已经被人关起来了!”
重岚的面色苍白,几欲站立不稳,重姑母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出的事儿?”
回报之人满面为难:“这...小的也不知道啊。”
重岚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手用力抓着扶手才觉着自己有了依靠,勉强开口道:“被关起来了...说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先回去一趟。”
重姑母也是心急如焚,点了点头让她先走。
重岚骑